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仙鹤。”瑾瑜皱着眉头说,“此乃戏曲花纹,我精通雕刻之术,却从未见过如此细腻的花纹。”
“就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瑾瑜有条不紊的说。
安卉迟半信半疑,说:“经得住如此雕刻,这箫也算是上乘。那去京城的乐曲店家询问,自会明了一切。”
“你我相认,实属不易。等事情过后,你随我回余国。哥哥对不住你。”瑾瑜说道。
“瑾瑜,我告诉你。我自小是安邹养大,这里才是我的家。”安卉迟怒气的走出竹林。
“走陪我去店家!”安卉迟说。
瑾瑜愣地,只听见了竹林回声。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恒。”
瑾瑜上前拉住安卉迟说:“你听!”
“你到此为止,这清翠茂盛的竹林,都是些风吹起的响动。快走!”
唱戏的人,在安卉迟发出声音时,她绝妙动听的声音好像被锁住,怎样也发不出声来。
她顶着那安卉迟的脸,迈进了元清寺。
……
禅房中,坐着一位敲钟的老妇,花白的头发显得老妇非常的慈爱可亲。
可不,和蔼只是单纯的面具。
“戏子!我那孙女柳柳怎样了?”年迈的溥母对着戏曲服的女子说。
“最后一次警告你,我不叫戏子。我是安卉迟。”穿着戏服的女子说道。
“你只是一个鬼罢了,要这么珍贵的称谓干什么?你也不配拥有这个名字。”溥母看似温和的敲着木鱼。
“我吩咐叫你办的事,你却不理。你可别忘了,今后你可是有求于我!”溥母说道。
“你那孙女倒是没事,可惜的是你女儿却命丧黄泉。”戏子回道。
满头白发的溥母,手中木鱼掉落,紧接着又归回镇定的说:“为何会这样?是谁。”
“你那女婿溥殊,杀的人。”戏子谑笑道。
“呵,我自知我女儿爱上的是什么人,他胆小如鼠,又怎么会痛恨杀手。你不要以为老妇老了,脑袋就不灵光了。”溥母说道。
“那再加上你的孙子溥泰呢!”戏子道。
溥母心中早已混乱,她那孙子实则顶着外人的血脉,也是个狠角色。
“我们做一笔交易。”溥母吱声问道。
戏子假装惊讶,“哦,你要交易什么?”
“你我在这寺庙之中,相互牵绊着对方,你与我这孤寡老妇斗,也该无趣。不如我们各让一步,不要彼此抓住,对方不放。各自的放对方一条活路。”溥母说着又掏出一串佛珠。
戏子赶忙退出两步,眼中充满杀戮:“你若敢动这佛珠,我就杀了你那貌美如花的孙女。你现在余生不长,也是苟延残喘的活在世上,难道不为后人想想?”
溥母无辜的看着戏子说:“我知道你怕这东西,老妇我会将它摆在旁边,以表我们两人达成共识。”
“我想知道你接下来的动作是什么?”溥母挑眉说道。
“安邹将军已死,瑾瑜又与安卉迟相认,只要我再将安卉迟锁住,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还可以帮你铲除溥殊和溥泰,这可不是就两全其美的好事。”戏子说道。
“现在!我需要你对安卉迟好一点,我要掌握现在安卉迟的特点性格。”说到这。
戏子自顾自的上前去重复的捏住杯子,可都无形的穿了过去。
溥母看后,年老的容颜上一丝抹笑。说道:“这么多年,还没习惯?”
“你别忘了,你只是安卉迟中的一部分,货真价实的鬼魂!”溥母悠闲自若的端起那戏子,端不起来的茶杯。
喝下水去。
“神是人,鬼是人,人也是人。”戏子说,“不要忘了,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不是我附在你的身上,你恐怕早就归天了。”
溥母愁眉深锁,说:“你可不要忘了,你以前假扮安卉迟。露出马脚,还一直被瑾瑜追杀。”
溥母满脸皱纹的脸,担忧袒露出来:“你还要重蹈覆辙?”
戏子哈哈大笑,“你设法将启祁与安卉迟相爱,他俩喜结连理,我可不就在昌隆国一直待着,量那瑾瑜也看不出破绽。”
“你肯定还知道什么,对不对?”溥母又端起茶杯,喝下肚去。
“那傻子启澹然即将清醒,委屈你我在这待上一段时日。看看这邢后接下来……”,戏子笑言止住。
“……”戏子刹那间捏住了脖子。
溥母轻声一笑,“那安卉迟又说话了。”
戏子憎恨的钻进了老妇的身体里。
……
另一端的安卉迟
“叫你家掌柜出来。”
“贵人,我家掌柜真的没在。”商人垂手跪拜,“我这是小买卖的生意,姑娘快饶了小人吧!”
安卉迟觉得着实无趣,言归正传说:“你家主子是谁?本姑娘亲自去寻。”
瑾瑜上前拉住安卉迟,“不要如此鲁莽行事。”
安卉迟甩开瑾瑜的手,二话不说的上前拉住商人的衣领。
“姑娘何必动怒,主子去了元清寺。”
安卉迟一听这声音,转头看向门帘出来的人。
“依凝?”安卉迟道:“这家店是高南开的!”
依凝身穿黑色男子衣裳,透出俊美的容颜,女子的身性,却突出铁血的气魄。
“你这是经历了什么?”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连变了的安卉迟都不得问上一问。
“我到处奔波经商,女儿身早已不方便。这身装扮倒是省力的多。”依凝回道。
闲聊之余,瑾瑜地上一把箫,说:“还请姑娘看看,这出自何处?”
依凝接过箫,仔细端详。
摇着头说:“原谅小女眼拙,不知出于何处。”
安卉迟凑上去,“姑娘可要看仔细些才好。”
依凝就是仔细一看,疑惑到:“凡是上好的箫,都会挂有玉佩。可这箫也算上乘制品,却没有饰品。”
安卉迟突然一惊,笑着说道:“谢谢姑娘盛言,我知道该找谁了。”
瑾瑜上前垂首拘礼,说:“劳烦姑娘了。”
依凝红了脸,说:“公子不必多礼,方才安姑娘都跑着出去了。”
瑾瑜摇着头,无奈道:“还是同小时候一个样,她回来就好。可不要又变了。”
凌晗听后,插嘴问了句:“安姑娘不是一直都这样?时而沉稳,时而稚幼。”
“这样挺好。”瑾瑜温婉和煦的看向门外。
惹得依凝又是春心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