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功和穆童两人来到仙鹤楼后就把手松开了,昇机一人走在中间。没想到正走着竟听见昇机唱起了词曲,心中甚为惊讶。
走在后面的穆童大步走上前,和昇机并排,说道:“不知昇兄还能够唱词,实在是了得。在下佩服佩服。”
昇机这才意识到刚刚走了神,也可以说是太过于专注,竟然唱出了声。眼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小弟也只是略知一二,见这仙鹤楼果然不同凡响,如此气派,心中无限感概。遂不小心唱了出来。倒是让穆兄见笑了。”
“欸,哪里哪里,昇兄所言甚是谦虚。我来这里也只是觉得气派非凡,心中并没有一诗一词可以表达我的内心,昇兄第一次来就能随口吟出,在下佩服佩服。”说着,穆童竟向昇机恭起了手。
常功走在前面,听到他二人说话,回头瞧了瞧,又扭过头来,只是耳朵在听着。听到穆童这样说,心中暗笑,这个穆童,什么时候了还拿别人打趣。他不会吟诗作曲,但是欣赏的功力还是不浅的。再说了,当初穆童和太子一起来的时候,那也是没少拿京城做文章,所作的诗词也不再这首之下。
正想着,三人就来到了二楼。正值春季,不冷不热,在二楼饮酒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几人坐定,小儿端上了酒菜,便吃起酒来。昇机心下一直慌乱,不知道这二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刚才还抓了我去,眼下又要请我来这繁华的地方喝酒?他觉得酒菜中可能有诈,但是他见二人谈笑风生,丝毫不像是那种会在酒菜中做文章的卑鄙小人。又见二人相貌不凡,适才与他们交手谈话中又觉得两人不但武功了得,文化根底不浅,他一时竟探不出他们二人的底细。
常功见昇机这么紧张,大笑一声,说道:“昇兄,不用紧张,我们二人要是想加害于你,早在葛府那儿就解决了,哪里会等到现在。放心吃吧,我们也是好意。”常功说得甚为轻松,这让昇机大为宽慰。适才一直紧张,没有想到吃,现在面前摆放着这么多珍惜菜肴,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肚子也不听使唤地叫了起来,这才想起午饭的点差不多都过去了,他又与这二位耗费太多心神,早已经饿了。
眼下也顾不得太多,大口吃起来。穆童见昇机放下了心里戒备,心中很是高兴。也是吃得尽兴。这些菜肴他差不多都吃过了,但是每次吃都是不同得感受,这次也是。他们还从来没有带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过来吃过饭,二位又是极为好客的,太子身居宫中不方便出来,有时候两人来饮酒,实在是觉得无味,若是面前的这位小兄弟能够与他们结下情谊,那定是再好不过的了。
昇机见二人也只是吃饭喝酒,并没有什么要问自己的,心中十分纳闷不解。但是这些疑问都放在了吃饱肚子之后。
昇机吃的差不多了,看二位还没有问自己的意思,便忍不住先问道:“不知二位大侠今日邀小弟前来吃酒有何用意?”
穆童早料到昇机会这么问,听他这么一开口,微笑着放下筷子,说道:“怎么,素不相识的人就不能邀来一起吃饭了?”
常功也跟着笑了笑,不做声。这种和人打交道的事,他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向穆童这般拐弯抹角。但是他甚是明了穆童的心意,于是也就默不作声,把这件事交给穆童来做。
昇机知道面前这位峨冠博带的公子哥模样的人脑子聪明得紧,说话绕来绕去得,还话中有话,本来是自己先问,但是他从来只让自己先说出重要信息。
嗐,昇机心里连声叫苦,说道:“当然不是,我见二位大侠身手、气宇不凡,心中甚是x欣喜。若是机缘巧合大家来到这仙鹤楼相聚,也是一种缘分。只是我今日是在监视的时候被你们发现了,觉得不光彩,二位绝不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之人,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另有深意。”昇机知道二人不是自己拍马屁就可以放行的人,他们心中大概也不喜欢被称呼大侠来大侠去的,索性去掉了那些谦辞,以示诚恳。这个他在别的地方没有用过,这还是人生头一遭。主要是见二位实在是不简单,小时候父亲又跟自己提起过二位,所以急中生智,若是自己以赤诚之心相待,事情恐非那么难办。
果真如此,穆童听昇机的用词都变了,心中甚是欢喜,觉得此人甚是聪明。给自己斟上一杯酒,缓缓说道:“昇兄好眼力,适才所言甚是。我们二人决意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只是觉得缘分使然,连监视头偷窥这样的事都能够遇见,那还真是有缘。不知昇兄是和人派遣来的?”
昇机早知道他会问出这句话,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说了肯定不妥,这二人是敌是友还分不清。于是说道:“恕我不能透露。”
穆童听到这个答案,甚合自己心意。常功又何尝不是呢?要是他一口就答出来了,那就真是这二人看走眼了。
常功笑道:“昇兄果真有江湖侠气,常某敬你一杯。”说着,常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昇机自然也不敢怠慢,做了同样的动作。
只见他刚一杯酒下肚,酒桌就开始晃动。穆童仍旧满面春风地坐在那里,丝毫不为所动。昇机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适才要不是有防备,还真就被常功打措手不及了。
常功上身完全不动,跟刚才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下半身就不一样了。他见昇机喝完那杯酒,就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接着便是一招扫腿,昇机自然招架得住,不过心中也暗暗感叹常功的力量强劲,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自己何以现在还坐在这里好好的?
昇机左腿前屈,右腿绕过前腿,避开了常功的扫腿。
常功见昇机出招,心中也有了几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