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嫡女娇媚,疯批摄政王拿命宠

调情?

  沈安歌抬起的眸子似春日里雨水滋润过的小草,挂着晶莹水珠,干净透亮。眼睫如墨般勾勒着眼眶,直至上扬的眼尾。

  撩人得很。

  指尖缠绕着顾卿的黑发,她约莫自己莫非是中了邪?

  直到对上顾卿低头看她的深邃眼眸,她心中“嗡”的一声,突然回过神来,缓缓放下手。

  那丝秀发从她指尖滑过,如羽毛般又凉又痒。

  “小姐方才……”

  顾卿保持着帮她抚平宣纸的动作,深思了一番,似乎在想着措辞,而后慢慢问道:“是与我调情?”

  沈安歌的院子里只有杏树和秋千,但她怎么觉得心中,就如同湖面微风吹过一般荡开涟漪呢?

  那股闷热又燃了起来,耳尖都止不住的泛红。

  难为他这样缺失五感的人,还懂得“调情”这样的字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好看,情不自禁的赞誉而已。”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收回视线,略微有些不自在,索性趁此机会与他拉开距离。

  “我去换支笔。”

  说罢,便不再看着顾卿,拿着医书匆匆回房去。

  顾卿从案桌上直起身,看着沈安歌衣袂消失的方向。

  略微不满,撩完就跑?这算什么?

  他在水榭中站了片刻,抬手捻了捻那丝被沈安歌缠绕过的头发,墨色瞳孔回味许久,晕开些许别有深意的玩味。

  既是好看,怎的不多摸一会儿?

  也没说不允你摸啊,我的小姐?

  视线落到地上的断笔,他极轻的哼了一声,革靴毫不犹豫的踏上那只断笔。在玉器碎裂的声中,心情颇好的负手离去。

  房门内,门扉未关。

  屋内拐角处,沈安歌抱着宣纸书本,轻轻靠在墙上。

  喉间滚动,一脸不可置信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怀中的宣纸和书本被她不自觉用力揉成一团,她抬手抚上脸颊,微烫的温度显示着她心中的慌乱。

  怎么会头脑一热的,说出那样轻佻的话来,说也就算了,还上手。

  真的是前世习惯了,遗留下来的陋习。

  ……

  四月初八是佛诞,城中寺门大开,接纳四面八方而来的人们。

  而长渊内,浴佛节这日,高门大户都会煮豆施斋,舍豆结缘,这斋饭就是乌米饭。

  沈家也不例外。

  一早,沈夫人就吩咐膳房开始煮黄豆和乌米,待做好这一切,才来命人来叫沈安歌。

  沈夫人的侍婢前来请示,“小姐,夫人等您呢。”

  今年沈府的布施设置在府门前主街的岔路口,沈白正兴致缺缺的搅动着锅里的乌米粥,没了以往的朝气。

  阿姐更是在一旁笑他。

  沈安歌知道,家人已经替兄长在物色合适的人家,待浴佛节过后便安排见面,下三书六聘。

  她未见过那姜家嫡女,只听说是一个书香气息的娇滴滴姑娘,按照兄长向来的喜好,也不怪他这番样子。

  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气,她带好面纱帷帽走了过去。

  都说这以往的浴佛节都是艳阳高照,怎的今日却不太好。

  走进了,这才发现顾卿也在。

  “小姐。”顾卿抬眼唤了声。

  顾卿一袭暗色武袍,不知怎的,明明和府里侍卫一样,但是到了顾卿身上就格外好看。

  少年英姿勃发,头发只束起一半,余下一半散落在肩上。他俯身拿碗时,头发自肩垂落,让她不由自主想起那日冰凉发丝扫过的触感……

  他这几日心情似乎很好,也常常见他像这样束发,多了几分如沐春风的少年气息。

  沈安歌正等着他递碗的动作,就不自觉的盯着看了会儿,直到他借机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没骗我,是好看的。”

  瞥见他直起身后眼底恣意的笑,沈安歌一下子耳根红了,燥热又涌了上来。总觉得耳旁被羽毛轻拂过一般痒痒。

  她不自然的侧首,好在有帷帽和面纱,不至于让他看出什么异样。

  用油纸卷了个漏斗,舀出一勺豆子过滤,“你怎么在这儿?”

  顾卿随意道:“李止不在,人手不够。”

  沈安歌又卷了一个漏斗,接住沈芜华舀过来豆子,待过滤干净,分别包装好分给过路的行人。

  “安歌!”

  远远,从对街传来呼唤声,是赵之吟在对街招手。

  她挤开人群跑过来,“沈夫人安好,沈兄长,阿姐安好。”

  待她一一见过礼,这才对着沈安歌说出目的,“我要去寒山寺祈福,你去不去?听说哪儿来了个高僧,可灵验了。”

  沈安歌这几日在府中,很是怕热,总是躺在榻上懒懒的没什么劲儿,正欲拒了她。

  赵之吟夺过她手中的漏斗,央求道:“去嘛去嘛,今日寒山寺求的签最是灵验,你就不想算算?”

  赵之吟眉眼都写着真不去算算你未来夫婿?

  莫名她感觉到身后传来的视线。

  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沈安歌只好应声道:“好吧。”

  赵之吟欢呼一声,说着她真好,过来挽住沈安歌的手臂就往外拉。

  随即朝着沈夫人道:“伯母,我将安歌带走了!酉时前一定把她安全送回来。”

  沈安歌被拉着走了两步,顿住。又退回来,撩开帷帽的一角,露出半边秀丽的脸来,朝着顾卿唤道:“付九,你跟着我去吧。”

  顾卿看了眼寒山寺的方向,垂眸盖住眼底的思绪,应声答应。

  沈芜华这时说道:“歌儿,这街上人群众多,多带两个侍卫好些……”

  沈安歌回首,笑的明媚:“阿姐,不用了,付九身手好,他一个就够。”

  待她一行人刚离去,沈白随手指了一名亲卫:“你跟上去,保护好二小姐。”

  亲卫抱拳,按着刀跟上。

  沈芜华低声说他:“你就这么不放心这个付九和歌儿单独相处?”

  沈白看了眼身旁的母亲,也低声回应:“若是周景也就算了,这个付九,来历不明,不论身份还是人,对安歌来说都是一个隐藏的危险。”

  “那有你说的这般危险,我看他就挺听安歌的话。”

  “若是他另有所图呢?”

  沈白的话止于此,落地一声引起了沈芜华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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