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女穿男之恶霸从良记

第二十四章 解决

  “侯爷,有何公道需要主持?只要您吩咐一声,下官便是刀山火海,也给侯爷把公道找来。”胡中祥指天盟誓,对着苏妙表态道。

  “误会,这都是误会一场,胡大人,就是家父当初立了遗嘱,给了我妹妹五个铺子,结果发生了些误会,现下误会解开了,我这就当着侯爷跟大人您的面,把这五个铺子,不,再加两个铺子,都给我妹妹。”说到这里,商齐眼中浮现了水雾,他一脸感激的看着苏妙,深挚道:

  “我这妹妹半生命苦,所幸得遇侯爷,这些年,蒙您照顾娥姐儿跟章儿,您真是我商家的大恩人,请受商齐一拜。”

  说完,商齐深深的拜了下去,间或能听到他感怀的抽噎声。

  叹为观止!这简直是无耻至极!

  这个人刷新了苏妙这两辈子对人性底线的认知。

  世间居然还有这种不要脸的存在,若这人生活在现在,全球娱乐圈的大奖早拿了个大满贯。

  不过,即便这人再无耻,苏妙也没打算追究他什么罪过。

  苦主都选择了原谅,她还义愤填膺的充当什么英雄。

  至于被那丫鬟骂了几句,苏妙相信,朱全会替她出手,教育她以后好好做人,她要做的,仅仅是吩咐朱全一声,莫伤了性命。

  “好了,既然都是误会一场,那便让群人都散去吧。”苏妙摇头无奈的说道。

  接着对胡中祥拱手道:

  “劳烦胡大人白跑了一趟。”

  胡中祥连忙摆手,心里的悬着石头终于放下,道:

  “哪里哪里,侯爷客气了,能为侯爷分忧,是下官的福气。”

  一番客气后,胡中祥脚步轻快的回府衙了。

  苏妙也在商齐的极力邀请下,去了他府内做客。

  她虽然不喜欢商齐的为人,但也谈不上多讨厌,这种人虽然虚伪无耻到无底线,但是都是为了利益罢了。

  若他真狠点心,为了五个铺子,直接派个人,把商娥杀了就是,以绝后患。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现实中多的是这样的人,不过有的狠在明面,有的阴毒在背后。

  想着看能不能帮商娥最后一把,给她母子俩找个安身之地,苏妙便随着商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府内。

  “瑾和,你怎么看?”

  商府斜对面,二楼一间雅座中,临窗坐着两名男子。

  从他们的位置上,刚好可以清楚的看见商府大门口的全景。

  一陇红衣慵懒的半躺在竹椅上,看着静默喝茶的墨衣男子,温声问道,声音柔雅,如清泉击石,甚是悦耳。

  墨衣男子面容冷峻,周身带着摄人的威仪,仅仅往那一坐,便有着万夫莫开的气势。

  墨衣男子品了一口茶,看着散去的人群,剑眉微蹙,道:

  “胡闹。”

  红衣男子听了他的话,好看的桃花眼微转,便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

  沈家与苏家老太爷那辈曾是同乡旧友,还定了一个口头姻亲,奈何生下的皆是男孩,亲也就没有结成。

  后来姻亲之约便延续到了苏邈这一代,哪成想,苏骋邑一生只钟情于发妻,立誓绝不纳妾,结果苏夫人中年去世,也只存了苏邈这一颗独苗,而且还是个长歪了的。

  沈家枝叶繁多,除了沈凌君外,女丁众多。但是能配得上苏邈身份的,唯有嫡亲的沈二小姐,也就是沈凌君亲妹妹,沈书灵。

  沈书灵出身尊贵,小时候又是千宠百娇,自然不愿意嫁给苏邈这样的纨绔少爷,在家哭闹了几次,沈老夫人怜惜她,倒也没再提这件事。

  但是沈家行伍出身,最重视承诺与规矩。

  只要苏家一日不退婚,他们便绝不能主动悔婚,若是苏家执意要娶,那沈家也绝不推诿。

  这是沈家在军中的立身之本,也是沈家治家的信念。

  大丈夫,一言既出,万马难追。

  这小侯爷在明知有婚约的情况,不仅流连青楼,还养外室男宠,但那些都只是图个乐子罢了。

  当朝权贵,谁家不养几个姬妾男宠,但玩归玩,别走心。

  这次小侯爷玩得有些走心了,看他出手的样子,只怕是对那女子上了心,还认下了义子,这对以后可能要嫁入苏家的灵儿来说,是极为不妙的。

  所以,沈凌君才会不悦,斥责他胡闹。

  “我观这小侯爷的品味,较倾心于清冷淡然的类型,灵儿活泼好动,估计他不会动心,来日我挑些高冷的女子给他,或许,他会同意退婚。”红衣男子半眯着眼,嘴角溢出柔情的笑意。他看着沈凌君冷漠俊美的侧颜,突然戏谑心起,悄悄靠近他低声道:

  “听说那小侯爷好男色,若你以美色诱之,或许……”

  话未说完,一道寒光闪过,未见他如何收剑,红衣男子耳鬓散落的长发已被被削掉了一撮。

  宴离收起了眼中的戏谑,猛的后退,离沈凌君远了一点距离,干笑道:

  “瑾和,我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了。”

  见其不搭理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回自己真踢到铁板上了。

  他伸手撩过自己少了一截的长发,满脸心疼道:

  “真是可惜了。”

  沈凌君依旧面无表情的坐着,没有半分移动,只是眼中结冰的寒意不禁让人心惊胆寒。

  宴离长叹一声,有些后悔没有带姬妾随行,跟着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冰块,这一路,真的要无聊死了。

  “将军”

  突然,一名身着黑色劲衣的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中,半跪在地,将一封密函递给了沈凌君。

  沈凌君将贴着红封火漆的信笺拆开,扫了几眼后,眼光微闪,顷刻间,黑如深潭,让人窥不见底。

  “有眉目了?”宴离坐直身体,平日的慵懒一扫而尽。

  “王平死,线索断。”沈凌君将信笺递给宴离,冷声道,紧蹙的眉峰利如寒刃。

  “百万两赈灾款不翼而飞,他们好大的胆子,凉都百姓流离失所,饿殍千里,宛若人间炼狱,多少人等着这笔银子去救命,这些丧尽天良的贪官,真是该死。”宴离看完信笺,手狠狠拍在竹椅上,椅子把手应声而断,他眼中翻腾着怒火,平日的温和都被愤怒取代,整个人如同爆发的山口,狂怒且危险。

  “朝廷已拿不出银子了。”沈凌君闭上了眼,虽然面无表情,但紧握的双拳暴露了内心的愤然。

  “那凉都的百姓该怎么办?”宴离咬牙,他身为户部尚书,对国库的情况最为了解,国库空虚,已是入不敷出。

  他眼中赤红一片,少年时贫困潦倒,多数记忆都是饿得手脚痉挛,食花草树皮,客栈的潲水剩饭,甚至与狗争食,被人欺压殴打,那些痛苦的记忆在脑中一一浮现。

  宴离手捂着眼,压下了心中痛苦的回忆。

  对于灾民所受的苦难,他感同身受,却又无能为力,那种挫败感,吞噬着他的良知与信念。

  “募捐”沈凌君紧抿的口中,溢出两个字。

  “是啊,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凑银子,多一日,便有数百人枉死,再去追查贪污官员又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像濮阳赈灾案子一样,找了个替死鬼来结案。”

  宴离冷哼一声,眼角讥讽,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道恨意,他莫名的笑出了声,声音悲凉,道:

  “瑾和,你知道吗?陆言被问斩后,仵作去收敛尸体时,你猜发现了什么?说来也是可笑,陆言做了四年扬中地方官,一年多七品京官,穿的袜子竟然都是破洞,补了又补的…哈哈,抄家抄出来多少银子?一百两,就一百两银子啊!这简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宴离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带着癫狂的笑意,笑着笑着,眼泪便溢了出来,他抬手捂住眼,低语呢喃,却又森寒入骨道:

  “我真恨不得杀尽这天下贪官,抽筋,扒骨,生啖其肉。”

  沈凌君在心中叹息了声,没能及时赶回救下陆言,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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