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战神兽
自从残刚被视默拒亲之后,心中便一直愤恨难当,如梗在喉,虽每日仍和士族们外出狩猎,但再也不尽心尽力了,每日里就是浪荡敷衍。
这一天,不周山下寒暑河边传来了裂天长吼,震的幕山和湿山都抖了三抖,那吼声一声紧似一声,警告的号角响彻云宵,族长视默一惊,知道山下有大事发生,他赶紧披挂整齐,手持先帝传给视墨族的护天长茅,翻身跨上赤豹,带领数百名勇士迅雷之势冲下山纲。
山纲下从天而降贮天贮地的立着一只凶神恶煞的怪兽,此兽高约一丈,身长丈八,巨大的头颅上一只裂天长角直抵长空,一道凶恶的绿光从大如铜铃的环眼中射出,青黑色的皮毛笼罩着一丝袭人的青气,在阳光下散发着令人手脚发麻的寒光,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口一声大吼,露出了六颗如尖刀般犀利的兽牙,长长的嘶吼之下,寒暑河的水竟然逆天而上卷起了狂暴的漩涡,直向上游倒逼而回,激起的水柱拧成一股飓风砸向不周山的两座山峰,把山岗上大大小小的青石袭卷到了空中,又迅急的砸向地面,大地上刹那间就下起了一场令人心胆俱寒的石头雨,伴随着真正的风雨雷电、暴虐天地。
在幕山和湿山的山口,守卫着两只黄色的神兽,此刻它们正两前爪搭住地面,身体向后弓起紧紧的扣住山石,虽然嘴里间或发出怒吼之声,并做出了随时对闯入者扑咬的动作,但圆睁的怒目中却流露出面对强敌的游离和一丝恐惧。
冲下幕山的视默士族几辈人都驻守不周山,可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不由的瞪目结舌,手脚发冷。队伍中的残刚也惊骇不已,随即他却眼珠一转,已经有了计较,望了一眼赤焰神豹上的视默,嘴角露出一丝阴侧侧的冷笑。
视默也被这凶兽暴虐的神力所震摄,他仔细审视了片刻,心头突然一震,“不好,这惊天凶兽是裂天兕!这裂天兕本居西海之滨,却何故来此呢?”视默护天长茅一指凶兽,喝道:“大胆裂天兕,这里是不周山天帝禁地,岂是你来之处,快快回你的西海之滨,恕尔无罪!”
可裂天兕不为所动,一声嘶吼,声动四野,四条粗壮的巨腿向前一跃,整个庞大的身体竟然腾空而起,环眼中射出凶恶的青光,似两道尤如石质的冰冷水柱,头上一只裂天长角如一道凌空闪电一般,向着视默和众人冲刺了过来。视默不慌不乱,大吼一声:“列阵!”只见众士族“唰”的一下向八方分开,裂天兽一扑不中正好落入了阵中,这一落如响雷砸中地面一般威势惊人,激起了漫天的黄沙往四周肆虐,这时八方号角声起,训练有素的勇士们形成了八个方队在号角声中迅速合扰,前排的勇士盾牌高高举起,后一排的勇士一排排的箭雨排山倒海般的射向裂天兕,怎知这裂天兕毫不畏惧,漫天的箭雨落在它的身上,居然都被厚厚的皮毛“嘭”“嘭”“嘭”的弹落地上。视默看的真切,不由的吃惊非小,心中暗道:“这裂天兕果然厉害,皮毛竟如天然的护甲,不惧箭雨,好!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视默族的本领。”只见视墨向着天空长茅一摆,发出了指令,八方号角再变,前方勇士高举的盾牌齐唰唰的贮立在地,后几排勇士单腿跪地,取出了沾满松脂的火箭,动作利落整齐,“嗖”的一声一排火箭射出,而弓弦好像就响了一声,裂天兕已经被刚才的箭雨激起了凶性,这如火蛇般的长箭如果落到身上,必定将其身上的皮毛烧个精光。
战场上,一片光芒大盛的火光形成一个巨型的光圈向着中间极速收缩,就在此时,只见裂天兕前腿伸直,仰起了硕大的头颅向着天空发出了一声如铜钟大吕般的怒吼,伴随着一阵“咔咔、咔咔”的撕裂暴响,一根根弦目的冰柱竟凭空出现在了裂天兕的四周,那吐着火红烈焰的火箭硬生生的被封在了那里,同时裂天兕的身上、皮毛之间生出了浩瀚澎湃的寒冰之气,霎那间被凝成了一柄柄尖锐的冰刀,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众士族不只此凶兽竟有此一招,一时间像被定住一样呆呆的看直了眼,连弓箭都忘了收回。
视默也不仅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下骇然,一阵阵急促的号角声把呆滞的士族们从惊愕中唤醒,族长视默长茅挥动,跨下的灵兽赤焰豹带着他如一股狂风般跃向了战场的中央,八方的阵营当中立即各冲出了一名勇士压住阵脚,其中一人便是残刚。视默顾不上多想,他挺起长茅直刺向冰柱间裂天兕的双目,正在做法的裂天兕一惊之下,长茅已到眼前,他巨大的头往下一低,如尖刀般的裂天长角把视默的长茅挑了开去,同时他浑身一抖,周身的冰刀再生变化,如旋风般在空中形成一个足有两丈高的冰墙,向着视墨就压了过去,视默不敢怠慢,一撤手中长茅,双腿一夹赤焰豹,向着空中竟飞了起来,跃过了冰墙之后,提着长茅就向着裂天兕俯冲再刺,裂天兕也是一声怒吼,巨大的身躯竟也腾空飞起,视默茅头一抖又迎面攻去,一人一兽和裂天兕又在半空中战到了一处。守护阵脚的勇士们不会飞腾之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空中的人兽大战,干着急却搭不上手。
此时的残刚心里却是另有盘算,他在视默部族两年,一直隐藏着他的飞腾之术,但是此刻他绝不想出手帮忙,一者则他盼望着趁此机会裂天兕能杀死视默,那这驻守不周山的大权就会旁落,凭他残刚的本事,这部族上下除了视默没人能入他的眼,这样一来,不但士族大权落会落到自己手上,而且那小美人也顺理成章就到手了;二来他也怕这裂天兕如此厉害,他怕伤不了它,岂不自寻死路。因此残刚只是守住阵脚,静观其变。正在这时,一团黑影从高空中直直的跌向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