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嫡女娇媚,疯批摄政王拿命宠

客卿或者侍卫

  今夜一行,本以为还要费些波折,却没想到如此顺利。

  沈安歌不自觉在袖中捏紧了手,在他这句话后才舒展开来,眉间神色恢复如常,笑道:“既如此,那明日起你便不再是奴仆,为我府上客卿,如何?”

  似乎没料到她能如此“相待”,顾卿微微怔住。

  心中思索了一番,这客卿名声好听,但始终都是外人,在府里不方便行走不说,也不便随行出门,对于他的行动那是阻碍。

  “付九出身低微,又曾身在水云天,见识浅薄,做不了客卿,付九愿从侍卫做起,跟在小姐身侧,保护小姐。”

  顾卿垂下眼帘,盖住眼里流转的情绪,放低了声音道:“付九只要能留在小姐身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这言下之意,就是不用这么对他,他做个侍卫就行。虽不知道他是何打算,但他的话提醒了沈安歌。

  若他为客卿住在沈府的确太过打眼,极易被有心之人利用,再查出身份,那对于沈府而言,将会卷入朝堂纷争,给沈家增添危险,不如做侍卫来得隐蔽。

  跟在自己身侧,又不用堂前出现,是个不错的法子。

  沈安歌心中腹诽,静静看他自谦自怜。

  脑中灵光一闪,沈安歌顺势答应了他。

  “那就依你所言,从侍卫做起,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侍卫也是人,并非奴仆,可不要再自轻自贱,做那些有辱自己的事,这剩下的,我再慢慢教你就是。”

  沈安歌走了,走到门口差点忘了一件事,她又转身回来,从腰间掏出一盒药膏,深知他多疑的秉性,打开盖子沾了一点涂在自己手上。

  “这药膏是祛疤的,像这样涂抹便好,知道吗?”

  而后又转身离去,眼见着灯笼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拐角处,顾卿坐上榻,一挥手关上房门,隔绝黑暗。

  顾卿暗笑,四处瞧着这间屋子。

  “嗯,是个好笼子,开着就会自己跑进来。”

  他脱下这双鹿皮靴子,借着烛光细细端详,而后似乎想到什么好玩儿的事,手指一松,任由靴子坠落在地上耷拉着。

  身子往榻上一倾,曲肘支撑着,从胸腔里发出沉闷的笑声来。

  连撒谎也不会,小少女的心思在他面前显露无疑,这鹿皮新的很,除了那日狩猎回来,根本不像库房里积压的存货。

  她如此关照,又是靴子又是药膏,倒像是企图用温柔枷锁来绑住他这头狼。

  他不禁怀疑,难道她猜出自己身份了?

  思索片刻,顾卿很快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就是沈家父子都不曾认出我,更遑论一个闺阁d女子?

  在沈府这些时日,观察了许久,沈安歌每日的行动都极其简单,并为涉及宫中党派。

  她身上的谜团是他至今都解不开的,她为何认识自己,又好像对自己很熟悉,少女好似迷雾中的烛光耀眼又吸引人。

  顾卿从来不做不做没把握的事,按照以往的行事风格,他未能掌握或者了解的事,那就处之而后快,最为稳妥。

  最后再一把火烧个干净。

  但如今……

  顾卿眸色微沉,没有按照以往,竟随着自己的性子,有点舍不得下手。

  他缓缓收敛笑意,起身又拾起靴子,掸了掸上面的灰尘。

  深夜幽静,沐浴冷月华光;树影凄凉,顾卿的影子随之拉长。

  窗边悠悠飞进来一只萤火虫,直奔烛光而去,转瞬便化作青烟,只教人分不清是谁引诱了谁。

  ……

  顾卿房里的烛灯熄灭,整个沈府陷入寂静,那值夜的侍卫也趁此机会偷懒,靠着门打盹。

  窗户上落下一双靴鞋,因为身体的重力微微有些褶皱。

  轻轻一点,黑色身影便消失在墙头。

  长街上巡逻的队伍从街头两两相交,从墙上看过去一览无余。

  似乎在提醒着人如何避开。

  水云天烧毁的漆黑的房屋后,巷子里黑衣少年黑夜中驾轻就熟的踩动一块地砖,半截屋顶的掩盖下出现一个向下的楼梯。

  少年缓步向下走去,随着逐渐向下,两壁的火把自动点燃。

  楼梯下端室内的模样逐渐明朗,屋内床榻,桌椅一应俱全。

  屋内四人见到来人,纷纷单膝下跪。

  “主上。”

  领头在前的女子但:“主上,据线报,明日那边所安排下去的人就会有所行动,属下是否还需要继续……”

  另一人也上前道:“主上,城外已经安排妥当。”

  少年一身黑衣,侧身坐在椅子上,衣摆随着膝盖的动作滑落一旁,主位上的他俨然天生上位的气势。

  顾卿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匕首在指尖翻飞,稍有不慎便会插入手指。

  少年低沉的嗓音,平静如水带着隐隐的威严:“若是被抓,你们应该知道什么下场。”

  几人听见少年的话,齐齐低头言语表达着忠心和绝意。

  “是,我等绝不做主上拖累。”

  夜色中的话语,如同火引,点燃了宫中一隅之地。

  东宫一角,明黄衣袍加身的男人做在上位,茶盏的碎片分散四处,堂下跪着的几人瑟瑟发抖。

  “殿下,在外影子来报,派出去的几人皆一一毙命,是否还要派人。”

  男人抬腕搭在扶手上,五指微微收紧,指尖泛出白色,不难看出他压制着的怒气。

  “不用了,父皇已经有所察觉,此事暂缓,他回不来的。”

  堂下一人壮着胆子禀告:“殿下,禹州那边已经将所有东西整装,待殿下下令,将秘密送进长渊。”

  刚说完,男人突然喝道:“愚蠢!此时送来,若被父皇知晓,是想让我被废吗!禹州灾情连连,他那个父母官怕是不想做了!”

  突然的发怒让堂下之人直接匍匐在地,连连磕头认错:“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殿……殿下,臣等一定加派人手……”话未说完,堂上的男人一个眼神过来,厉声道:“等你加派人手,不知早死在哪儿了。”

  “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若是这事再办不妥,本宫请各位来东宫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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