笈礼(二)
卯时一刻,天还未亮,柳夭夭就被小星星叫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浴桶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洗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身上有淡淡花香。
小星星给她洗了头发,擦干又废了些时间,一切都弄好后,柳夭夭是彻底的清醒了。倒不是因为小星星的原因,而是她饿得慌饿醒的。
“小星星,快去给我弄些吃的来?”
“小姐,这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我都快饿晕了。快去。”
小星星无奈只得拿了些糕点给柳夭夭,柳夭夭喝着茶吃了两跌点心,便觉得有些饱了。
清月公主来到院中,走到柳夭夭的屋子见柳夭夭都收拾妥当了。她拉着柳夭夭的手说:“阿夭,过了今日,你可就与以前不同了,”
清月正要同柳夭夭再细说些什么时,恰有丫鬟来通报说客人都已经到了,让小姐到东房内等候。
于是,清月同柳夭夭就被送到了东房。
前厅,柳长天夫妇立于东面台阶位接待宾客,老夫人也拄着拐杖站在一旁。托盘的丫鬟站在西面台阶下。
丝竹声响起的时候,客人从外面进来了,第一个进来的时宫内敬善司的一品女官秦娟,奉皇帝的旨意来此为柳夭夭主持笈礼。
老夫人及柳长天夫妇二上前迎接,相互行正规揖礼后,有说了几句客套话,也无非就是皇上很重视柳夭夭这个儿媳妇,柳家受之有愧之类的话。
后面又来了宋清阳,泰安侯府的人,赵蓉儿娘家的人,金振海带着金若玉也来了。
赵蓉儿看到金若玉时,心中极不舒服,但老夫人和柳长天都未曾说什么,也只好让他们进去落座。用老夫人的话说,来着是客,况且又是阿夭的笈礼,应和气些。
待宾客都坐好了后,柳长天起来说:“今日,小女夭夭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下面,小女夭夭成人笄礼正式开始!”稍顿片刻,说:“请柳夭夭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清月先走出来,以盥洗手后,立在西阶。柳夭夭一步一步从东房走出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清月为其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接着宫里来的司礼的太监就喊道“宾盥”
秦娟先起身,赵蓉儿随后起身相陪。秦娟在东阶下盥洗手,拭干。相互揖让后,又各自归位就坐。
“初加!”
柳夭夭转向东正坐,丫鬟奉上罗帕和发笄,秦娟走到柳夭夭面前拿起托盘上的文牒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跪坐下为柳夭夭梳头加笄后,起身回到原位。清月上前为柳夭夭象征性地正笄后,柳夭夭起身,宾客们都向柳夭夭作揖祝贺。
柳夭夭行礼后回到东房,清月从丫鬟手中取过衣服,去房内更换了与柳夭夭头上幅尽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笈者出东房!”
柳夭夭着襦裙出房后,向来宾展示。
金若玉见柳夭夭一身素衣襦裙也依旧风姿绰约,一脸笑意的看着柳夭夭,对她眨眨眼睛。
这一幕宋清阳自是看见了,见柳夭夭未理金若玉,心中很是满意,但他忽然也觉得金若玉有些碍眼。柳夭夭向柳长天夫妇二人行叩拜礼,以表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
“二加!”
柳夭夭面向东正坐,秦娟再洗手,再复位,丫鬟奉上发钗,秦娟接过发钗,走到柳夭夭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清月为柳夭夭拿去发笄,秦娟跪下,为柳夭夭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复位。清月帮柳夭夭象征性地正发钗。
宾客向柳夭夭作揖。柳夭夭再次回到东房,清月到去房帮换上与柳夭夭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笈者出东房!”
柳夭夭着深衣出来宾客展示。然后面向秦娟,行正规拜礼,以表示前辈的尊敬。
“三加!”
柳夭夭面向东正坐;秦娟再洗手,再复位;丫鬟奉上钗冠,秦娟接过钗冠,走到柳夭夭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柳夭夭取下柳夭夭头上的发钗后,秦娟跪下,将手中钗冠为柳夭夭戴上,然后起身复位。
清月帮柳夭夭扶正钗冠后,宾客向柳夭夭作揖。
柳夭夭又回到东房,清月到东去房内帮柳夭夭换上与头上幞头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
“笈者出东房!”
柳夭夭着朱色大袖礼服、钗冠出房来,向宾客展示。然后面向王母娘娘画像,行拜礼,以表示自己当遵女子之道
“置醴”
丫鬟撤去笄礼的陈设,在西阶位置摆好醴酒席。秦娟行揖礼请柳夭夭入席。柳夭夭于是站到席的西侧,面向南。
“醮子”
秦娟向着西边,清月奉上酒,柳夭夭转向北,秦娟接过醴酒,走到柳夭夭席前,面向她,念祝辞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柳夭夭行拜礼后,接过醴酒,秦娟回她一礼。柳夭夭入席,跪着把杯里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丫鬟奉上饭,柳夭夭接过吃了一口,又放过去了。其实,柳夭夭挺想吃完的,但是她不能,心里也很郁闷。
柳夭夭向秦娟行拜礼,秦娟回礼够。柳夭夭起身离席,站到西阶东面,面朝南。
“字笄者”:
秦娟起身下来面向东。老夫人等人起身下来面向西。宾为柳夭夭取字,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容悦甫。”笄者答:“夭夭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柳夭夭向秦娟行揖礼,秦娟回礼后复位。
“聆训”
柳夭夭跪在柳长天夫妇二人面前,赵蓉儿说了一番训诫后,柳夭夭答:“儿虽不敏,敢不祗承!”,对其行拜礼。
“笄者揖谢”
闻声,柳夭夭立于场中,向正宾,客人、乐者、有司、赞者、父母一一行揖礼。
“礼成!”
老夫人、柳长天夫妇二人和柳夭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