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奴才这便回去将太子殿下的打算跟陛下如实回禀了去。”李贵行了礼,退出去。
李贵前脚走,豫王后脚就进了殿内,看见太子一脸的不痛快,颇有些瞧热闹的意思,问道:“方才是李贵?看太子这表情,莫不是父皇叫李总管传话训斥了?”
太子抬头睨了豫王一眼,颇有些不服气道:“哟,豫王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勤政殿了?你这一天到晚的,也没个正经事处理,李总管自然也没什么事情可以找到你啊。”
豫王一脸不悦,“嘁~说得好像太子很有些正经事似的,谁不知道太子近日春风得意的,前番选秀得了太子妃,又是侧妃的,大婚在即,只怕你也是没有太多心思在这政务上吧?咱们可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说到这里,豫王颇有些酸酸的,那夜霓裳分明当初他也是瞧上了的,可偏偏他是太子,便被他捷足先登了。秀选之后,他听说了当日皇后和太后的一出好戏,心中更是不平。
太子冷笑道,“本宫可没有时间在这里与你闲扯。我还有要紧的事情需得要办。”说着不着痕迹地将方才那封密函压在了一摞文书之下。饶是如此,可还是被豫王看到一角。
豫王倒也不是什么细致的人,原本兴许倒也不会在意这封密函。可偏偏太子此番动作,看在豫王眼里倒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故而,他心下暗自有了些计较。
自从那日莫日根被抓,范云的日子很是不好过,这些天他如同躺在砧板上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刀就照着自己的脖颈挥下来,故而终日很是煎熬。不过夜岚裳和李铁柱的嫌疑倒是得以洗清了,他们二人便早早被接出了牢房,当然在旁人眼里,所谓夜岚裳还依旧是“顾小楼”。李铁柱早前受了一身的伤,一时半会儿亦是未能痊愈。这日,夜岚裳拿着上好的金疮药膏欲去给李铁柱换药,正遇上沈千凌。夜岚裳原本是与沈千凌住在一处的,可如今上官琮来了,说什么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跟别的男人共处一室了,故而另安排了一处单独的住处给“他”。知情的几个人皆心照不宣,不知情的却道是这睿王殿下尤其地器重顾小楼。再加之,之前为了替他洗脱冤屈,睿王不惜大费周章,演了一出大戏,更是叫旁人心中不免暗忖这顾小楼的背景。
沈千凌与夜岚裳并肩走着。原本,这二人的相处模式很是松弛的,夜岚裳更是喜欢时不时言语上打击沈千凌,可自打上官琮来了之后,这二人之间便不复从前那般,原因也自是心照不宣。如眼下光景,要是换从前想必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可现下气氛倒是有些局促起来。
“我……”
“你……”
似是为了打破沉寂,二人竟难得地默契,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说。”夜岚裳笑道。
“我,欸~……打算回京了。”沈千凌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夜岚裳倒也不意外,点点头道:“嗯。应该的。”
“?”沈千凌四有些不甘心,“什么就应该的了?”
“你堂堂沈家的公子,本就不该来这个地方受罪啊!”夜岚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