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悄无声息,像蔓延跳动的毒蛇正飞向安卉迟。
鞭子虽快,但还是不及溥泰的动作。满身血腥味的溥泰,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挡在了安卉迟的前面。
“啪!”清脆而利落的声响,再加上溥泰承受不住这一鞭子的重打。
直接倒在安卉迟的脚边。
安卉迟轻蔑的勾动嘴角,这出戏到底是怎样?
溥泰可是真惨,前不久被邢后杖打五十大扳,刚捡回半条命。现如今又被老爹毒打,半口气也没有了。
当然,有一说一,溥殊那鞭子是迎着安卉迟打的,被溥泰这假惺惺的给挡了。
在怎么说,溥泰也是溥氏一族的宝贝。虽然鞭子是向着安卉迟来的,溥殊也是心疼他的宝贝儿子,及时的停住了手上的力度,鞭子落在溥泰的身上也只是多了一道疤痕而已。
在安卉迟眼中,这两父子真是奇怪。虎毒不食子,溥殊对他的儿子怎么就鞭打上了?
一切都是安卉迟的猜测推论。无论如何,经过那毒蛇的鞭打,溥泰还是受不住,在安卉迟的面前倒了下去。
安卉迟心里叫喊,怎么什么奇葩的怪事都落在她的头上。明明她才是受害人好不好?莫名其妙的被人带到这里,无聊的看这一出好戏。
碍于这最后一鞭是迎向安卉迟的,于情于理自己不该不管。
“宰相大人,于礼本小姐是你儿子请来的贵客。你就是这样对待贵宾?”安卉迟提高声音,九重的霸气凌人。
“宰相大人,莫不是糊涂了?你偌大的宰相府里可只有一位独苗苗。”
这从安卉迟口中说出可就变了味道,所谓的“独苗苗”那可不就是倒在地上的溥泰!
接下来另安卉迟吃惊的是溥殊的不屑和毫无人性的做法。
“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丫头,来管本宰相的家务事。真是可笑至极!”溥殊说着话,脚上动作没停的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溥泰踢去。
凶狠有力度,引得昏迷过去的溥泰嘴中流血不止。更没有气息。
“你疯了吗?那是你亲身儿子。”安卉迟实在看不下去,对溥殊虐待儿子的行为无法理解。
安卉迟莫名的看下倒在地上的溥泰,又是一番疑惑。“是不是个计谋?”
正心中起疑,下一秒便又没了机会思考。
宰相府外,一下声势大了起来。
“真是头疼。”安卉迟无奈摇头,这出戏还没唱完,怎么下一出又来?
邢后侃侃而来,身后的队伍也不是这么的庞大。
才带了两个忠心耿耿的两位侍卫。
安卉迟的脸上,轻描淡写。
紧接着溥殊面中一片震惊,连忙跪倒在地,手中微微颤抖,眼中黯然失色。“不知邢后光临大驾,臣有失远迎。”
自然其中最欢喜的应当就是溥泰,溥泰怎么说也是溥家的独苗苗。邢后可是对他宠爱有加,从小锦衣绸缎的将他疼宠长大。
面对这些,安卉迟当然也想到这回长得可爱的宰相大人溥殊要彻底的玩完了。
“参见邢后娘娘。”安卉迟微微弓腰,将自己细小的心理活动收入肚里。
反观,邢后并没有注意到倒在地下的溥泰。
虽是凤凰九天的邢后,但依旧是这么温蔼然可亲。“这宰相府怎么这么热闹?”
说完,邢后嫚嫚的招招手。示意安卉迟过来到身旁。
“余国的沈央大人也是温文尔雅,到与我们的卉迟相配。”
安卉迟思绪一下回来,明明是凌晗要出嫁余国,现在为何变成了自己。
邢后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子是多么的惆怅,那小脸都嫩得就皱成了一个小包子,不由得上前走了一步。
一阵温热挂过鼻尖,邢后芊芊手指轻轻的刮过安卉迟的鼻尖。“本宫乃是开玩笑,你怎么却当真了。”
开朗的笑声从邢后口中传来。
安卉迟摸着自己的鼻尖,微微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凤钗插龙的女子。胭脂千粉不敌她一阵笑颜。
女子一直都是爱美的生物,面对如此美之人,连安卉迟也不经慌乱起来。
当今昌隆国可是邢后把持朝政,一个粉黛女子,无论千姿百媚,凭借着自己的才智。守着这大好的河山,是如此的让人可敬可叹!
安卉迟也不经佩服不已,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巩固政权?才能够把持朝政,临危不惧?
倘若眼前的女子是是个不择手段的,那安卉迟可还能安然无事?
安卉迟不经冷颤。
余光轻轻的瞟了一眼溥殊,发现溥殊的鞭子早已不见。
顷刻间安卉迟又恢复笑颜。“邢后娘娘此番前来是?”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必插嘴!”邢后眼神凌厉,带着警告。
安卉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何况是从温蔼可亲的邢后眼中发出。
从来没有想过邢后是恶人的安卉迟,竟然有一丝的慌张。
邢后浩然正式的走向溥殊,迎过安卉迟。对着现在慌乱无措的安卉迟窃窃的说了一句。“溥殊交给本宫,你带着受伤的溥泰先走。”
安卉迟一下子容颜舒展,没有了刚刚的惆怅。原来邢后刚才那瘆人的架势是为了保护她的好侄子溥泰。紧接着安卉迟耳边又传来一句。“溥泰醒后,不必叫他记得我这个姑母。”
安卉迟心中疑惑,不禁诧异间的伤感。不知道这是何用意?
邢后的举动还未停止,反观那权势地位都是一手遮天的宰相大人,刚刚站起,但又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下。
用安卉迟的话来说就是,势利小人。。见到厉害的主,就自行跪下了。如同那耗子,真是恶心人。
安卉迟不禁摇摇头,看了看一直倒在地上的溥泰,“为了你,我可是又错过了一出好戏。”
在意料之外,安卉迟不得不看向倒在底下的溥泰。
“还好你遇到了我,不然其他人才不会管你呢,是姑娘我好心肠。”
安卉迟用脚踢了踢溥泰,“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
说罢,安卉迟看了看四周,走向必要不远处的树干低下,呵呵笑道。“真是要笑死我了,原来刚刚溥殊大人的鞭子竟然在这里。”
玩笑着玩鞭子,安卉迟还不忘对外吼道,“看什么看,躲起来真的好玩吗?还不来抬人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