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说崔归不相救她了,穆云荞不信,他要是不想救,一开始就不用传出那样的话来。
想来,是崔军中,那些拥挤着崔归,很反对她以女子之身也参与军队事物之中的那批人,给崔归施加了压力吧。
或许,罪余和尚也是其中一个。
她能感觉到,罪余和尚慢慢的对她也有了一种说不清的防备之意。
也许,等崔归来救,她不如先尝试一下自救。
她本也不是依靠旁人的性子。
只是,这刘军和人看的也太紧了,这绳索从绑上的那一天,就没有人给她解开过。
期间穆云荞要求过送饭来的小将,但那小将绝不肯给她松松绑,搞得穆云荞甚至都怀疑,刘家是不是知道这绳索的妙用。
现在,她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寸步难移,凭借她自己,是没有办法弄断之绳子了。
穆云荞看着屋顶,有些泄气,莫非她就只能这样等着人家的制裁吗?
她长长的叹一口气,松懈下来。
她也许,该赌一赌她的命,在刘家人眼中,是不是必要要留下来的,至少这两天。
她又有点后悔了,她应该早一点这样做的,不该安逸的等了这么多天。
然而,到了晚上,穆云荞都没有等来送饭的小将,她不由得有些慌,刘家是决定放弃用她来交换利益了吗?
那她本打算用绝食来威胁刘家的主意,也必然不能用了。
然而,她瞬间,脑中又有了新的主意。
一如她所料的,这两日都没有人过来,两日后,才有人推开了门,阳光也从门外照了进来,有点刺眼。
穆云荞先开口,问那小将:“我夫君他有传消息来吗?”
“你还真是好运。”小将冷笑,将饭菜扔在穆云荞的面前,汤洒了一点出来。
穆云荞的目光扫了过支,菜式又好了起来,她忙道:“是我夫君对吧?他有说什么时候救我吗?”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渴望。
小将瞥了她一眼:“不过,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你夫君他,为了你,可舍不下多少利益。”老大现在也很火,留了这女人这么久,结果崔归那厮一下子变了,她像对这女人也不过如此。
“他……不可能的……穆云荞喃喃,你们写信告诉他,说我受了很多的的苦……”穆云荞如同一个一心依恋夫君的女子,泪眼婆娑的,一面说一面摇头。
那小将不屑,告诉穆云荞,说:“昨日,我们老大和崔归派的人见了,那崔归胆子小的很,都不肯自己来,派了一个戴帽子的,那戴帽子的只肯拿几匹马来换你,像是我刘军缺那几匹马似的。”
“怎么会,我夫君不会这样无情的,那戴帽子的,是我们军中一个和我不睦的小将领,他自然是恨不得我不要回去了。”戴帽子的,只有罪余,他因本是和尚,长头发的时候就戴上帽子,遮一遮那短发茬,后来头发长起来了,罪余也习惯了戴个帽子。
穆云荞在心中暗暗记了罪余一笔。
她又恳求小将说:“你们将这情况告知我夫君,他定然会来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