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花簇,终究逃不过花落无声的凄凉。
斩草不除根,来年春更发!!
溥泰早对那安卉迟狠之入骨,定发誓斩下安卉迟的头颅祭奠溥氏。
“启禀娘娘,殿外宰相府之子溥泰求见!”
“进。”
溥泰行大礼,“娘娘,草民有事启奏。”
邢后叹息声道,“讲。”
溥泰眼中含着愁色,说:“草民得知,那将军之女安卉迟与那容妃都前往元清寺,这道路只有一条,两者必定会相遇。”
邢后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威严的说:“你这是?”
溥泰跪着爬上前几步,说:“娘娘不如顺水推舟,将那安卉迟也一同解决。”
邢后薅(hao)恼,说:“你这有辱家风的孽畜,这不是丢了溥氏一族的脸吗!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放过!”
溥泰抽搐了下嘴角,扣着响头说:“求娘娘帮帮忙侄儿。”
邢后抬抬手,让人看不出神色的说,“那就看你的造化了,退下吧。”
皇家之人谁不是暗中藏话,这意思溥泰明白,他心怀欢喜的退了去。
……
竹林絮繁,邪盖翠盘;峰峦坠倒,山鸟乱鸣。
溥泰身穿黑衣,黑色布料将半脸遮挡的严严实实,让人分辨不出。
身后所跟死侍,饕餮(tao tie)凶恶。
竹子上水珠划过,剑气凌然锐利,寒气逼人!
溥泰耳边听到戏曲传来。露出杀人,警惕之色。
远处声音尖锐,幽怨盘空!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恒。”这一声颤动了无数在竹间上的珠水,莹透水珠瞬间滚落。
溥泰带着身后的人停下马来,说:“是何人在这里装神弄鬼!”
影子笑着说道,“公子何必如此作态。”
“安卉迟是女儿身,难道还不好对付?”影子抓住溥泰心中的恐惧说,“那启澹然已经恢复正常,你现在不就是想杀了容妃再嫁祸给安卉迟。”
竹林回旋了几声笑声,影子说:“原以为你这人还算有脑子,结果全都是浆糊,……此计谋简直是愚昧。”
“攻其软肋,避实击虚,将刀锋转向安卉迟身边的人。让内部受损,分崩离析。”影子尖声细雨,鬼畜之声蛊惑人心。
溥泰心生惧怕,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这声音的来处。
这鬼魅尖声又消失在空中。
“主子,接下来该怎么……”死侍向前说道。
“我一人去,都退下!”溥泰拉动马缰,马鸣声嘶吼。
……
与此同时,浩浩汤汤的队伍拥着一辆马车,前往元清寺。
“你用心啦。”容妃对马车外的高南宽慰的说。
高南骑马在旁,说:“娘娘,这是微臣的本职。”
高南手中拿捏的佛珠递给了容妃,说:“这是你命微臣带来的。”
容妃伸出手去拿佛珠,“这是本宫随身携带之物,怎会在你那?”
高南看了眼队伍的后面,说:“这是娘娘贴身宫女,叫我递给娘娘的。”
容妃拿着熟练的佛珠转动了下,不料被木屑给刺了下。
这小小的像被针扎的伤口,容妃也没放在心上。
高南递送佛珠后,也就驾着马向前面带路。
幽静小林,马上的高南悠闲自在逍遥。
叼根竹草,弹下路边的露珠,显得不在乎。
……
“娘娘,元清寺到了。”高南喊道。
过了片刻,马车上还没声响。高南急忙掀开车幔。
印入眼帘的是一毫无血色的容妃,高南一下惊了,慌乱占满心间。
他上前,去探容妃的鼻息,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来人!快去请净空!”
溥泰恰好赶来,此时的他早已经换了身行头。
他驾着马说:“高南刺杀容妃,此罪当诛。”
众人犹豫万分。
“马车里没有一人,况且只有高南才接触过容妃。”溥泰说道。
护送容妃的众人,纷纷持刀挥向高南的队伍。
一时间刀锋相对,双方僵持不下。
净空拖着深色袈裟赶来,蹬着上了马车。
观其色,把其脉,查其眼。
“阿弥陀佛。”净空对马车上的高南说道:“这容妃乃是中毒窒息死亡,老衲也不得解。还请施主请仵作来验尸。”
溥泰观色,“车内现今只有高南在内,这寓意明了。就是高南杀的人。”
容妃的宫女在马车下啼哭不直,哭喊道:“就是高南,快把他抓起来。”
护送容妃的士兵们相视一对,正要将高南给捆绑下来。
高南带来的暗卫上前,一时两队伍砍杀了起来。
高南看着溥泰得意忘形的模样,赶忙制止,“住手,我跟他们回京!”
暗卫们不敢不从,纷纷将手中的长剑慢慢的发下。
溥泰见其得逞,“一同送回京去,听邢后发落!”
……
元清寺中
影子着身蟒服,唱着不为人知的戏曲。
“你是如何将容妃杀死的?”溥母说道。
“佛珠乃世上圣洁之物,我对它畏袪,它对我无情,那我为何不能向它下手?”
“你不能碰佛珠,莫非你是利用了人心。”溥母嗤笑道:“人心贪婪,你倒是在这人界,悠长自在玩转人心。”
溥母笑言:“我好奇,你是怎么在佛珠上动手脚的。”
“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东西,佛珠光滑也是不断的打磨形成,我就是利用这。叫她身边的小宫女,将佛珠里的木屑调出一根,又命佛珠全浸透上剧毒。”影子说道。
“礼佛之人,转动佛珠,并不会在意这小小的瑕疵,因为你们认为这佛珠可是高洁之物。”影子说道。
“你不是要撮合启祁和安卉迟在一起,为何要提醒溥泰放大安卉迟是女子的观点,这不是叫溥泰去……”溥母接着问道。
“人类没有点压力,没有危机意识,没有失去后的痛苦。哪会懂得珍惜眼前人。”影子无奈的解释道。
“利用溥泰,激发启祁对安卉迟的占有意。”溥母一下顿然开塞。
“你这举动,那溥泰还会得到功名利禄,高家因容妃之事成为人们的眼中钉。”溥母笑作一团,“妙呀!妙呀!”
影子撇撇嘴,树大招风!溥氏一族不就是邢后的棋子。
“这朝政之事我不懂。”影子装傻充愣的说。“照你这么说,我也算是帮你了。”
溥母顶着满头白发,皱纹一道道的出现在脸上,张扬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