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院子里吃过早饭。
燕事按照往常那样练武。
但不知怎么回事,燕事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总会落到甘安身上,而且在意程度似乎比昨晚还要严重。
“啪~啪~”
燕事轻拍了自己的脸几下,暗中寻思,应该找一些事情做,不然总胡思乱想。
在脑海里找了找需要做的事儿。
但找了一圈,发现事情都已经被属下们处理了,自己除了练武以外,还真没有其他可忙的呢。
侧眼看了下甘安,心想,不行,在院子里会经常看到她,练武也练不消停。
于是伸了个懒腰,叫几个狼崽跟着,去外面走走。
走在街道上,一切都与平常一样。
人们看燕事过来了,都撤到两边给燕事让路。
走着走着,燕事有些心烦意乱的挠了挠脑袋。
“老大,是要做什么吗?”跟随着的狼崽见燕事这样,连忙上前询问。
“没什么…”燕事恢复正常,站在原地看着前方。
此时他很纳闷,明明已经离开甘安很远了,可为什么脑海中甘安的身影不但没消失,反而更凝实了呢?
一定是因为自己属于闲逛,没有明确目标的原因。
既然这样,那就去看看我的产业吧。
说起来,自己虽然知道自己经营着什么黑色产业,但还从亲眼看过呢。
记得产业总共有四种,分别是赌场、春楼、酿酒厂、黑市。
燕事想了想:“改变路线,去赌场看看。”
狼崽们连忙回应一声,带燕事去赌场。
从大路走到小路,从小路再进胡同,在胡同里左拐右拐了几下,便到了赌场所在。
虽然赌场所在的地方偏僻,但这赌场的房子可不小。
双层楼,面积得是正常房屋的四五倍,即使是站在这里,也能听到赌场里不断叫喊着的嘈杂声音。
赌场门前站着两个身材高大壮硕的成员。
这两个成员见到燕事过来了,连忙低头行礼:“老大好!”
燕事一摆手,走进了赌场内。
一进屋。
一股汗泥、酒、香、瓜果等等相互混合的诡异味道便扑鼻而来。
而且里面更是喧闹。
屋里有很多大桌子,每一个桌子旁都围着相当多的人,里一层、外一层,全是赌徒。
这些赌徒已经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赌桌上,完全不在乎有谁来了。
屋内还有很多手持武器的狼崽们,时刻监视着这些赌徒。
当他们看到燕事进来的时候,在附近的,全都过来请安。
燕事则简单的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
接着便继续往里走,在这过程中,还仔细观察着这些赌徒的样子。
只见他们面容扭曲,表情夸张,两只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骰盅。
双手狠狠的攥着属于自己的钱财,手臂的青筋都暴起了。
他们明明只是普通人,但他们的双眼在这,却是能闪烁出红色的光芒。
看着这些人的样子,燕事自然而然的回想起自己那个生父。
也是因此,燕事心里对这些赌徒升起了本能的厌恶!(尽管自己是靠他们赚钱的。)
走到屋内的第一个拐角。
在屋里面楼梯口的位置,有狼崽看到燕事了,急急忙忙的冲上二楼。
很快,还没等燕事走到里面呢,一位身材肥胖的人便飞速冲下楼梯。
燕事一看,对方穿着灰色衣物,敞着怀。
额头上有一道大伤疤,嘴里的一颗大板牙还是金子镶嵌的。
对方跑到燕事面前,恭敬的问:“老…老大,可是有什么吩咐?”
燕事上下看了看对方:“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杨大开,目前被曲头放在这里看管赌场。”
“砰隆隆!!”
燕事刚要回话,便听到一阵爆响,屋里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往声源处看去。
“妈了个比的,你他妈出千!”
“你放屁!输不起就别玩!”
“我去你吗的!赶紧还我钱!”
“………………”
只见是一群赌徒因赌钱输了而惹出的乱子,现在都打起来了。
然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店里看守“秩序”的狼崽们便冲了上去。
在棍棒之下,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到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场面便平息了下来。
三个惹事的赌徒躺在地上,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了。
从他们胸膛还有起伏可以看出,他们还没死,不过这个状态,就算没死也去了半条命。
狼崽们拖着他们三个走到后门,像是扔死狗一样给扔了出去。
对着这场骚动,屋内其他桌的赌徒其实只是看了一眼便扭过头来,继续赌博了,连全场都没看。
至于发生争执的那一桌,则等那三人拖走之后便又重新聚集一起,开始赌,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看得出来,这种事情那是经常发生,大家都已经适应接受了。
燕事看着这一切,对赌徒的厌恶更是上了一层楼。
“老大,上去坐吧,小的都给您沏好茶了。”杨大开弯着身体,阿谀奉承的说。
燕事对于这个环境实在过于厌恶,根本不想继续多待,便一挥手:“我还有其他地方需要去,这边你就好好经营吧。”
“谢老大肯定,小的肯定为老大全力经营!”
燕事听罢便离开了。
下一个地点是春楼。
到了地方,只见这种Y乱场所修建的比较豪华,周围也到处都是狼崽们。
走到跟前,老鸨看到是燕事来了,眼睛一亮,连忙来到燕事身边:“哎呦~这不是燕爷嘛~
说起来这还是燕爷您第一次来呢,快进来坐一坐吧。
店里正好新来了几个姑娘,模样清秀的很,还是没**过的,珍贵的很喏~
要是燕爷不喜欢那样的,那咱店里的头牌“桃花”,今天就伺候燕爷了。
桃花那丫头的技术好得很,能酥到您骨子里,保证燕爷您满意。”
燕事只是听说过春楼,但其实说实话,他并不知道具体是干什么的。
在他所知的范畴里,春楼和酒楼差不多一样,不同之处也就是多个女人陪男人喝酒的而已,再多也就不知道了。
至于老鸨说的什么**、什么技术之类的,以燕事的理解来说,就是和喝酒相关呗。
没喝过酒的,就算没**,技术好的,就是喝的多。
也正是基于这点,燕事其实是不能理解为何同样是喝酒吃饭,大家不愿意去便宜的酒楼饭店,反而愿意来春楼这种消费极高的场所。
不过嘛,不理解只需要了解一下就好了。
想罢,燕事点了下头:“嗯,也好,时间很充裕,就让头牌来吧。”
“哎呦~燕爷放心,保证您满意。”老鸨看上去十分兴奋。
燕事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四个狼崽:“你们也一起来吧。”
“啊?!”
四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全都发出了懵逼的声音。
接着四人连忙摆手:“呃…啊……这个不太适合啊老大。”
“对呀,这个只适合单独来。”
“就算老大您不介意,我们作为小的也得注意呀……”
“尤其是这种,还是老大您自己享受吧,我们在下面找几个就可以了。”
此时老鸨也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那个燕爷呀……桃花她,精力也是有限的,您这一下数量太多,姑娘也吃不消啊。”
燕事没想到大家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心有疑惑的想,不就是个喝酒吗?难道这里的规矩是有多少人,陪酒的姑娘就得喝多少酒吗?
想来就是这样了,不然老鸨何出对方吃不消这句话。
于是轻轻一笑:“不用担心,就正常喝酒,不用头牌挨个喝一遍。”
“唉?”
老鸨和四个狼崽都发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