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匈奴来袭的消息么?”晨铭问道。
高南白了眼晨铭开不起玩笑,“哪壶不开提哪壶。”
“希望这次的危机能顺利过去。”晨铭就这样随口一说,引得高南也是一阵叹息。
当朝天子奄奄一息,边界的匈奴蠢蠢欲动。如今已轻松的那下了宜州,泛州两座城池。
安卉迟从屋子中拿出糕点时,那启小皇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高南刚看见安卉迟,就对着晨铭挑动他那飞彩的眉毛。
接着两人默契的上前去拖住安卉迟,为启祁争取一点时间。让启祁能与那大将军商量一下事情。
高南一脸正色的上前:“安姑娘,醉花楼有好多好吃的东西,不如留下来品尝品尝再走。”
安卉迟微微顿了一下,说:“不用了。”
正要走时,晨铭出手拦住。
安卉迟看着这两人严肃脸,意识到事情不对,赶忙将银针甩出。
跑了出去!
高南回过神,去摸了摸晨铭被银针弄伤的脖颈。关心的问道:“没事儿吧?”
“没事儿。”晨铭回道。
“你丫的,这下手也太狠了吧!”高南无不惊叹这小丫头片子的小没良心。
***
奔驰的马车落在了将军府外
启祁还是晚来了一步,安邹还是入了宫去。
他刚收到密探来报。今早匈奴出击,攻下两座城池,似是要与安邹将军一较高下,不跌不休。指定要安邹出战。
安邹进宫不久,又从宫中传出了一出戏。
这一出戏,甚是热闹。
街头小巷疯了似的传,威武的安邹大将军,保家卫国,英勇豪迈。老百姓心目中的英勇善战的大将军安邹。
拒了匈奴的战书,这不。安邹就在百姓们的心中变了样。
但此事也有理,那荒淫无道的天子也恩准了安邹在京中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无论是怎样的理由,安邹不出战,都引发了不少的风波。
天子病危,邢后一女子把持朝政,已经很不容易了,这节骨眼上还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安将军对这匈奴进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又怎么知道,你见过安邹的样子吗?安邹少年时还与他年迈的父亲为了一女子大吵了一架。”
“啊?这消息不会是真的吧。”
又有一人低头语:“这将军膝下只有一名女儿,没听说有什么相爱的女子呀。”
“这有什么,说不定那女儿还是个捡来的,不是亲生的呢。”
“倒有这么可能,安将军都没有娶妻呢。”
这些声音,都在安卉迟回府的路上听进了耳中。
进了将军府,看见启祁在那站着。
启祁生的真是好看,霸道冷面的他又有点冷酷,美貌的少年却在旁人眼中多了点微妙的东西。
安卉迟心中不免出现不安,昌隆国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安卉迟警惕的看着启祁,说:“你来将军府干什么?”
启祁邪气的笑了笑。“来拜访岳父大人。”
安卉迟没有先开玩笑,倒是启祁这般冷血之人说出了这般令人惊奇的话。
安卉迟被那抹笑迷得恍惚了一下,继续说:“你想要皇位?”
安卉迟想不出启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启小皇子难得的笑容在安卉迟眼中竟藏了些深深的阴谋。
“那你想当皇后?”启祁淡淡的语气,带着认真。
“我是不会把安家军交到你手上的。”安卉迟高高地扬起头,认真的说。
“额”,启祁差点被这番话语呛住了,他连皇位都可以选,要这安家军干什么。
启祁在安卉迟的面前似乎有着无尽的好脾气,愿意跟她在这里开这些无聊的玩笑。
启祁好笑的看着安卉迟,说:“我要将军令牌你会给?”
安卉迟回答的顺溜,“不给。”
启祁退了步,道:“这里见不到岳父大人,那我进宫去见。”
安卉迟不甚低头,难道这启小皇子要帮她?
这启祁受着王上,邢后的宠爱,倘若能帮忙还不错。
那这启小皇子到底是怎样的人?似乎也不是很冷轻薄情。
启祁刚出去不久,门外又来了辆马车,掀开车帘的说皇宫里面的一位公公。
公公手里摇着拂尘,道:“珍妃娘娘有请。”
安卉迟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公公,心里浮出多少个画面,爹爹相爱的女子要弄死我这个野姑娘?
她胡思乱想的上了马车。
宫里面的女子可是比豺狼,虎豹这类动物还要凶猛。
爹爹在宫里不会有事吧!
安卉迟可算明白了,这王上讨了珍妃是用来要挟爹爹的,皇家这群人,一个人都没有良心。
那这珍妃让自己进宫是不是警告,这珍妃是向着爹爹这边吗?还是……
推来想去,安卉迟紧张的冒汗,还是先入了宫在说。
公公看着安卉迟冒虚汗的模样,拖着声音说:“姑娘别怕,珍妃娘娘是有话要问你。”
安卉迟愣是挤出一个笑容。
宫中的浮华殿中,一女子捏着些鱼饵在投食。
宫女将安卉迟直直的往里面领。
看着投食喂鱼的珍妃,安卉迟痴了,珍妃的美貌说的上是上成,艳压群芳都不做数。
披落在肩的长发,身上穿着的滚雪细纱,坠地儿又透明。
珍妃这时停下了手,抄了点净水洗了洗白脂的手,将腕间的珠子卸了下来,溺爱着道:“这珠子是本宫最爱之物,今送给你了。”
安卉迟回笑,“多谢娘娘赏赐。”赶着接过这玲珑剔透的手珠链。
安卉迟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真的珍妃,她要开始真的怀疑人生了。
珍妃看着安卉迟心中也说欢喜的紧,这次与在宫殿上的她不同,笑起来的安卉迟还有浅浅的两个小梨涡,甚是可爱。
珍妃在心中早已改观了原先的敌视。
“等下你爹爹要在宫中住上几日可好?”珍妃带着几分讨好。
安卉迟瞧着珍妃的神情又是一惊,心中早在呐喊,娘娘你不要这样,快回归你的样子。
安卉迟担惊受怕的回道:“爹爹他要留便留,小女做不得我爹爹的主。”
珍妃心中更是满意,招了身边的侍女呈上茶水。
安卉迟打了个冷颤,仿佛安卉迟要干预安邹的事,珍妃下一秒就要把她给弄了。
“你年纪小,可称本宫一声干娘。”珍妃亲切的说道。
安卉迟去端宫女端过的茶水,差点洒满一地。那次宫宴她可深深的记得,珍妃对她可不待见。这亲近的珍妃还是以前那个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