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迟,安卉迟!”
“谁在叫她?”
安卉迟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了一番奇怪的景象,“周围都是白!”
安卉迟动了动手,感到一阵冰凉。
她眉头一皱,将挂在手上的针头取下。
安卉迟身上穿着的蓝色条纹衫,有让她感觉不对。
她不是在将军府睡觉?为何会出现在这个从未见过的世界。
她起身看向旁边滴漏的针头,“这怎么还比我的银针还细?”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而入。
“启祁!”安卉迟庆幸又激动的看向他,“这是在哪里?”
启祁穿着大变,连头发都剪短。
启祁领着花篮水果,悠闲地说:“你又在跟我玩失忆。”
动作自然的去抚上安卉迟的额头,说:“嗯,还算正常。”
启祁看向旁边滴落的针水,对着安卉迟摸摸头,说:“发烧了,要乖乖打针吃药。”
“这么多天了,你在这里还是这么的笨。小心我联合你爹来揍你。”启祁说道。
安卉迟眼眸触动,不可思议的看向启祁,说:“……”
她震惊了下,说:“为什么我说不出话来。”
启祁宠溺的看着安卉迟,这小妮子又想出了什么招。
启祁眼珠子一转,说:“是为夫不好,让娘子操劳过度。为夫为娘子更衣可好。”
安卉迟一听一怔,将手捂住胸前,说:“我口渴了。”
启祁邪魅一笑,上前抵住安卉迟的下巴。
安卉迟心跳中的小鹿乱撞,眼中无处不是惊愕。
启祁看着红脸的安卉迟,他俯身上去霸道的将这受惊的小鹿控在床上。
掠身上去。
安卉迟紧紧的将眼睛给闭上,慌乱无措,等待着对方下一步动作。
“咚咚咚!”
敲门声过盛,启祁敲了下床沿。
接着平静的坐到旁边,手中自然的抓起苹果削了起来。说:“进。”
安卉迟抓着白色的床单,将它盖住了羞羞的小脸。
见门口进来身穿白色长袍的人。
安卉迟下一秒也回过神,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乖乖的躺在床上。
身穿白衣大衣的女子笑着说:“没事,也就可以出院了。”
启祁轻轻地起身,说:“谢谢。”
安卉迟惊讶地掀开白色被子,桀骜不驯的启小皇子,刚刚在说什么?
“……”,安卉迟微张开的嘴又发不出声来。
难道问一声他,是不是启小皇子都有错吗?
启祁又镇定拿起未削完的苹果,继续削了起来。
阳光下的启祁,温暖耀眼。连一小小轮廓英俊的侧脸,就让安卉迟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启祁修长的手,睫毛颤动,说:“等下我们去看溥柳柳去吧!她病了。”
安卉迟不加思索的说,“她也在这?”
启祁点了点头,递上削好的苹果,说:“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对于这些离奇怪异的事,安卉迟太想探究了,她迫切的想知道这到底是哪?
安卉迟快速的张开嘴说话,“……”
又没有声音,她生气的耷拉下了脑袋。
启祁笑着说,“不用担心,溥柳会好起来的。”
安卉迟迎上启祁清澈而又真挚的目光,心里一片温暖。
忽然,安卉迟灵魂像飘出来一样。奇异的离开了身体。
那,那安卉迟已经离开了身躯,还在继续讲话。
安卉迟不镇定起来,疯狂的在启祁面前晃动自己的双手。
但启祁像不知情人一样,看着还在说话的身躯。
安卉迟上前想钻进身体,可又从自己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对于启祁和自己的对话,她什么的听不见,就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
安卉迟眼睁睁的看着启祁带着床上那个安卉迟出去了门。
安卉迟前蹒跚的跟在他们后面。
很快在安卉迟眼前出现了,溥柳。
安卉迟一眼确认,这溥柳与她认识的溥柳不一样。
现在的溥柳肥胖的脸上没有那象征性的小酒窝,更多的是满脸的忧伤。
但是另一个安卉迟似乎跟她很熟。
启祁还是那样的不拘,肆意的倾在墙边。
讲话的两女子也是将启祁当做了空气。
安卉迟试图扩着耳朵,听她们交谈的话。
经过折腾,安卉迟却还是无果,耳朵现在尚且在,可也是铺设,根本听不到。
安卉迟努力的看着她们的嘴唇,好像是说:“这个世界只要你……接受,就可以改变……”
另一个安卉迟,拿出了一本空白的书,递给溥柳。
安卉迟瞪大的眼睛,清楚的看到了上面的字。
上面写道:“柳柳,这一切并不是这么可怕,至少我们相依在一起,一定要加油!”
安卉迟就像一个旁观人看着这一切,可是却什么都听不见。
倏然,有一种很大的魔力,将安卉迟又吸进了那副身体中。
“我不会放弃的。”溥柳说道。
安卉迟竟然听到了这句话,她想要张口询问,但又立马的止住。
她所有的问题,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奇怪的是,第三次不能说话后,自己竟然脱离了这副身体。
这一切好像就是注定了一样,安卉迟不受控制的说:“那我和启祁先走了,等下来看你。”
溥柳顶着湿红的眼,说:“那你们先走吧。”
安卉迟感受到心里有一个人,她愤怒的对那个人说道:“……”
又发不出声音!
身体中另一个人,没有说话。直直的搭上启祁手臂,走了出去。
启祁表情出现异常,说:“你不陪她?”
现在占领安卉迟最高峰意识的人说:“我们去买点东西,再回来。现在先给溥柳自己想一想。”
安卉迟在身体里面,什么都摸不到,反而漆黑一片,牵着启祁的手的是另一个女子,安卉迟惊悚看这另一个女子的举动。
“你究竟在干什么!”这一声声音,带着黑暗的气息飘来。
安卉迟疑惑,这也是她想说的话。
安卉迟带着迷惑,循着声音,通向里面黑暗的一片。
安卉迟在身体里,看到了同她一模一样的人。
那人身体上布满了枷锁,脚铐手铐都被巨大的铁链张弛拉扯着。
安卉迟上前,那人几乎和安卉迟一同说出:“你是谁?”
“你为什么在这里!”两人几乎同样的声音发出。
那个与安卉迟一模一样的人闭上了嘴。
安卉迟迫不及待的问她,“安邹爹爹还活着对吗?”
女子点了点头。
占据安卉迟身体的那个女子,将启祁支开。
独自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听得见,我告诉你们只要关于你门俩人所得到的一切,都只能属于我。”
“你简直痴心妄想!”安卉迟与那在铁链下的女子同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