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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甘

迟宠 悠悠梧酩 2578 2024-07-11 19:26

  今日是科考日,管家小老头儿不得不捧着一碗黑绸的药前往将军安邹的房间。

  安邹的病情越来越重,咳了一整天,正在房里休息。见管家小老头儿端着药进来,想慢慢的起身。

  管家小老头儿看着安邹病危的模样,赶忙上前扶着枕头让安邹立身起来。安邹咳嗽的指着桌子说:“去把那药递给我。”

  管家小老头儿哪肯拿,那药可一时可以让安邹变得像一个没有病态的正常人,但那药有极大的副作用,吃一次对身体损害极大。

  安邹无力的说:“你是不是见我这般,也不听我的话了。”

  “将军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将军之令小的不敢不从。”管家小老头儿只得遵从安邹的话,他走到桌前打开那个药瓶,照常的闻了闻,这种药是暗红色的液体,相当的刺鼻,苦涩不堪。他熟练地将它倒入那一碗黑稠的药中。

  安邹接过药瓶一口气灌下,管家小老头儿看着不禁落下了泪。

  安邹也恢复了下说:“快伺候我更衣,莫约着时辰,我的女儿也快回来了。”

  ……

  安卉迟入府,安邹早已变成了那神采奕奕的将军。他正在门口等着安卉迟。

  安卉迟一进门就看见,那已经褪去了浑身的战祆盔甲,衣架头盔金器的人。现在只是身穿常服等她科考归来的父亲,安卉迟最自豪的爹爹。

  安卉迟乖巧的上前,问道:“爹爹今儿,有空?”

  安邹看安卉迟这顺的小样,不由心中一暖,他爽朗一笑摸着安卉迟的小脑袋,说:“我再不出来管教你这小崽,我将军府的顶都要被你掀翻了。”

  “那都是前不久的是事了,爹爹说了作甚。”安卉迟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也不愿多说黑衣人的刺杀她的事,但这几天这些刺杀者好像同消失了一般。

  安邹看着安卉迟这般小孩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动容,说:“为父知道你平生爱萧,特地吩咐下人,给你寻了一支上等的玉箫,放予你房内,去瞧瞧,看合不合你心意。”

  安卉迟开心的展露出笑容,刹时,到是想起什么,皱着小眉头,说:“爹爹若喜欢珍妃,不如给自己一个机会。”抱了下安邹,提着衣裙,小跑的去了房内,她对那玉箫可可是特别的期待。

  安邹看着那小身影,心里沉闷,想了好久,终于在自己支不住身子的时候偏向一旁,任由管家小老头儿扶着,但他眼里未尽的笑意,像天上闪烁的繁星灿烂而又夺目,他临死前最大的希望莫非是看自己心爱之人舞一场那绝世的霓裳羽衣舞,想到自己没有多少时日了,他也该兑现自己的诺言了,给她一个说法。

  ***

  一辆疾奔的马车,丝毫不顾忌路边行人,直冲冲的奔向皇宫。

  崇徽殿内,邢后正兴起的练着书法。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散发着那不可一世的地姿态,与那叨唠着话的人简直不能混为一谈。

  “安卉迟和溥悦心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去溥府闹腾。”溥氏美丽的面容下,眼里呈现出殷红的血丝,对那两人的恨恨意,不加掩饰的全部呈现在脸上。

  邢后挥动着那有力的笔,淡然的说:“你作为溥府的当家主母,又是宰相夫人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溥氏赤目欲裂,倏忽按住了邢后刚落笔的手,说:“我要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安邹死,并且让昌隆国里从此没有这号人物。那两个小贱人也随着去死吧!”

  邢后甩开溥氏的手,带着权威吼道:“你疯了吗,你可知道那安邹将军为昌隆国鞠躬尽瘁,平定了多少战乱。岂能容你这小女人心思,说杀就杀吗?”

  溥氏跪在书案前,唇角勾起斥笑,说道:“假如那安邹有通过判敌之罪呢?”

  听着溥氏的话,邢后一愣,放下手中的笔,严肃的说:“表姐可不要恨意不成,乱说一通。污蔑当朝大将军,这可是死罪。”

  溥氏观其以眼色,起了身:“余国使者沉央在宴席那日出殿,找的是那安邹将军,而且两人相谈甚久才离去。沉央回到余国也常飞鸽传书与安邹私信,那传信的鸽子也是私养,从不走官道。”

  邢后丝毫不受影响,理智的沉思了一会儿,对溥氏说道:“这些说明不了什么,你心中若是不爽,我倒可以指一门婚事让溥悦心出府。”

  心中思量一番,溥氏也平定了愤怒,顺着邢后的意。

  这时候,门外传来声音,凝公主觐见。

  一成熟稳重的依凝公主,款款的走了进来。都说人有两面性,依凝就是鲜活的例子,她面对王上时,是撒娇会叫的公主,但面对后宫的女子都显露出稳重大气,哪里还见少女样。

  依凝见邢后时,恍如仇人一般,只参见不曾多说话。对溥氏也顺势行了个礼,邢后叫她来,依凝也只是作个礼数。

  溥氏见依凝拘礼,赶忙搀住,说:“都是一家人,行什么礼呀!多久不曾见依凝了,到越发亭亭玉立,倾国倾城了,都不知多少男人要拜在我家依凝衣裙下。”

  调侃的语气听到依凝耳中也是相当刺耳,她最恨的就是这般女子,所说的话都一个样的伪善,惺惺作态。

  但在这般小人的面前,她还是要装着自己落落大方,知书达理,就像那枯叶蝶,有了两面性。

  邢后也变作严母,教导着女儿。但与常人家不同,更多的却是命令:“你作为公主,就要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要端庄大方,你看你私自逃离宫中,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你最好不要妄想有下一次。”

  “凝儿,知道了。”恭敬而又谦卑。邢后这话也说到溥氏心坎里,轻声细语的道:“我和你母亲都是为了你好,刚才你母后还寻思着从此次科举状元中为你寻一个好夫婿。”

  依凝低到尘埃里的傲气,终于听到这句话,抬起头认真端详着这两人。

  一位雍容华贵,另一位芙态万千。可依凝她笑了,讥讽道:“昌隆国女子榜上前三,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到不劳烦母后和姑母了。”

  突如其来的举动,依凝脸上落下了红印,邢后上前给了依凝一个耳光,怒目而视:“学了这么久的宫规,你还这样无礼吗?你的婚事,容不得你做主。”

  依凝摸着红透了的脸颊,眼珠瞪着邢后,泪珠不断的滚下,落在手背上的泪花很漂亮但却灼烧着心她的心。

  她不顾一切,逃离了这豪华刺眼的崇徽殿。

  溥氏到安抚着怒气难平的邢后,“凝儿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苦心,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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