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族长受伤
士族们定晴一看,掉下云头的赫然是视默,紧接着,裂天兕也一声哀嚎,踉踉跄跄的落下云头,原来视默久战裂天兕不能取胜,这凶兽好像刀枪不入一样,打着打着,视默忽然发现裂天兕在腹部三寸之间,有一团耀眼的白光,不管裂天兕如何的凶残,却始终护着那三寸之地,视默心下恍然,这一定是裂天兕的弱点,于是不敢怠慢,便趁裂天兕跃起的时侯,使出混身的力量向着它的腹部一茅刺去,裂天兕大惊失色,一时却回不过身,躲闪是来不及了,它只能用了一个同归于尽的招式,长茅刺来之时,裂天兕也压低了头上的尖角抵向视默的前胸,只听见“噗”的一声,尖角正挑中视默的前胸,视默的护天长茅一抖,也同时划开了裂天兕的腹部,带下一层血红的皮肉,赤焰豹一见主人受伤,忙驮着视默在半空中落下,退回了阵中。
守卫八阵的勇士见此情形,悲愤不已,手持武器就纷纷冲了上去。残刚见到视默与裂天兕两败俱伤,心中暗喜,他跃在其它七名勇士之前就冲向了裂天兕,这凶兽被视默挑了一茅,虽避过了要害,却也受伤不轻,见众人夹击,转身就要逃,残刚伸出两条双臂,刹那间就变成了两条盘旋的巨蟒直缠向裂天兕的四条粗腿,裂天兕却不想恋战,身上笼罩的青光光芒大盛,向着四周笼起,形成一个严严实实的结界,残刚的双臂打在光芒上向被“嘭”的弹开,竟然奈何不了裂天兕,众人眼见这裂天兕不但凶残,而且神通广大,不敢贸然进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裂天兕就趁众人这一呆的当口,猛的腾空一跃,冲出了方阵包围,向着不周山的上空飞去,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见裂天兕已逃,视默的贴身部族和八名勇士护着他迅速回营救治。回到幕山的营寨之中,医官仔细的检查视默的伤口,大家不禁忧心冲冲,只见透过视默的护甲,鲜血已经染红整个前胸,一条长约五寸的伤口血如泉涌,医官马上拿出止血的草药捣碎涂在伤口上包好,终于止住了血,又为视默换了衣衫,视默疼的几乎晕了过去,但还是咬紧了牙关撑着,直到医官和众人离开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残刚和众勇士走出屋外,向医官询问族长的伤势,医官说道:“族长的伤虽然重,但好在未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如调养数月便可痊愈,但是在三月之内,恐怕不能再战,如果伤口撕裂,那就大事不妙了。”众勇士面露愁色,低头不语,残刚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众人,大声说道:“如今族长受伤,裂天兕不知所踪,我等应尽心尽力保护部族,守卫不周山,以防裂天兕再来生事。”众人被残刚的勇气所鼓舞,纷纷点头称是,不少部族对残刚也多了几分信赖,残刚心里暗自得意。
是夜,幕山上火把亮起,巡山的部族比往日更多了十分的小心。视默居住的房屋之内,印莟和母亲陪在视默的身边,印娢忧心冲冲的望着父亲,美目之中更增添了几分愁容,视默悠悠的醒来,他忍着胸口剧烈的疼痛对着印娢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女儿啊!为父只是受了皮肉之伤,未及要害,只要将养数日便可痊愈,你和你母亲不必担心。”印娢心头一酸,心疼的掉下了眼泪,说道:“只怪女儿自幼身体不好,不能为父分忧,愧对父亲的疼爱!”视默见印娢如此的懂事,心中甚是宽慰。”遂安慰道:“我与你祖父镇守此山已经有两百余年,你祖父一百八十岁还能战场杀敌,为父今年方四十有六,正值壮年。女儿啊,不必担心,你的身体虽弱,但我已经请求了炎帝为你调制,过几日炎帝就会来不周山,那时定当药到病除,那时,你再替为父驻守山纲也不为迟啊!”印娢听父亲提到谱写医书药方的神农会给自己诊病,心下甚是欣喜,娇容上露出一丝笑意,忽的又似想到什么,对视默说道:父亲,如今您受伤需要休养,那裂天兕又动向不明,为今之计是否应挑选一名信的过的勇士带领大家加紧巡防,以免再生祸端呢!”视默不禁在心下暗赞女儿的思虑周全,心中暗叹:“唉,若不是你体弱多病,何需他人带领族人呢!”心里想着,口中却说道:“女儿你此言甚是,只是为父身边的随从士族和各伍长之中,无一人能担此大任,唯有残刚有勇有谋,可又偏偏身份不明,不敢用之啊!”“残刚此人行事诡秘,女儿也曾暗地里对他有所观察,自从上次父亲拒亲之后,他在氏族之中颇有一些不敬的言行,的确不宜重用。”印娢坚定的说道。视默看了看满脸笃定的印娢,心下更是欣慰,印娢的母亲一边听着,一边服待夫君喝下药汁,对着印娢说道:“娢儿啊,你父亲今日伤势不轻,不如先让他早些歇下,有事明日再说不迟啊。”印娢点头称是。
就在这时,屋外的树影掩映之间,一条黑影躲过了守卫的士族,从树上轻飘飘的落下,竖起耳朵偷听视默父女的对答,当他听到炎帝神农四个字的时侯,不仅一惊,脚下一滑,发出一声轻响,屋里的印娢听到响声一惊问道:“谁?”起身就推门向外张望,只见黑漆漆的屋外,除了护卫的士族们点燃的松油火把,只有稀梳的树影摇动,不见半个人影。
残刚的身影迅速闪进营寨之中自己的屋内,他回身轻轻掩上木门,躺在铺满兽皮的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裂天兕、视默、神农、印娢——这一个个名字在他头脑中一闪而过,他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在视默受伤的期间,尽快完成他来到不周山的阴谋,否则夜长梦多,若他残刚的身份一旦被揭穿,后果将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