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上他。”安卉迟没有迟疑的拉着桃夭跟上渝黎。
走到屋内
“安卉迟,大将军的女儿。”接着渝黎又严肃的指向桃夭说,“至于你……本官断定你不是高南的侍女,而是安卉迟的侍女。”
“既然大人如此笃定,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此行的目的分为两,一来是为那高南洗脱冤屈。”
安卉迟顶着小小的身子,扬起了高昂的头,“二来我要你杀了,高举……”
渝黎看着这小小眉清目秀的女子,居然是个疯子。
“朝政风云变幻,人心叵测。高家现在已进了邢后的眼,想要脱离……”
屋内一片冷清,像是做了一个噩梦。
“必须杀死高举!!”安卉迟坚定不移的目光,一直盯着渝黎。
“定高举通敌叛国之罪。表面闯入地牢救高南,实为盗窃大理寺机密。”安卉迟漾着令人恐惧的笑容。
“高举被你加了这无需有的罪名,可是不冤。一个人的生死,就被你这样玩弄于腹中。”渝黎一下子发起了脾气。
接着渝黎对着安卉迟是指责道。“你和那些玩弄朝权的,有何区别!!”
安卉迟憩了一下,轻松的打了一个哈欠,“杀了高举,让他换一个身份,那又何妨。”
安卉迟上前拍了拍渝黎的肩膀,“偷天换日,这东西你不会呀!”
“还要我教呀!”安卉迟深深的鄙视了一下,这渝黎的脑回路,真是死磕。
“本官问你,若是你说这般。那高家可以全身而退?!”渝黎紧皱眉头说道,“可本官不相信你,能将高南的案件破了。”
“只要大人说出案件的起因经过,小女可一试。”安卉迟斜着眼,“只要此案一破,大人可要将高举给处理了。”
“说。”渝黎说道。
“马车里,有串佛珠。”
安卉迟才不信面前这个人,你对我无礼,我加倍奉还。
“大人应该不是傻子吧,我这么说。你可知道。”
渝黎挑了一下单眉,看了眼身旁战战兢兢的桃夭。
“你!跟本官走。”
“啊,奴婢?”桃夭一脸懵圈的说。
安卉迟憋着耸了肩。将萌呆的桃夭推囊了出去。
“没事没事,跟着去吧!”安卉迟努力的睁大眼睛。
渝黎严肃的看着两个人,“办案!!”
……
“大人这就是轿子里面的佛珠。”一侍卫,将那佛珠完好无损的端着,呈在了安卉迟等人的面前。
渝黎看了一下自喜的安卉迟。
安卉迟上前,动作娴熟的拔掉了头上的发簪。
只见女子用发簪缓慢地挑动佛珠。
旁人一样的注视着安卉迟,这一显眼的举动。
“肠胃绷断泛滥而死,七窍流血。真是绝了。”安卉迟嘴里不断吐出这些有的无的。
桃夭蹿上前去,“小姐不是不会医术吗?”
安卉迟努得劲,拐了桃夭下。
桃夭秒懂。
“小姐真是厉害,真是如火纯青。”
穿着官服的渝黎,听到这拍马屁的话语,顷刻间嘴角露出了笑意。
这大人真是魅惑而生。
这下桃夭真痴了!!
安卉迟也不想扫兴,这佛珠的确有诈,可只是其中小小的一颗炸开。
炸开的那一颗带了小小的刺儿,安卉迟小心翼翼地挑给渝黎看。
“大人请看,这一颗佛珠与其他不同。”安卉迟紧紧的凑齐小眉头说道。
渝黎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走!”渝黎穿着那身威武的衣服,带着威严的气势。
“进宫!”
安卉迟忙着将那发簪随便一放,“大人可是要开棺检尸,容妃可是宫里的娘娘。大人心思缜密,小人甘拜下风。”
安卉迟伸着脑袋看着急匆匆走的人。
敲了一下旁边的桃夭,“还不赶紧走,痴了。”
“小姐惊动皇陵,这个是死罪一条。渝大人这不是冲动吗?”桃夭吸了吸鼻子。
“你怕什么,启小皇子还不是没来么。现在你就担心你家小情郎啦!”安卉迟轻轻地勾了一下桃夭的下巴,挑笑道说。
“我倒是好奇,启小皇子怎么救这高南。”安卉迟转念说了一句。
不料身后声音飘出来,吓了安卉迟一跳。
“安小姐,别来无恙。”
安卉迟雷霆之速转身,目瞪口呆的看着高南。
咬紧牙关再看了看启祁,“你们好……好快呀!”
高南手里还抓了一个小侍卫,接着轻轻松松又把他放开。
像演戏曲一样,高南利索的将他捆了起来,丢在了外面。
安卉迟瘪着嘴,“这绳子明显是备好的,妥妥的活扣扣。”
“启祁小皇子,英明神武。这渝大人,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肯定会原路返回。”安卉迟巴结得不像她自己。
启祁没有理会,目光倒是移动了,别处。
安卉迟见势,转头问向高南。“你兄弟高举救出来了吗?”
高南自然而然的拿起折扇,借着折扇告诉安卉迟。
“本公子出来,难道会置兄弟于不顾?”
安卉迟尴尬地呲了一下嘴。“启祁教出来的,都是一个样。”
接着她暗暗的坏坏一笑,高南呀高南,谁让你跟着个冷血无情的人。
那就让本姑娘来治治你的无知。
安卉迟偏着头,看向一旁的启祁,“启小皇子,还不走吗?那渝黎回来,你回京的消息可就暴露了。”
启祁转身递给安卉迟一根普通的发簪。
“保管好!”启祁手中拿着那根发簪,优雅的转了一下尖尖的那头。
将花样那边朝向安卉迟。
安卉迟蒙圈的看了一下,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人。
顺手接过了发簪。
“我带来了容妃的尸体,就在门外马车上。”启祁好笑的说。
安卉迟又是一惊,“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呀。”
启祁敲了一下安卉迟的鼻尖,宠溺的说:“本皇子也是学习了下高南的,挂羊头卖狗肉。”
高南彻底无语,这苦日子何时到头呀!?
安卉迟看着高南黑的脸色,好奇的眨着眼看向启祁。
启祁又摸了摸安卉迟的头发,“高南!在狱中当晚,拉近了与狱管之间的关系,趁着死去的容妃在大理寺验检时,暗中调包了尸体。”
安卉迟一下子明了,乖乖的侧着脑袋,兴奋的说,“你是不是要将罪名推到高南身上”
“据我所知,这佛珠可是高南递给容妃的。”安卉迟悄悄的说道,并且她确保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
启祁看了看一旁的高南,竟对安卉迟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