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下来的安卉迟听见猫的叫声,“喵’’。
接着看见一双发光的绿色瞳孔,她从小就是最怕猫,传说猫有九条命。退一步来说它那双锋利的爪子已经够吓人的了。安卉迟为了防止惊扰殿中的人,手揪着启祁的衣领口,把头埋进启祁地脖颈里。这时的她倒是忘记了启祁是个冷血的人。
启祁身体突然僵硬无比,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无措,在他身子上不安分的少女竟胆大妄为的埋在他脖颈里,不由得使他脸红心跳,闻着少女身上少有的香,他手指微微动了动,在黑暗中的脸更黑沉沉的,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狼狈。
安卉迟以为安全了些,又将眼睛瞄向小猫,那只猫向前傲娇的走了一步,更靠近进床下着两人。这一幕恰好放映在安卉迟眼中,她这一刻受不了了,张口向启祁那白稚秀色的脖子开咬。
启祁冷哼了声,反手揽住了安卉迟柔软的腰。
邢后慢慢地拨开珠幔,向床那边走去,想清楚到底是什么人作妖。
安卉迟感受到一双有力的手掌抱着她,她咬着的口也松了松。突然被怀中的人,抱着向靠墙的那边堪堪的滚了去。
那只小猫咪似是懒懒的伸了下懒腰,用爪子挠了下脸。跑出床下,乖巧的向邢后脚边蹭蹭。
邢后依旧疑虑,探头底下身。可不解的是,床下没人。
***
成功出逃的安卉迟还在惊慌的抱着启祁,而启祁早已不耐烦,说道;“下来。”安卉迟当然知道启祁是什么意思,但刚尝到到甜头的她怎肯松手,抱着启祁的小手更紧了几分。
启祁抱着安卉迟的手一松,强把安卉迟丢了出去。
“哎呦。”安卉迟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怒冲冲的说:“自从见面的次数多了,我对你这人的印象到不如第一次了。”这么粗鲁的人那里找?
安卉迟不好过,她也偏不让他爽快,半开玩笑的说:“三皇子来这崇徽殿没达到目的,可莫要动了肝火。”
忽地,安卉迟的喉咙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给掐住了。安卉迟冷的吸了口气,看着启祁今在咫尺的脸蛋。笑了声,这人真是不想活了。安卉迟一手拿捏住启祁那冰冷的手,而另一只手的手肘快准狠的落在启祁手臂上。
“……”
尴尬的事发生了,安卉迟鼓着嘴,睁大圆圆的眼睛瞪了下启祁。又转换了角色,攻击的手肘现如今轻轻的敲着,谄媚的笑着:“小的为大人捶捶手,不是刚刚在床底下麻了么。”她真实的内心却是,我*,这招防狼术竟然对他没用。
而启祁看向安卉迟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情面,清醒的理智告诉他,眼前这女子觉不能留。
安卉迟更是着急,那冰冷的手没打算收回,反而凶恶了几分掐得安卉迟快喘不过气来。
安卉迟手指慢慢伸入宽松的衣袖口,暗暗的伺机想掏出银针。
启祁眸光微动,在月光照射下的启祁冷血无情,让人心生寒畏,没有笑容,无喜无悲。
“你若想死我也不拦你。”
安卉迟婵婵笑道:“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我是不会出卖朋友的。你不是要那崇徽殿的东西么,我帮你。”
安卉迟能感觉到启祁的手掌没刚才的力道,这说明她快要成功了。
举着小手对着天,赶忙接着说:“以后我安卉迟就是你的人了,你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叫我往东,我决不敢往西。”
启祁看着现在的安卉迟,宛如他们初次见面时那般小心翼翼,那睫毛像春日里蝴蝶般,美好的眨着,叫人移不开眼,他鬼使神差的摊了开手。
安卉迟双手护着脖子,“咳咳咳。”脸通红起来,好不容易她才缓过气来。
“你这般恶劣的行径,想要我帮你,做梦去吧!”安卉迟嘴里骂的出了气,跌跌撞撞的赶忙离开这个恐怖的人,生怕后面的人再找她麻烦。
启祁手探向脖颈,无奈的叹了声:“这猫牙真锋利。”
看着到了没人的地儿,安卉迟终于松了口气,天,那个男的咱惹不起,还是避开的些好。在俊俏也是别家的。
赶着步伐回到了将军府,桃夭懂事的送来了糕点让安卉迟当宵夜,进门看见了安卉迟脖子上的指痕印,放下手中的碟盘。
开始担忧安卉迟的桃夭紧张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安卉迟没好气的说:“被狼狗给掐了。”
桃夭一听,旋着的心也松了下来。被成功带歪了的桃夭惊讶道:“谁这么厉害,让姑娘这样。”
安卉迟毫不犹豫投了个白眼:“你皮子痒了?我都差点没命了。”本姑娘何时这样过,还不是技不如人。
桃夭掏出药瓶向安卉迟脖颈抹去,细细的问安卉迟的经过,安卉迟哪肯说,支支吾吾的搪塞了过去。幸好她机灵,不然真的要玩完了。
桃夭看着安卉迟的样子,以为她又调戏哪家男子没成功,反而变成这样。象征性的建议从口中脱而出:“小姐为什么不来点眼泪,或许不会像这般……惨了。”
安卉迟拍了下腿,尖叫的说:“是呀!我怎么没想起来。”
顿了顿,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她居然没用上,她脑子恐怕是被浆糊了,脸变了几个颜色后,才对看笑话的桃夭吆喝:“去去去,快出去。”
桃夭端着那未动的糕点,杉杉的走了出去,说说自己心中的疑惑:“谁这么厉害?小姐这般武艺高强的人都要忌惮几分。”
另一头,启祁可是与高南和晨铭碰上了。
高南看着启祁衣冠不整,衣领紊乱,而且那白皙的脖颈有一鲜明的牙印,他连着凑上去嗅了嗅。
用着暧昧的语气贼贼的问道:“是谁家姑娘?”
启祁眉头一皱,看向高南。高南仍却不要脸的对晨铭传输着不良思想:“这三皇子终于开窍了。”手中的扇子指着启祁脖子上的牙齿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晨铭在旁听着在心里也开心,这启祁身边可从来没有什么异性,这次碰到也是出乎意料,难以想象那女的是谁?更加的好奇起来。
启祁没理会这两人,说道:“没从邢后那探到东西。”
穿白衣的晨铭手移了腰间处,摸摸白色的剑柄,说:“只能等下一次机会了。”
高南看着这两人,扇着折扇,叹息道,里面还是他最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