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闪开。”佐门又是一阵咳嗽,但依旧语气冰冷,他还用不着女人护着。
“上!”天枢斜抬手一挥,周围四个黑衣人当先围攻了上去。
金㳢吟吓得不受控制的抬手挡住了眼睛。
“啊!!”
突然一道剑气袭来,围攻而上的四个黑衣人当即惨叫一声飞了出去,一剑封喉。
“何方鼠辈!”
茅屋周围地势平坦,极其宽敞,天枢斜几人环视周围一圈,也没发现可疑之人。
“啾!”
一声清越凤吟响彻云霄。
“上面!”
众人一惊,猛的抬头看去,只见一架凤形飞舟从远处驶来,正在高空缓缓下降,佐门仰着脖子使劲儿往后看去,遥遥的就见到了高空中站立飞舟上的颜灼。
“颜灼?来的倒是挺快的。”天枢斜冷笑一声,一挥手,众人重整阵型,排在了他身后。
“啾!”
又是一声凤吟,飞舟鸾凤稳稳停在了金㳢吟前面,三人一跃而下,沈姜却没有收起飞舟,而是快速转身去到了佐门身边。
“小气鬼,你还能动吗?”沈姜扒在佐门身边,上下打量他几眼后,关心道。
佐门从颜灼背影上收回视线,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随意道:“反正死不了。”
沈姜轻轻扶起佐门,随后将人扛上了飞舟,留下金㳢吟在一旁照顾,自己则在飞舟上负责守卫。
“你们如此大动干戈,应该不只是为了引我过来吧?”颜灼冷眼看向天枢斜,冷声道。
“那是自然,”天枢斜微微一笑,随即双眼微眯一挥手,厉声道:“不过那就不是你一个死人需要关心的了,动手!”
数十黑衣人连同四个星卫一起围攻了上来,不消颜灼多说,姬舟烨便已经飞身上前加入了战斗。
游龙决加上天河剑法,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只几个来回,便已将数十黑衣人斩于剑下。
“让洒家来会会颜小公子!”开阳僧双手合十,身后突然出现一座几丈高的佛祖法相金身。
嗡!
佛祖金身单手翻印,朝着地下的颜灼压去。
“大河之水天上来!”
颜灼挥剑一引,顿时将不远处的一道山涧引了过来,从天而降的水龙又瞬间凝成冰柱。
“嗷吼!”
一声龙吟震彻山谷,冰龙昂首抬爪,猛的朝着佛祖金身撞了上去。
轰!
冰龙瞬间碎成了漫天冰花,而佛祖金身也蛛纹密布,顿时分崩离析。
一道巨大的冲击波顿时扩散开来,强烈的内息波动也打散了正在和姬舟烨缠斗的几人。
“噗!”
开阳僧遭受强烈反噬,一时吐血不止。
“小姜!”颜灼高喊一声。
“是!”沈姜一应声,转身就到了飞舟船头,一把拉下操纵杆驾着飞舟疾驰远去。
金㳢吟适应了高空飞行后,才回头看着茅屋的方向,担忧道:“不等他们吗?”
“不用,约好了在城外汇合,几只虾兵蟹将,他们两个料理了自会过来。”沈姜头也没回,驾着飞舟驶得飞快。
“对了,小气鬼,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就那几只蚂蚁还能伤了你?”沈姜瞟了一眼躺船舱的佐门,纳闷道。
“中了毒,另外那人是谁。”佐门声音似有些虚弱,轻声问道。
“中毒?谁干的!”沈姜随意问了句,又道:“你说秀才旁边那个?叫姬舟烨,不要脸他哥哥!不为啥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们到处瞎晃荡,多半有病。”
“是他?”佐门眼眸一沉,周身有些危险的气息在涌动。
“嘶!怎么这么冷!难道飞太高了?”沈姜被突如其来的寒气打的一哆嗦,赶紧降低了高度和速度,才在心里觉得暖和多了。
一直到了开云城外一处稍显平坦的地方,沈姜才落下飞舟,扶着佐门坐到了白屃背上,领着两人往城郊一处府邸走去。
“不是说城外汇合吗,怎么又到了开州?”路上,金㳢吟好奇的盯着白屃瞧了瞧,又缩回目光。
“是城外啊,开州城外嘛,对了,你谁啊?”沈姜这才注意到多了个不认识的人,反问道。
“小女子金㳢吟,敢问妹妹怎么称呼。”金㳢吟声音清甜,轻声问道。
“我叫沈姜。”
“这是去哪儿?”佐门出声问道。
“开州开云城外的丁杰府上,如今全天下各大城池都在通缉我和秀才,所以咱们不能进城了,这人是秀才的人,比较安全。”沈姜瘪着嘴说道。
“通缉你们?为何?”佐门有些诧异,他不过才离开几天,京城就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唉!还不是那臭不要脸的狗屁王爷,硬说我们是刺客,去刺杀了皇帝,接着就说皇帝受惊不能上朝,然后全天下通缉我们,现在炆渊国上下都是那狗王爷说了算!”
沈姜简略几句说了当时的情形。
“阿颜他明知道这是陷阱,还过来做甚。”佐门没料到事情发展的如此超出预料,如今皇权旁落,颜灼又被通缉,那皇帝还跟着他们到处跑,那阿颜岂不是很危险?
“啊,不清楚,他就说是过来杀人的,然后就让我带着你先走,额,还有这位姐姐,是干嘛的?”沈姜又一脸坏笑的看了金㳢吟几眼。
“她是关键人物,你要保护好。”佐门冷声说完,又闭上了眼休息。
“哦!”沈姜拉长了音调哦一声,也不再说话了。
到了府上,沈姜拿出信物,早就接到消息的丁杰立马安排人接风洗尘,不过沈姜拒绝了,只让人腾出几间厢房,又拿了些伤药过来。
安顿好金㳢吟后,沈姜才到佐门的房间替他查看伤势。
“气海被封,筋脉被废?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这毒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解药吗?”沈姜没有贸然动手替佐门疗伤,而是先问道。
“毒是醉梦散,慢性毒药,能化解内力,越是运功毒发越快,且不易察觉,应该,是在我离开京城前,就已经中招了。”佐门盘膝坐在床头,冷声说道,他也怀疑过,身边是否有叛徒。
“能给你下毒还不被你发觉的,那必定是身边亲近之人,”沈姜低头想了会儿,有些伤心道:“难道,这也是哥哥干的嘛?”
“血莲?也什么?他还干了什么?”佐门浑身一冷,他甚至怀疑了沈姜都没有去想过血莲有问题。
“唉!我也不清楚!”沈姜当真是有些一问三不知,只说道:“秀才他们说哥哥诸葛怜是天木门前诸葛掌门的儿子,也是残月真正的首领,这一切都是哥哥干的,当年天河一案的幕后推手和那个小先生都是他,还说如今秘卷天河图有可能也在他手上。”
“阿莲人呢?”佐门冷声道,和沈姜一样,他也想找人问个清楚。
“没见到了,从和我爹相聚的那天晚上过后,他就没回来,第二天我去找秀才,就被狗王爷带兵围攻,后面就被通缉了。”
沈姜也有些难受,她至今都还不相信一切都是诸葛怜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