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启祁走出澹然府,晨铭上前听候命令。
今晚宫中会有盛宴,启祁要查梅皇后的死音,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启祁冷静地说:“去尚书府叫高南来,盯紧沉央。你去买通今晚皇宫里呈酒的太监。”
晨铭回:“遵命”
……
澹然殿里的沉央对这元清寺的人可是真好奇,想自己去会会这号人物。
元清寺坐落在阾山的半山腰这里佳木葱茏,曲径通幽。这般清静之地,更为精巧。虽然离京城遥远,但里面香火不断,贵妇们常来拜佛烧香,祈福平安。
沉央早早的换了衣裳,但依旧是身红衣,只是跟刚刚的穿着对比更方便些,更竖起了小小的细腰。
沉央这一身穿着甚是耀眼,被走在路上的安卉迟瞧见。
安卉迟回到将军发府感觉无聊,本想来找元清寺中住下的苏开月,结果遇到了沉央。
真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要好好的利用上天的良苦用心。安卉迟展开实际行动,跟上了沉央的步伐。
沉央十分敏感,意识到被人跟踪,假装与一老妇人询问,则眼睛向侧瞥了一眼,说:“请问这是元清寺吗?”
老妇人和蔼的回应,沉央走对了路,沉央鞠躬道谢时又借机看了看,知道有一女子跟着他,并且离他有点远。
其实高南也跟着沉央的,但狡猾奸诈的他发现了安卉迟,这才跟在安卉迟后面。高南呵呵乐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沉央发现后,加快步伐。
安卉迟纳闷,她只是想,刚才在轿子中,点了沉央的笑穴,感觉到是自己不对,想道歉。可见沉央这么快她也加快了脚步。
跟着沉央来到了元清寺招待香客的偏房,见沉央钻进门去。安卉迟想探究沉央到底要干什么,走到了门边,想偷听动静。
刹那间门被打开,安卉迟被一双手拉了进去,同时被那人控住了手臂,可那人却在安卉迟身后,使安卉迟动弹不得,更看不了沉央的模样。
沉央从身后慢慢附上安卉迟的耳畔,低哑地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小美人,要跟踪郎君作甚?”
安卉迟龇牙,她忍无可忍。秀丽的腿向后踢去。
沉央赶忙抽出手抓住了安卉迟攻来的腿,刹然间看到了安卉迟耳后的一片红色花瓣,心中难免疑惑。只有余国的公主有这样的标志,而且公主也消失多年了。
安卉迟向沉央不断的出手,沉央无法细细思考,两人打了起来。
偏房外的高南,听见响动,想要进去。却被一白衣女子拦住,仙衣飘飘的苏开月,高南看了也忍不住调戏一番。“姑娘挡了小生的去路,莫非是喜欢上了英俊潇洒的我。”
苏开月轻轻瞥了一眼高南,无动于衷。
高南见苏开月不让,硬闯着过去,苏开月出手阻止,高南打不过处于下风,不得已拿出折扇,与苏开月对打。高南怕加上扇子之力,会伤了苏开月,看似招招出手不留情,确时时避开,没有开扇。
而与高南相比,苏开月对擒下高南更为执着。突然间,苏开月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
悠悠飘来一声:“阿弥陀佛。”
苏开月眼神慌乱,下意识停下,把高南推向一旁,规矩了起来。
高南见来者是一名年轻的和尚。
和尚高挑的身材,眉眼像珍珠,褐色的眼瞳更显清澈,儒白的皮肤更显俊朗,五官精美异常。光亮的额头,眉间一点朱砂痣。身披着红色袈裟,手执蝉杖。
高南眼中一抹不悦,眼前这和尚还是和尚吗?
和尚单手向前,恭敬的敬礼:“贫僧,法号:净空。见过施主。”
高南不理会,赶忙跑进了偏房,制止了安卉迟和沉央的战争。
偏房外的苏开月文静的问净空:“这时辰不该在打坐参禅的吗?”
净空依旧是那句:“阿弥陀佛。”
苏开月一时难以言喻,轻咬自己的嘴唇,试图让自己不在意眼前这和尚,努力压制住眼里颤满泪光。向着偏房走了进去。
苏开月进门时,看见沉央顶着熊猫眼,心情一下子阴转晴。儒雅的笑了下。
安卉迟见苏开月来了,直奔向苏开月,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苏开月轻轻拍着安卉迟的背说道:“那人怎么惹到你了。”
看了看沉央肿青的眼睛,安卉迟又牵起苏开月的手臂,爽朗的说:“为他添点红。”说完又嘻嘻的笑了两声,想拉着苏开月出去。
净空正巧进门,拘了礼后,请了一下沉央,说:“请施主移步禅房内。”
沉央像见鬼一般的绕过了安卉迟,跟着净空走了。
屋内的安卉迟,看着陆续走掉的人,瞪了一眼高南,说:“高公子怎么有闲情来这,礼佛。”
高南尽量让自己变得正经,向着安卉迟说:“小生本就是爱书礼佛之人,到是元清寺的常客。”而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苏开月。
苏开月挑眉道:“哦。”盯着高南看了个遍。想着这厮不安好意,拉着安卉迟走了出去。房各只剩下高南一人,高南无奈的摇摇头,有些懊恼刚才的举止言谈,早就把启祁交代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青林翠竹,通过层层而下的台阶,见一所凉亭宛如蓬莱仙境。
凉亭下的安卉迟摇着苏开月的手臂,说:“苏先生?苏师傅?…哎呀!苏姑娘,你天天待在元清寺里干甚?去将军府陪我呗!”
苏开月眺望不远处的元清寺,语气幽沉的说:“你不懂,我为何会在这元清寺中。”
安卉迟好奇的看想苏开月,不理解苏开月为何要这般伤沉。
苏开月,哽咽的说道:“元清寺里有一人,他善和慈悲,善解人意,与常人不同。”
“这元清寺不是除了和尚就是尼姑吗?有何不同。”安卉迟天真的说。
苏开月苦笑:“是啊,这有何不同。”
……
过了好久,苏开月才开口说:“安卉迟你不懂……这世间五味杂陈,唯有那人清新淡雅。”
安卉迟虽不懂这时苏开月所说的话,但还是小心的记了下来,看着苏开月的模样心中苦凝。
安卉迟发愣,苏开月是她的师傅,更是她的救命恩人。小时候在那寒冷没有丝毫光量的深巷,若不是苏开月那极小的身体抱着她,只怕这世上早没了安卉迟。
安卉迟凝了凝神,嘴角苦涩:“别这样,我虽然不知道你从小为何喜欢待在元清寺,但你每次回将军府时,你总是能教我们不会的知识。我和溥悦心都以你为自豪和开心。”
听着安卉迟的话,苏开月咽了咽,又像从前那样沉稳的说:“好了,你今晚不是要参加宫宴么,我先走了。”苏开月看着安卉迟认真的样子轻声笑了下,掩饰自己心里的不顺。
安卉迟回过神时苏开月刚刚离去,忙叫道:“苏先生,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