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送慕容夫人回府后,刘萧想到了应文召和林静。
不知道那个穷书生和林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来看应文召时,正看到他在收摊子,那些画竟然都卖完了。
刘萧新奇地道,“怎么,有人敢买你的画了么?”
应文召道,“说也奇怪,今日谢中蕴竟然买了我几幅画,还说日后不再干涉我的事情。萧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贼怎么突然转了性?”
刘萧挠挠脑袋,迷惑地道,“我也不知道啊。”
应文召头不明所以,所幸今天有钱,可以继续给母亲抓药了。
突然想到一件事,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对刘萧道,“我记得上次萧儿自称魔医,可否帮我看一下大夫的药方?为何我母亲吃了这许多药,身子总是不见好?”
刘萧接过药方看了看,全是理气清毒去火的药。
“应大哥,我光看药方不是行的,你得先让我见一下应伯母诊一下病情吧。”
应文召拍头道,“这个自然,怪我没说清楚。”
领着刘萧前面走,他偷瞄着后面的四个人小声问,“萧儿,陛下真的赐了龙卫给你啊?”
刘萧无奈地点头。
应文召很清楚龙卫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再说,只是闷头带路。
几个人拐了几条街,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到了一个小巷子。
巷子离主街很远,里面全是小房小院,比刘萧的院子简直天壤之别。
进了一道靠里面的院门,应文召喊道,“母亲,儿子回来了。”
院房虽小,却收拾得很干净。不仅如此,院里还种了两棵树来遮阳。再看房子,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应文召尴尬地道,“谢家烧的,虽然修补了,还是没有全弄好。”
这时屋里走出一个花甲妇人。妇人身材瘦小,面色发黄,一看身体就不好,才出门来就咳嗽两声。看到跟着儿子回来不少人,惊问,“召儿,出了何事?”
应文召忙安慰她,“母亲,没什么事。这几位都是我,呃,朋友。这位刘萧姑娘精通医理,是儿子请来给母亲看病的。”
应母这才转忧为喜,看着刘萧和四个龙卫仪表不凡,尤其刘萧,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俊的姑娘。
刘萧忙上前行礼,“伯母,我叫刘萧,是应大哥的朋友,会些医术。适才听应大哥说伯母身体违合,便冒昧前来看看。您看,晚辈来得着急,也没带些礼物,真是唐突了。”
刘萧见礼,四个龙卫面面相觑,也硬着头皮见礼。
“伯母好。”
应文召吓坏了,出了一头冷汗。
应母笑呵呵地朝他们让道,“难得还有人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刘姑娘,几位公子,快朝里面请。”又对应文召道,“召儿,快去烧壶茶过来。”
应文召看看找不到林静和应蕾儿,问,“静儿呢?”
应母道,“她是个孝顺的孩子,我都说吃药没用了,她还要去买。你不用担心,蕾儿跟着她呢。”
应文召点点头连忙应了去烧茶,一看就是个听话的孩子。
“多谢伯母,有劳应大哥。”
刘萧等人在应母的盛情下大方进屋。
可想而知,房间里面也是又黑又小。
刘萧给应母号完脉搏,眼珠微动,微和地朝她说道,“伯母可知道,谢家已经撤掉了对应大哥的禁令,再不会为难应大哥了。”
应母先是一愣,继而激动地抓住刘萧的手,激动得差点落泪,连问,“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伯母可问应大哥。”
应文召端着茶托走进来,“母亲,是真的。今天儿子的画都卖完了,稍后买些补品给母亲补身子。”
应母乐得合不拢嘴,直道,“好,好。老天开眼,我应家终于不再受这窝囊气了。”
“是,母亲。”应文召尴尬地应着,为刘萧和四个龙卫奉上茶水。
刘萧想了想,提笔开了副药方。
应文召看了看,和之前手中的方子相差不多,竟好似还去了两味药。他有点不解,皱了皱眉头。
刘萧知他疑惑,却不给他答案,只是问道,“应大哥,刘萧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应大哥能否考虑?”
应文召还正皱着眉,随口道,“萧儿但说无妨。”
刘萧道,“现在皇帝陛下赐了刘萧官阶和府邸,刘萧在京都城也算是有了落脚处,便想到了另外一重问题。唐进已经十三岁了,早就过了适学年龄,不适合去普通学堂跟读。可是他之前又由于生活所迫没有念过书,所以我想请应大哥和伯母搬到我的府中教他识些字和道理,省得他学业荒废了。”
应文召这才正眼看她,“你是说,让我教唐进念书?”
刘萧点头道,“不错,每月我给应大哥五十两银子老师费用,你先教他些东西。我知道应大哥有冲天之志,不是池中之物,请应大哥做老师也是暂时的,应大哥可否勉为其难呢?”
刘萧以为应文召会自负清高不应她,说话很是委婉,没想到应文召竟然高兴地道,“好啊,应某正求之不得。听说萧儿会落榻原来的金府,那地方文召十年前跟旧人去过几次,如今虽物是人非,可毕竟还是当初的格局,应某也想再看一看这刘府现如今是什么样子?”
刘萧没想到他如此痛快,和他击掌道,“好,一言为定,五日后,我带唐进亲自来迎老师。”
应文召兴奋之余,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刘萧拉到墙角,问道,“萧儿,你开的药方怎么药更少了?”
刘萧轻笑,“应大哥,伯母的病在于心病啊!你没事了,伯母的病自然就好了。”
应文召这才明白过来,羞愧地道,“是我不孝,让母亲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