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这几天很是不安,自从晋王找他帮忙之后,他就没有一刻是完全放心的。不错,晋王的确是有要是相求,他也的确被晋王抓住了把柄,只好顺着晋王意思去了,要不然两个人互相揭穿,于谁都没有利,这样虽说谈不上获得什么好处,但是至少不会在父皇面前难堪。
“儿子啊,看你近日憔悴的,又是有了什么烦心事?”萧妃问文王。
“哈,也没有什么,就是前几天帮了晋王一个小忙。”文王漫不经心地说道。
“帮晋王?儿子,你怎么想的?他可是你的死对头啊!”萧妃很是不解。
文王说道:“母妃,他抓着我的把柄,我也没办法啊!这个忙要是不帮,指不定父皇会拿我怎样。”文王说着,拉着母妃的手,做撒娇状。
“那你也不是抓着他的把柄?凭什么要你帮他?”萧妃还是不太明白,她只知道晋王是儿子登上皇位的敌人。
“母妃啊,你还是不太明白,父皇的脾气你还是不了解吗?我要是不帮他,他铁定咽不下这口气,到时候去跟父皇告状,我能怎么办?我肯定更咽不下这口气,然后我揭他的短?之后呢?父皇肯定对我们两个都很失望,到时候啊,都没有好果子吃的,在这件事上,我们虽然在父皇面前不分伯仲,但是私底下,他还欠我一个人情呢!”文王说道这里,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是母妃想的太短浅了。也是,要不然你俩斗得你死我活的,最后还是太子得利。”说道太子,萧妃得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
要是萧妃不提起来,文王倒还真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太子。“母妃啊,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文王边啃苹果边说道,“不过啊,这个太子没啥本事,也不用放在心上。”
萧妃一脸惊讶,说道:“儿子,这话可就不对了,太子再没有本事,他也是个太子,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能说撤就撤了?你父皇啊,对他真是疼爱有加,再说了,储君都立了好几年了,要撤下来是何等不容易啊!所以啊,母妃奉劝你还是多在太子身上花点儿心思吧!”
文王听母妃说道这里,觉得很有道理,嘴里的苹果还没咽完,向萧妃投出一个赞赏的目光。
东宫里,太子正跟看着一群女子莺歌燕舞,好不快活。
“小顺子,”太子半眯着眼,“去,再给本宫倒两壶酒。”
“诺,小的这就去办。'
这个正在宫里安逸享受的人,正是当今太子。
话说这太子一点儿也不像太子的样子,整天不务正业,就喜欢花天酒地。但是不知道为何,皇上还就看中了他,任他为储君。皇上那么多儿子,自然是不服气,其中最不服气的就数晋王和文王了。
晋王不用说,皇后的儿子,位高权重。文王是萧妃的儿子,萧妃深得皇上宠幸,但是她却奇怪皇上为什么不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皇后更是咽不下这口气,按照礼制,嫡长子应为太子,但是皇上就是不按常理出牌,谁也没有办法。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皇上立了在他们看来毫无竞争力的长王为太子。这长王既不是嫡长子,母妃又死得早,也不知施了什么法术,让皇上非常信任他,哦不,或者说,非常喜爱他。
当然,她们不会想到,皇上多年前对一个女子情有独钟,常常怀念,长王便是这位女子的儿子。至于这位女子,说起来就是皇上心头的一根刺,提到就疼,皇上不提,儿子们也不说,他就准备这样烂在肚子里。
虽然爱妃死得早,但是毕竟还有儿子在,他也甚是喜欢这个儿子,长得极其像他最喜爱的那个女子。太子笑的时候的确是被皇上悉心栽培,虽然那个时候皇上还不是皇上,他也不是太子,但是他受到了皇上所能给予的最好的教育。没想到长王长大了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整天不务正业,只知道花天酒地,吃喝玩乐。
正开心着,东宫来了一位贵客,声称要直接面见太子。这话一传到太子的耳中,就变得重要起来。只见太子眉心一动,慌忙叫歌姬退下,自己整理好衣服,正襟危坐相迎。
“穆童参见太子殿下。”
“穆兄快快请起。”可以听得出太子的声音很是颤动,分不清是惧怕还是激动。
“太子殿下,臣近日已知悉白忠星的去向,他正往乌义山方向逃跑。”
“乌义山......”太子若有所思地重复道,“没想到这个老头现在还要去那个地方。哼,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从两个徒弟来到京城之后,白忠星好像就不怕自己暴露在乌义山了。他应该是早就料到了什么吧?”穆童也在思考。
“对呀,这个老头,肯定早算计好两个徒儿要背叛他了,哦不,不是背叛,准确地说,是——识破。不过,他这种小心思,在本宫看来,还是嫩了一点儿。”太子脸上早已不见那副吊儿郎当,纸醉金迷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机警沉稳的形象。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打算?”穆童抬起头问道。
太子沉思片刻,说道:“这样吧,最近把两个徒弟盯好就行了,那个老头子先不用管了,哦对,还有葛府的大少爷,葛天成,也盯紧点儿。别看这小子整天吊儿郎当的,他可聪明着呢,这点儿像他老爹。”
“诺,属下这就去办。”穆童起身准备出来,只听见太子说道:“小心点儿,这皇宫的警卫虽然没什么实力,但是你若是不小心碰上了柳耿,那就是不走运了。”太子还是那副沉思的神态,语气平缓,没有半分的焦虑之态。
穆童走后,只听见东宫传来太子的声音:“奏乐!”东宫又再次响起了纸醉金迷的声音,真的是纸醉金迷,不对太子,对不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