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遇刺之事没有传开,皇家都心知肚明,王上昏昏沉沉还没有醒过来的气象。
邢后答应给溥氏交代,不得不赶紧安排二皇子启澹然的嫁娶事宜。想着就当是为昌隆国充点喜气,于是就颁下了圣旨。
但凡是有小点明白事理的人都知道,知书达理的女子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傻子,这可是这样的想法没有存在多久,愧疚的想法在顷刻间又消失不见。
溥府
“跪下。”溥氏凶狠的指着府中的人。
溥殊像一只听话的狗,带着溥悦心这个小狗崽乖乖跪下。毫无一丝尊严。
手指狠戳着溥殊的脑袋,怒骂道:“你不要以为你女儿当上了皇子妃,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别忘了,我还为了你生了三个女儿。”
溥殊跪在地上,冒了一个白眼:“幸好我还有个儿子,不然要了人命了。”
溥氏又狠狠地踹了一脚溥悦心,“小贱蹄子,我能让你进溥家族谱也是便宜你了。现在你要成了皇子妃,不要忘了这是我为你请来的恩典。”
溥悦心颤抖着身子,看向父亲。顿时心痛刀绞,但凡自己的父亲能为自己说上半分,也是好的,可是连一句话都没有。
现在的溥氏就像母夜叉,什么气都向溥悦心身上撒,除了不敢动溥悦心那张脸,就对溥悦心拳打脚踢。
“你不要忘了,我马上就要进二皇子府了。”溥悦心突然站起身来,朝着溥氏吼叫后,慌着跑出去。
不顾身后骂骂咧咧的人。
自嘲着自己轻薄的命,即将要嫁给傻子的人:“我一定要你溥氏付出代价。”
***
将军府,正院
安邹坐着一动不动,木木的就坐在院子里,让人不敢上前。
“爹爹,我想去做溥悦心的陪嫁侍女。等那二皇子病治好了,我就回来了。”安卉迟掐着自己的手指。
还以为父亲不会同意,结果……“去吧。”
安邹接着说:“我送你的萧还在吧!吹两曲来听听。”
安卉迟挠了挠头:“爹爹这样就不要了吧?”,安邹悠悠地说:“那你还想去……”
没有等安邹说完,安卉迟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话:“难得今天爹爹有兴致,女儿去拿萧。”
萧声吹得惨不忍睹,仿佛像进了杀猪场的这般,安卉迟不好意思的吹着,吹着吹着也忘了事,反而吹得更欢快了,萧终究是凄凉却被安卉迟吹出了不服的嘶吼。
安卉迟脸憋的红扑扑地,磨刀赫赫向猪羊的气势。
想来安邹的耳朵也是棱的疼,谁也没想到他黑着的脸挂上了笑脸。
“爹爹,你这是何苦要为难女儿,有本事去找其他人去。你这样莫不是说我吹的难听么?”安卉迟埋没着父亲说。
安邹笑着更灿,“那爹爹吹一曲,教你。”
安卉迟惊异,爹爹还会吹箫?赶忙擦拭过萧后递给安邹。
安邹神色自若,拿在手中。吹出了一首霓裳羽衣曲。安卉迟甚是惊讶不已。“爹爹真是深藏不露。”
看着自己的手指和爹爹的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安邹熟练的驱动手指,反复按住萧洞,仿佛在隔空跳舞一般,要到高峰时,又戛然而止。
安卉迟不解的看向安邹,觉得心中像是少了点什么。
“这首是我为珍妃学的曲。”安邹微微苦笑。
少女在这看着她心中最崇拜的人,不免愣愣的。她没想到父亲会主动提到这件事。
安邹看这自己的女儿也在他眼皮下不知不觉的长大,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假若有天爹爹不在人世了,这支玉箫你一定要保存好,知道吗?”安邹说道。
安卉迟:“爹爹,我不懂?”
“你以后就知道了,我是要与珍妃厮守一身的人呢!她去哪,我可不是要跟着。”安邹嬉笑道。
安卉迟看着安邹的样子,到着实吓到了,今天的爹爹棱人的紧。这样的爹爹……皱眉宇间想到了启祁,安卉迟暗暗地骂了自己,“呸!”告诉自己,自己还小。
会过神的她,笑着看向安邹,“我知道了。”
生怕安邹发现自己的小心思,“爹爹女儿去准备东西了。”
安邹捂着自己的生闷的胸口,作着下一步打算。
屋中,安卉迟拍了拍灼红的脸蛋。嘿!少女,你在想什么呢。
***
醉花楼可是京城中最美的风景!
达官贵人最爱的地方,花天酒地。但少数人也是兴趣爱好的其中一种而已。
只要给的银子多,什么样的绝色美女都会出现,要是穷人也可以用值钱的消息来换,这无非又是一个巨大的情报网。
听说不久前被一贵人高价买下,才改了今日的规模,里面都经过改良,适合不同人的需求。但至今为止,没有人敢在里面闹事。或许是后面有股势力在推动这一切。
一位蓝衣女子咄咄地上了楼。舞女拉着女子都不能停止她的脚步。
女子不断的翻找查寻屋子,引的屋中尖叫一片。
老鸨,赶快迎着上去。她可不能让自己的生意给毁了。
蓝衣女子说道:“我来找人。”
老鸨看着眼前的女子不是好惹的主,陪着脸笑道:“姑娘要找哪位呢?”
“我要找你们这的主子。”
老鸨为难的甩着大红色帕子,“姑娘,我家主子没在。”
忽地,走来一位纤细瘦腰的女子,与这烟花柳巷反到格格不入,“姑娘,要寻的可是我。”
蓝衣女子摇着头。“不是你!”
女子转身又去扰屋里的人。
依凝本来就不笑的脸更沉了。
醉花楼前不久就转让了主,女子的温柔就是利箭也是武器,这里面有多少的门路。因而没有人敢像眼前女子一样霸道来闹事。
依凝抽出腰间的鞭子。像一道蜿蜒曲折的毒蛇,挥洒自如的甩向女子。
女子回头,抓住迎来的鞭子。依凝一惊,手中皮鞭被夺。
鞭子像是找到了真正的主子,凌厉的鞭子正正要从依凝头上落下。
晨铭拉着依凝的手臂,将其拉到一旁。
高南也在后摇着扇子走了过来,严肃的说道:“姑娘这是做什么?”
蓝衣女子凛光一显,“我要见你们的主子。”
“那要看你有没有命活到那时候了。”身穿白衣的晨铭,冷冷的拔出剑鞘里的剑。
蓝衣女子神情平静,斜着嘴笑:“不自量力。”
高南蓦然间看到了启祁的影子,顿了顿。
晨铭挥剑舞动,不带感情的直击女子。女子如精灵的避开,耳中却听到微微回旋着的剑鸣。
女子生气的将手中的皮鞭又朝向晨铭挥去。
晨铭回剑抵挡,剑被无声打落在地。眼看女子又挥了一鞭,高南赶忙将手中的折扇挡下最凶残的一鞭。
折扇被劈作两半,扇坠也受损,高南轻轻的合起破扇,匆忙的看向自己的扇坠。轻轻捧在手心中,眼看着碎作了两半。
高南看着碎了的扇坠,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