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傅清婉,随即朝着众人表情凝重道,“药方已有,现在都给我回去,若再有搅局者,绝不医治!”
那些人互相小声讨论,随即纷纷开始互相搀扶着回了病房。
而这边小老头则示意傅清婉跟他进屋,周子墨作为知府大人也自觉的跟了上去。
屋内,小老头坐在桌边长舒了一口气。
周子墨自觉的给自己找了个座等着小老头说话。
“老师,您说找到解决瘟疫的药方到底是如何的?”
小老头慢慢抬眸又是那种心事重重的神情看着傅清婉,故作神秘的样子让周子墨实在憋不住。
“老头我说找到了就说,老是看着她,在这故作高深,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周大人!老师这几日很是辛苦,还请您注意言辞。”
周子墨看了一眼傅清婉,头一勾,“好,我不催,老先生您不急,慢慢说。”
只见小老头拳头握了握,像是在做重大决定一般左右为难。
又等了一会才道,“此次瘟疫并非真的瘟疫,而且人为所做的蛊毒。”
“蛊毒?”
那是什么?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后看向小老头。
“蛊毒是来自北疆的一种巫术,可救人可害人,而此次的蛊毒则是害人的手法。”
“先前我想的是大战后瘟疫爆发是很常见的一种情形,故而并未朝这个方向想,直到我试了很多次药都失败后,才想着这可能不是真的瘟疫,但我对北疆的蛊毒了解的也不多,之所以发现这是蛊毒还是因为婴儿。”
“婴儿?”傅清婉皱眉不解,“您该不会说的是沈娘子的孩子吧?”
只见小老头点了点头,“正是。”
“那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傅清婉还是不理解,要说小老头对蛊毒了解不多,那她可是听都没听说过。
“那个孩子同沈娘子的男人一样都有相同症状,但是沈娘子的男人死了,这个孩子虽未好转但也未曾恶化,你不觉得奇怪吗?最重要的是我们忽略了病房内除了沈娘子的孩子一直都未有其他孩童送进来!”
“是啊!”经小老头一提醒,傅清婉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小老头继续解释道,“瘟疫是不会避开孩子的,唯有蛊毒才能做到如此,因为北疆人口稀少,为了保护小孩子所以研制的蛊毒一般都不会对孩子造成伤害,为了避免万一他们还从小就被北疆圣女种下了一种特殊的蛊,用以保护他们健康成长。”
圣女又是什么?周子墨和傅清婉越听越糊涂。
但根据实际情况分析,傅清婉也发现了一些古怪的地方,“您这么一说我突然也想起来,沈娘子好像大多数时候都在照顾她的相公,对那个孩子也只是一日三餐,偶尔哄一哄,好像确实没有过多担忧……”
她原先只觉得沈娘子更爱她的相公,所以才多加照顾。
可现在想来哪有母亲那般不紧张自己的孩子的。
可……那孩子脸上的症状又如何解释呢。
未等傅清婉问出来,小老头像看穿了她的所想一般继续道,“那个孩子体内应该才被种下蛊没多久,所以有和大人一样的症状,但却不会伤害他。”
小老头抿了一口茶转而看向周子墨,“由此看来这个沈娘子恐与北疆有关,若她来自北疆,就不知她到底有何目的,周大人应该立刻派人去秘密监视住她才是!”
“好,我立刻去办!”
见周子墨要走,小老头点了点头。
但周子墨欲走的脚又立马转了回来,疑惑道,“李大夫说来说去你还没说那该如何救这些人?”
他和傅清婉又一同看向了小老头。
确实小老头讲了个故事但却未说重点。
“看病是大夫的事,周大人还是快些去吧。”然小老头并没有打算跟他说药方,而是用眼神示意他差不多该离开了。
这显然有秘密要讲的样子但又不想让他知道,这他如何能走。
周子墨看了一眼傅清婉,示意她开口让他留下听个墙角。
“周大人快些去吧,眼下沈娘子的事对周大人来说才是更要紧的,看病的事便交给我和老师吧。”傅清婉只是向他摆了摆手,并未理会他的眼神。
周子墨:“……”
无人留他,周子墨只得失望且佯作恼怒的跺了跺脚向门外走去,又恰逢捕快来找他,便很快消失在门外。
屋内转眼只剩小老头和傅清婉两人。
傅清婉上前关好门,只见小老头看向她,神色莫名让她有些紧张,“清婉,其实这药方和你有关系!”
“我?”傅清婉看了看周子墨,一脸迷茫,“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体内有——蛊,你可知?”
“我的体内有蛊?这是何意?”很显然傅清婉不知,她一脸震惊且迷惑的摇了摇头,老师怎么说的她都不懂。
小老头看傅清婉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下了然,敲了敲桌子道,“既然你不知,你且听我说。”
抬手打断了想要说话的傅清婉,继续道,
“北疆有一妤族,你肯定没听说过。”
傅清婉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里以圣女为尊,统领族人,族人善控蛊行巫术,厉害至极。传闻圣女有一至尊蛊唤魂蛊,可行夺舍术,或可逆天改命,重溯时光,让人重生……”
“重生!”听到这傅清婉脸色大变,下意识的说出了重生,也打断了小老头继续。
她体内竟有魂蛊?
可她一个大彦人怎么会有北疆的蛊?傅清婉脑袋嗡嗡。
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她看向小老头,有些慌。
小老头瞥了一眼失态的傅清婉,便问道,“所以你先告诉我,你是夺舍还是重生?”
傅清婉嘴巴嗫嚅了两下,眼神突然有些闪烁,她刚刚不应该这么失态,此事如此骇人听闻,老师若是听了以后觉得她是个怪胎可怎么办。
脑中百转千回,但小老头只是淡定的一笑,“你不必慌张,我既能说出来,便是知道些东西的,你只需告诉我你是夺舍还是重生?”
傅清婉没听说过夺舍但是从字面上对重生却能理解,所以便道,“我……是重生,我醒来的时候就回到了我十四岁的时候。”
只见小老头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是这样啊,那日的情郎竟不是真的情郎……”
傅清婉听不大清,只听什么情郎,“老师你在说什么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