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观南心里一直放不下明静,所以和陆溪婚后也总是淡淡的!观南不说,陆溪心里也明白!只是正怀着身孕!整日流泪太过伤身!整日望着观南长吁短叹!萎靡不振!有时候竟一连好几日都找不到他的人影!不知他去往了何处!
亦不知他意欲何为!陆溪问他去了去哪里他只说在河边逛了逛!问他在哪里露宿的,他也只说在网吧!陆溪便道:“家里有电脑,为何要去网吧?”观南道:“家里网速太慢!”陆溪听此!渐渐的也随他去!
就连陆溪生产的那天观南的心也是不在线!全靠观南母亲呵护照料陆溪!
陆溪躺在医院里有气无力的问观南要给女儿娶什么名字?观南道:“初夏。”陆溪道:“我想叫未晞。”观南说好。观南母亲在一旁笑道:“要不叫于陆,鱼露香甜美味!”这时观南和陆溪才渐渐地笑了起来!观南抱着未晞也是心生欢喜!陆溪也释怀了不少!
出院后,观南辞了工作,全程在家照顾陆溪的起居饮食!有了观南全心全意地陪伴照顾,陆溪心里很是甜蜜,脸上洋溢着幸福!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样!观南母亲则催促他去上班!赚钱养家糊口!家里一切事情她自己会做!观南说先照顾好陆溪的月子,过阵子自然会出去找工作!
见陆溪欢喜,他母亲也就作罢!
且说,锦之近日为生二胎的事情颇多烦恼!由于新买的房子太小,只有五十平方;只够落户;家里只有两间卧房,一间锦之夫妻睡着,一间婆婆带着孩子睡着,再生孩子的话还是要换房!锦之说要换房也要换学区房。于是更加努力!一边考着单位职称,一边更加努力的赚外快,周末也逼着陈鹏去开滴滴打车。却也听话,应了锦之的要求。
这日锦之下班回家,见女儿正在门口等自己回家,女儿看到妈妈回来很开心地跑上前道:“欢迎妈妈回家。爱妈妈!”说着又用粉色的小嘴嘴亲了一口锦之,锦之此刻觉得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抱着女儿去洗手间洗了手,婆婆端上了饭菜,布开了碗筷;锦之帮女儿洗完了手,抱着女儿坐上了儿童椅;自己也坐下,准备吃饭。
陈鹏也正好回来,将车钥匙一扔;气鼓鼓的道:“什么客户,我说没有绕路走,他说绕路走了,最后给我个差评,这个月都白干了!”锦之道:“怎么回事?就一个差评怕什么。”陈鹏道:“不是一个差评,是这个月已经好几个差评了!白干了!”锦之道:“自己无能不要把火拿回家里撒!”
陈鹏道:“术业有专攻!我就不适合做和别人打交道的工作,我们公司党建工作我做得挺好的!我怎么无能了!”锦之道:“党建工作就是一个文员,文案工作,这种工种就是女人的工种,工资三四千你好意思说!给你自己的信用卡拆东墙补西墙都不够!”陈鹏道:“还有年终奖呢!”锦之道:“你的年终奖只够你信用卡的利息!一到年终奖的时候你的钱都拿去填你窟窿去了,跟家里有什么关系!”
陈鹏道:“对,我就是无能!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垃圾!”锦之站起来,摔筷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说的就是你,既没本事又喜欢回村里装逼!你现在的一切都靠我!”陈鹏听了,摔门而出!气冲冲地往楼梯下去!锦之后面喊道:“出去了就别回来了!”陈鹏在楼梯下面听了,又折返回去!径直走向了阳台!
锦之婆婆道:“不要吵了,吓到孩子了!大家先顺顺气再吃饭,我再去热一遍饭菜!”锦之道:“先给孩子喂饭。”她婆婆便去厨房拿了专门为孩子准备的饭菜,抱着孩子去阳台一边给孩子喂饭,一边劝儿子不要生气,说,等想吃饭的时候,妈妈去帮你再热一遍。
锦之在客厅里听到了她婆婆说的话,便道:“不要吃!这些菜饭都是我花钱买的!你根本不知道家里的柴米油盐从哪里来!”
陈鹏不说话,叼着根烟;横着手机在那边疯狂点游戏!
这时,念安打电话叫锦之出去逛街,锦之正好在气头上,拿着包就出了门,又打电话叫明静出来,明静却说婆婆最近刚出院,身体不大好,要照顾婆婆,还有儿子,吴妈因这阵子过于劳累也放着假。她们二人只好作罢。挽着手去了一家咖啡厅;点了两杯茶!坐在靠窗的位置,聊了一下家里的近况。
念安道:“我离婚的事……我父母至今都还不知道!他父母又希望我们能复婚!但是怎么可能呢!”锦之道:“姐啊,人生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要是觉得差不多就复婚算了!毕竟孩子都有了!”念安叹道:“每到午夜时分,也会因此起心动念!但是看到他依旧秉性难改,也只好作罢!”
锦之为她不平道:“姐们儿,净身出户亏大了!你又给他搭了那么多赌钱!”念安道:“最近公公倒有说要过户一套房子给我,但是我不要,倘若真写我的名字!我就脱不了身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在外面欠了多少钱,他们什么事都瞒着我!万一以后债主都来找我怎么办!而且我还听说……他们要卖房子!一摊子烂事!真是烦恼!”
锦之道:“你这是在止损?”念安道:“是的,止损!”锦之道:“明静不是常说:烦恼即菩提吗?没烦恼算不上修行!各人有各人的菩提!”念安耷拉在桌上,疲倦道:“我可不想成佛!”
人人都不想成佛!人人都有菩提心!
锦之道:“说实话,你可曾妒忌过明静?”念安道:“借用明静常说的一句话:不住此相!”锦之道:“我之前倒是有过!只是想起那些年她受的苦难不比咱们少!也就慢慢地淡了!现在她也算是苦尽甘来!”
念安道:“没有人可以苦尽甘来!每个人要走的路都不一样!想当初我们四个人从天南地北而来,因缘际会成为可以交心的朋友!朋友之间可以将伤口撕开给他看的能有几个?撕开以后不撒盐,不住相的又能有几个?”锦之道:“那倒也是!”
念安又道:“我只悔恨当年她向我求救的时候没有及时救她!我当时也整日忙着自己的琐事!无心他人之事!”又问:“她可曾向你求救?”锦之道:“那倒没有,只是有未接电话!我当时也在手术室!后面回家和陈鹏吵了一架!便也忘了回电话!”
锦之笑道:“住不住相我倒不懂,只是觉得她这人傻得很!身上藏不了钱!有点钱恨不得都撒出去平分!根本就不懂理财!前两天还问我要不要借钱!我说不用,昨天她又问!”念安道:“还是不要给她添乱了,听说她婆婆是个极精明能干的生意人!她那人,叫她舞文弄墨还行!若叫她去账房算账指定得晕过去!我看她也是整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曾安宁!”
锦之点了点头,道:“还有道德谴责,也不知道她过了那个坎儿了没有!唉……这人世间怎么就这么多缺憾呢!看着她和严周恩爱得不得了!后来又硬生生的分离……那段时间她过得真是苦!如果他们相遇的时候彼此单身,那么他们的结合简直完美!”念安道:“从上大学那会儿我就不敢奢求完美!我倒更喜欢缺角!”
锦之道:“缺角型人格!在下鉴赏能力有限!”念安望了一会子窗外,道:“心有洁癖的人连自己都不愿意亲近!若沾满了污渍,都想把身体丢弃!”锦之道:“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我们学医的多少都有些洁癖!总觉得全身爬满了病毒细菌!明静应该不至于!”念安道:“我看未必!”
说罢,俩人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儿!又续了一杯茶水!各自玩了一会手机!
念安继续道:“以前他缓刑在外,除了每天去派出所报道,依旧和那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经过他父亲的一番敲打,倒乖觉了一阵!如今又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我看他的样子还是得进去!”锦之道:“那还是分了好。”
念安道:“不过,最近他倒是在幼儿园群里交了一次钱,从来都没有这么自觉主动交钱,又带孩子出去玩了几次,儿子很是欢喜;每天念叨着要和爸爸出去玩。现在他爸正带着他儿子回爷爷奶奶家吃饭去了。”
锦之道:“变化这么大,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又想伸手向你要钱?”念安道:“可能是最近他爸爸做了手术,他有点想陪着家人吧!”锦之道:“亡羊补牢!”念安道:“你最近怎么样?”锦之道:“刚刚大吵一架!不想说!”
说罢,两人沉默地坐了好一会儿!念安看了一下手机,说孩子他爸把孩子送回来了,要回家带孩子。便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