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视了一眼。
到这时他们才忽然反应过来。
燕事虽然是野狼帮的顶层,手下统治黑道一大片地区,但他毕竟实际年龄还不大,那些还没接触呢。
【审核的大大们啊,燕事现在早已不是人了,各项机能都已成熟,对目前的燕事来讲,那种事儿没有早晚一说。这里的没接触,也就是因为没人教他而已。而且下面已经改的相当隐晦了,求过吧】
“算了,那就我自己来吧。”燕事见部下与老鸨的反应后,也就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不好言说的事。
老鸨闻言,便带着燕事进楼,然后吩咐一个引路仆,带燕事去尊房等待。
至于跟着燕事来的狼崽们……他们见燕事进屋了,便也就彻底放松了,直接一人搂一个,在下面开怀畅饮。
屋内。
燕事一边喝着低度数的果酒,一边静静的等待着。
“笃~笃~”
门外传来两段敲门声:“燕爷,桃花到了。”
“嗯,让她进来吧。”
“吱呀~”
木门打开,一位体态优美,身穿轻灵衣物的女子走了进来。
想来她就是头牌,桃花了。
桃花刚进来,看到统领这边的野狼帮大佬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甚至以为是引路的仆从带错房间了呢。
不过她反应很快,知道这种错误是不可能发生的。
只见桃花面部没有什么变化,轻轻的将披在最外层的沙衣褪去,自然的落在地上,
外衣落地,她双臂那如同羊脂玉般白皙的肌肤,便呈现在了燕事眼前。
若是正常男人看到眼前有此绝色,那多少都会有些反应。
但燕事却对桃花没有任何反应,心里也没有丝毫感觉。
桃花轻车熟路的来到燕事身边坐下,一股柔和的桃花香味扑鼻而来。
这应该是为了迎合她的外号,特意用的桃花制成的香包。
接着她把手掌温柔的放在燕事手上。
身体微倾,在距离燕事耳边不远的地方,温声细语的道:“燕爷,奴家早就听闻过您,心里也早有倾慕,但却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听到燕爷您单独点我,奴家好是开心呐。”
燕事听完桃花的话后,心里大为震惊,暗想,这女人好生大胆且自来熟!
我明明和她是第一次相见,但她与自己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就好似是熟人一样。
而且自己没听错的话,她话语中的语调甚至还有一丝娇羞,像极了情侣间的对话。
与此同时,燕事仔细闻了闻对方的情绪味道。
结果发现她身上的情绪味道是怒、忧、恐、悲混合,这就说明她说的话完全是言不由衷的。
燕事来了兴趣:“你没有对我说真话呢。”
“哎呀~”桃花轻轻的摸了摸燕事的手:“燕爷不要捉弄我了,我都是真心话。”
(再说这话的时候,桃花身上恐的味道加深了一些。)
“那你为什么怕我?”燕事问话的时候,凌厉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桃花。
(燕事实际上已经尽量控制眼神的凌厉程度了,但……燕事的基础神态早已不是控制就能消除的了。)
“呃…嗯?哦~这不是燕爷您身上带着霸气,实在震慑我心神,自然而发。”
(桃花被燕事那么可怕眼神盯着,心里直发毛,以为燕事看穿了她的心理活动呢。)
“这样吗?”燕事翘着眉毛:“正如你之前说的,我和你是第一次见面,可你为何对我有怒意呢?”
“这……燕爷不要开玩笑了,奴家哪里敢呀……”桃花连连摆手,额头的都吓了冷汗。
(此时桃花情绪的味道已经没了怒,只剩下了忧虑和惊恐。)
燕事没有逼迫对方,转移话题:“算了,我问你,在这喝酒,除了有你们陪喝以外,其他地方还有什么不同?”
桃花听到燕事话题转移了,情绪立刻缓和不少。
不过接着听到燕事那单纯问题的时候,她倒是有些诧异:“有什么不同吗?”
燕事点点头:“你一直在这工作,肯定是知道的吧。”
桃花平复一下恐惧的心情,职业妩媚的一笑。
“不同之处嘛,不好言谈,最好身教。”桃花用能酥到人骨子里的语气在燕事耳边细语。
然而燕事对桃花实在没有任何欲望,再加上虽然桃花表面上很热情,但她身上那悲伤与惊恐的气味,实在让燕事相当在意。
当即一把抓住桃花的手:“虽然不知道你接下来要干什么,但你完全不情愿嘛。既然这样,你就跟我说一下具体是怎么回事即可。”
桃花一下僵住了,看着燕事那凌厉的独眼,她心中竟然升起了想要与他吐露一切委屈的荒唐想法。
不过她在这里经常工作,是有判断力的。
燕事是这片区域的老大,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他的产业,他的摇钱树。
自己就算与对方吐露心声,吐露委屈又能如何?
即使燕事表面同情了,那他心里也只会嘲笑我。
再者说,自己能被逼到这里,不就完全是拜他们这些家伙所赐吗!
想到这些,桃花收起了天真的想法。
既然燕事还没有这方面的知识,那自己就“好好”教教他!
于是便开始对燕事尽可能的详细说那些事儿。
燕事虽然对桃花没什么兴趣,但对于文字所形成的抽象意思。
毕竟文字能引起他的无限遐想。
在桃花讲述的时候,燕事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与甘安。
一时间燕事脸上的样子很奇怪。
只见其眼神依然凌厉,但面部和耳朵尖都红彤彤的,嘴里不断咽唾沫。
桃花见此便顺势挑逗。(想要亲吻燕事,但燕事却非常明确的躲闪。)
血液一上头,那是很难压住的。
因此某人在新知识领域开始加速成长。
进入贤者模式之后,脑海中浮现出甘安的身影。
霎时间,一股强烈的负罪感冲了上来。
这个感觉让燕事相当的难受。
静默的呆了一会儿,燕事忍受不住了,穿衣便往出走。
“燕爷。”桃花在后面呼唤。
听到呼唤,燕事一下停住:“怎…怎么了?”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
“您刚才为何一直躲闪我?”
“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还有别的问题吗?”(虽然桃花问的很笼统,但燕事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桃花稍有沉默,最后摇摇头,示意没有问题了。
燕事见此便直接推门离开。
在出门的一瞬间,燕事心里的负罪感变得更强了。
既有背叛了重要之人的感觉,又有丧失了责任的感觉。
这两种感觉燕事又不知因何而起,源头在哪。
如此更不知如何解决,因为根本没有家长教他。
双重叠加之下,燕事的心情几乎跌落到了极限。
现在心情烦躁,看什么都来气。
“直老板,你欠的钱已经拖两年了,我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总得还了吧!”
正巧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喧闹。
燕事走到二楼边缘往下看。
只见一个身着朴素的瘦弱男子,正对着一个身着华贵的大光头讨要欠款。
但那光头却是毫不在意,轻蔑的打发:“我也不是不还你,只是暂时没有现钱,等有钱了,肯定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