黄嘉鸿自知是应该先解决家里的事情才能请回严泉,但是这些时日他已经在家里精疲力尽,劝父母无果,所以才来严泉这里坐坐,不曾想遇到了郑导,显然黄嘉鸿已经把郑逸凡当做了情敌。
而经过严周这一番敲打,此时已经欲辩难言,此时他只顾着喝茶。
严泉把桌上的柑子一瓣一瓣的抛进香炉里,空气中弥漫着馥郁醒神的清新柑香。
时值外头下着雨,滋润着院子里的每一寸泥土和花草树木,樱花,桃花,梧桐落的花瓣如同下着一阵一阵清新的雨,淡淡颜色慢慢的在空中飘舞轻落。
严母喝了一口茶,慢慢道:“嘉鸿,我看你确实应该回家去劝劝你自己的父母,不要做出这种混不吝的事情来,对你,对静怡都不好。”
郑导,严周都看着黄嘉鸿的神色,黄嘉鸿道:“我不是没有劝说我的父母,我是实在无力了,所以才来你家坐坐,孙美丽,我并不中意她,她在黄家不过就是黄致远的母亲,我没有碰她,难道这样严泉都不能原谅我吗?”说着猛喝了一口茶,似乎是在喝酒一般,能醉到。
望着外面的飘絮和飞花,沉默不语。
严母看向严泉,严泉上次回家就碰到了孙美丽,而且说话很不和气,阴阳怪气的,知道孙美丽是一个难以相处的人。
一众人正在茶房里聊天,明静挎着包匆匆下楼,似乎准备出门,严周见明静想出门,便走了出去安排了老孙做明静的司机,又说自己能不能跟着一起出门?
明静笑道:“我是出去和闺蜜聚会的,你一起出去算是怎么回事?”
自从上次在商场上遇到了唐默的亲戚,严周对明静的出门便时时叮嘱,处处安排好跟着明静的人,甚至好几次都是严周默默的跟在了身后。
明静和严周在院子的门口你侬我侬了一会儿,郑导也往门外瞥了一眼,深觉得明静的美色简直不是一般的女演员可以比拟的,人间富贵花已经不能形容她的美貌了!
而且她那么像楚离,此时郑导已经对明静一见倾心,却不能言说,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
她在严周的面前媚眼如丝,且嗔且娇,清纯中又有一股妖娆之美,实在美得无法形容,而且产后哺乳期的她并无妆容,一切看起来那么简素,又那么华丽。
明静来到锦之的楼下,锦之明明就是上次卖完衣服以后就觉得她过得还不错,没想到这次是锦之家里人来了,虽然家里房子够大住得下,可是还是发生了矛盾,家庭矛盾。
是日,锦之和陈鹏吵架,因为锦之一直都是家里的主要栋梁,所以锦之吵架的语气也十分的自信且跋扈,这样让锦之的父母觉得自己的女儿脾气实在坏,所以在吵架的时候锦之的娘家人都向着陈鹏,说陈鹏性格好,像锦之这样的人也就陈鹏敢要,换做谁都不会要锦之。
还一直夸赞陈鹏是个大好人。
这一番话说下来,锦之委屈得没地方去,就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理解的自己的辛苦,明明自己付出的劳动最多,不但要赚钱养家还要生儿育女。
明静跟着锦之来到了外面的江滨路上慢慢的散步着,锦之说完后,明静也深觉得唏嘘。道:“要不,我们去海边玩玩吧!”
锦之是有后顾之忧,道:“不了,太远了一些。”
走着走着,迎面走来了一位相识的人,此人是唐默,他正和一个女子在江边约会。
明静一见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道:“这位姑娘,这个男人可是一个妈宝男,你可要擦亮眼睛啊,他都已经克死了一个老婆了,你还敢做他第二个老婆吗?”又严肃的问:“喂,窝囊废,清明节快到了,带你儿子去吴桐那边扫墓了吗?”
唐默见明静这般见不得他好,而且很不友好,他悻悻道:“每年都有去给她扫墓,这些你不都知道吗?每年的清明节,中元节,你不都会派人来跟踪我不是吗?”
明静睥睨了他一眼,“知道就好,就怕我一放松你就薄情寡义的放弃了给吴桐扫墓了。”紧接着又对着他身边的女子道:“千万别嫁给妈宝男,那是自寻死路,这不有一个人已经被这个窝囊废折磨死了,理他远一点吧!”
锦之知道明静和吴桐的关系非比寻常,见到唐默便有气。锦之也很生气,对着他身边的女子道:“这可都是真的,你若是敢嫁给他,到时候回有一群亲戚来打你,谁也救不了你。千万别被他的表象迷惑了!擦亮眼睛吧姑娘!”
那女子惊愕的看了看明静和锦之,似信非信,一脸懵逼。
锦之接着道:“你知道吗?他的前妻就算到死的时候还被他的亲戚口无遮拦的谩骂呢!当时我们都在场···”
锦之的话还没说完,唐默便牵着那女子的手匆匆的离开了。
明静在后面大声喊道:“千万要擦亮眼睛啊!不要嫁错了郎!”
锦之和明静说完这一通话,心里堵在的那股气放松了不少,便继续在江边散步。
和煦的春风拂面而来,粉红的桃花被暖风吹落,纷纷扬扬似一场暴疾的花雨,落在了行人的身上,轻轻拂去肩上的花瓣,满江都是春天的颜色,花自流水飘零,在江边上促成了一波一波的粉红色的堤岸。
明静深呼吸了一口气,“真是大好的春光呀!什么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依旧笑春风,什么洛阳城东桃李花,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可惜狂风吹落后,殷红片片点莓苔···都不足以表达这种既娇弱又惊艳又震撼的美。”
锦之亦道:“去时梅萼初凝粉,不觉小桃风力损,梨花最晚又凋零,,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说着,锦之觉得有些伤感。
明静道:“你又何须伤感,不过是落花而已。”
锦之拂了拂脸上的轻沾落花,道:“听说你前阵抑郁了?怎么现下好了吗?”
明静笑言:“是的,现在好多了,不过是莫名的伤心,诺,现在我可能比你还要开怀呢!要不你也喝一点中药试试?”
锦之道:“我?若是我真的得了这种病,只怕好不了了吧。这种病,家庭的关爱是第一位,若是依旧被自己的父母排挤,只怕越发严重,我呀,只有自己坚强才行,靠不住任何一个人!”
明静知道锦之向来是六亲缘薄!如今她的伤感何尝不是来自于她那总是爱打压她的亲人!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