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着邢后来到溥氏屋前,打着探人的幌子。
邢后步履快速的上前,屋子房门紧闭。
众人皆是两两相望,光天白日房门竟然紧紧的闭着。
邢后上前命人去推门,不料柳柳跑来阻拦。
晃荡的肚皮,满脸的肥肉。
这样子的柳柳让溥殊非常的不悦,溥殊盼着这一天可是很久了,却是眼前这个肥胖的女儿坏了好事,“柳柳不得无礼,赶快让开。”
安卉迟气喘嘘嘘的赶来,恰好看到柳柳与溥殊对视的一幕。
溥泰也跟着赶了过来。
“多谢娘娘圣爱,来探望母亲。母亲今身体抱恙,还望娘娘赎罪,改日,小生会随母亲去宫中恭谢娘娘圣安。”溥泰缓着气说。
安卉迟听着这话,忽然感觉溥泰像个人样,心中劝慰不少。
“泰儿,你这话说的就不合理数了,娘娘前来探望你母亲,哪有改日之礼。莫非是你母亲出事了?”溥殊硬要闯进门去。
柳柳用着硕大的的力气,将溥殊推到在地。
溥殊倒在地下挣脱了几下。
众人连忙搀扶起溥殊他。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溥殊任由他们扶起,无奈的叫喊道。
柳柳嘴角发颤。
安卉迟上前对邢后鞠躬:“小女斗胆献言,娘娘前来探望本应该是好意,可这番情形,娘娘也看到了。如改日再来。”
邢后温婉雅笑,“怎就看不得?”
“碧莲!开门。”
碧莲听着心中一喜,上前推门。
蓦地,门被打了开来。
溥氏拽着一名男子出来。
溥氏衣冠整洁,妆容严整。搞的溥殊发愣。
那男子似乎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跪在地上。
申冤道:“请娘娘明察,救小的一命吧!”
溥殊听后差点要昏厥过去。
“姐姐这是作甚?”邢后笑容可掬的说道。
“他将我最喜欢的雨禾杯给打碎了,娘娘说该不该死?”
接着溥氏眼中死瞪着溥殊说道。“这杯子可是溥殊精心送给我的,姐姐我可是爱不释手。时间久了,竟然让这不要脸的钻了空子。打碎的杯子竟然试图将它放在我的榻边,妹妹你说,这该如何处置?”
邢后笑着说:“姐姐何必动怒,这屡教不改的东西,还是姐姐来定夺的好。”
溥氏锥心的笑出泪来。
掏出头上的发簪,猛地将那男子的脸上划去。
男子脸上,一层死皮快速的蜕了下去。
丑陋的面貌纵然暴露在人们面前,众人们不加掩饰,献出了嫌弃的表情。
安卉迟在一旁微微一笑,这戏。真是绝了!
溥泰踉跄了一下,眼神无比的慌乱还带着些忿恨。
“这人怎会这般丑恶,让人发呕。”溥泰还不忘厌恶了下。
“姐姐这是?”邢后也是疑惑不解。
众人目光一下看向了溥氏,溥氏讽刺的说:“这个是我们的好宰相,送来给我的玩物,我还要好好的感谢下,夫君对我的疼爱。”
溥殊廉耻的低下头,接着又说道:“这人所作之为与我毫无瓜葛,来人!还不给他带下去,这混账东西怕浊了娘娘的眼。”
男子洪大厨听到这句话,不想露出了狞丑的脸,慌乱的挡住不成样的疤痕,爬在地上去捡那人皮面具。
柳柳看着心中难过,不料。溥泰将那人皮面具踢向了别处。
洪大厨颤抖的手又慌乱无措将头上凌乱的头发盖住脸。
在众人眼中看似甚是可怜。
被挡住脸的洪大厨,或许是得到了一丝抚慰,忙着向邢后磕头,说:“是溥殊,对!是溥殊。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这般。”
“事已至此,你还这样诬陷。”溥泰上前踢了一脚洪大厨。
洪大厨呻叫了会儿,或许这是他最后为溥氏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他爬起来,拼尽全力向溥殊扑了过去。抡起拳头,朝死里向溥殊胸脯子打。
安卉迟看着这番景象,心中明了了半分,这只是瑾瑜安排的一部分。
旁边人惊慌乱说,却没有人上前去阻拦。
溥氏下了恨意,手中执着簪子。血腥的眼睛,看向有扭一团的两人。
溥氏果断的插入了洪大厨的脑袋,说:“对不起。”
邢后看着众人,笑着说:“今日之事,谁敢乱言。”
“仗毙!”
溥氏眼中睨煞迷雾,说:“此人死有余辜。溥殊你我多年夫妻情分,我也不会追问什么。”
“从此这世上再无溥氏。”溥氏满脸的笑意对着邢后说,“这场战役终究还是妹妹胜了。”
“姐姐就是何言?妹妹分明什么都没做。”邢后笑言。
溥氏顶着众人异样的眼光,说:“不要再惺惺作态了,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样的人,都是些虚与委蛇的小人。”
“我累了。”溥氏看着这一道道的算计,她真的累了。
她上前拍了拍柳柳的手,道:“我去元清寺,你就不要挂念母亲了。”
柳柳胖墩的脸加上泪水,红透的眼睛更加的肿,“母亲!”
“伤春悲秋的日子,我也熬过来了,没事了。”溥氏说的放开了柳柳的手。
最后看了一眼溥泰,带着碧莲走了出去。
还在被人搀扶着的溥殊,眼中露出阴狠,虽然不尽如意,但目的终究是成了。
邢后也是笑意满满,她还没动手,这人就不费吹灰之力的倒下,真是快意人心。
溥泰愣住,不!事情不是这样的,他出的计谋竟然真的用在了溥氏身上,他恨呀!
他眼中看向安卉迟,将所有的罪证都推向了她,若不是为了得到她,又怎会出现另一番丑闻。
安卉迟感觉又什么不对,但是溥氏似乎没那么的让人厌恶,按理说,她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心里就不断划出不安,她上前抚慰着柳柳,将她推扶着离开了这闹剧。
邢后悲伤的摇了摇头,说:“这宴席今天也到这吧!全都退下。”
……
房屋中
柳柳哭红着双眼,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这……我……”
柳柳看着吞吞吐吐的安卉迟,努力的挤出笑容,说:“这或许是一种解脱,权利的解脱。你不要过于自责,这都是我母亲造的恶果。”
安卉迟握住柳柳胖肉的手,“既然溥氏最终选择了这条路,我也不会揪着她不放。”
柳柳像是想到什么,说:“卉迟,屋中点起的那沉香是我哥哥溥泰送给母亲的,会不会是那有问题?”
“那盒沉香是被掉了包的。真正有问题的在桃夭那。”安卉迟愧疚的低下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