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已经被收回去了,不必担心。”君离酒先发制人,冲她浅浅一笑,随即伸手将吕豆拽了过来。
吕豆似乎是怕了君离酒,被他如此粗暴地对待也没敢吭气,只是黑着脸,用那双阴云密布的桃花眼死死瞪着月寒笙。
“瞪我做什么?有本事瞪他啊!”月寒笙没好气地冲吕豆翻了个白眼,然后打着哈欠走到床边,自顾自躺上去,背对着君离酒。
“阿三累了?”君离酒柔声开口道。
现在已是子时,折腾了一晚上,确实挺累的。
月寒笙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嗯,接下来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君离酒十分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冷淡,只顺从地应了声“好”,没敢触她霉头。
这是怪他隐瞒自己的身份吧。
一开始是不方便,但在他回千觞阁之前,他肯定会和她解释清楚的。
因为不知道公孙泽后续的计划,伏三又不理他,君离酒只得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办。
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等公孙泽自己来解决。
牢房外,公孙泽一直在“鬼鬼祟祟”地偷看里面的情形,见两人对付自己的手下,先是不解,但很快便恍然大悟似的反应过来,之后看到月寒笙用了“天女散花”,而君离酒又使出“入梦”,他沉吟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竟不顾在场几个狱卒的异样神色,径自傻笑起来。
就在他满面春风笑得猥琐的时候,一道洪亮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他。
“微臣参见——”
“参参参,参什么参!”公孙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身面对“姗姗来迟”的禁军统领时已恢复了平素的威严,他厉声道,“里边都快打完了才来,是想替朕收尸吗?啊?”
“微臣该死!”
公孙泽脸色难看至极,禁军统领纵然有天大的委屈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只得乖乖认罪。
其实他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从皇城北面到天牢,就算是骑马也要两刻钟的功夫,为了尽快赶到,他甚至没等手下的几十个御林军就自己运起轻功飞了过来。
见公孙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他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刚要行礼,却不料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这喜怒无常的皇帝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
他记得大约是半个时辰以前,公孙泽准备去天牢那会儿他就问需不需要他亲自护卫,公孙泽当时二话不说便摆手拒绝了,可是没过多久又派人来通知他前去天牢救驾,如今他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公孙泽虽然没出什么岔子,但他还是得挨骂……
禁军统领寻思着,干脆哪天递封奏折去戍边好了,该打仗就打仗,该练兵就练兵,不用这么费尽心思地揣摩圣意……
“罢了,随朕进去吧。”公孙泽也觉得自己情绪过激了,便板着脸道。
禁军统领连忙起身:“是!”
两人一进牢门就看见月寒笙在床上侧躺着,君离酒则是在打坐,转头,那些人事不省的大内高手都被五花大绑扔在角落里,而吕豆就安安分分地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虽然也被绑着,但他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很难让人看出他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