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中,正有一个南曲班子在表演。上官玦看得百无聊赖。
“这是谁找来的?就唱成这样?也敢来我这太子府丢丑?”
一个小厮战战兢兢上前,“回太子殿下,这个班子已经是京城最有名的班子了。”
“就这水平,还最有名?真是烦人,这整日里出不了府,都快发霉了。”太子焦躁道。
那小厮左右看看,并无旁人,这才悄悄上前在太子耳朵旁耳语了几句。
“什么?当真?”上官玦激动道,“哪儿呢?我怎么没见着?”
“殿下,稍安勿躁,您别忘了,在这府里可到处都是眼线。这要是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可就糟了。”小厮安抚道。
上官玦觉得有道理,便不动声色。直到那南曲班子演出结束,方才说:“刚刚那个程蝶衣,程老板唱得不错,叫过来,本太子要重赏。”
小厮应了一声,便跑去叫人了。
来人还是刚才在台上时的装束,只是一直低着头,很是谦卑的模样。一路跟着小厮来到太子所在的堂中。
“草民参见殿下。”
“抬起头来。”
只见来人缓缓抬起头来,一张芳泽无加的脸便露出来,真真是柔情绰态,媚于语言。一双勾人的眼里,似有闪闪泪光,那不尽的委屈便藏于其中,我见犹怜。
太子一看,心中满是欣喜,立刻上前,将跪在地上的人儿扶起。
“霓儿,竟是你,真真是想煞我了。”说着便搂过,想要一亲芳泽。
夜霓裳却一手将他的脸推开,嗔道:“太子殿下就会骗我,你叫我回家等你,可是你这多久了,一点音讯都没有了。莫不是殿下早就已经将霓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霓儿,这怎么会,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母后在我这太子府中到处安插了眼线,我更是出不了太子府。我这也是没办法。”太子解释道。
“哼,即便如此,您差人传个口信给我也是好的,怎至于一点音讯都没有呢?眼见着秀选在即了,我可是入了名册的,必定是要进宫参选的,可如今,我是破了身子的人,太子殿下如若再不安顿好我,我可真就没脸活在这世上了。”说着,夜霓裳泪珠子便扑簌簌地掉落。
这么一来,叫太子爷心里很是心疼得紧,更是搂紧了些。
“瞧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既允诺你,定然是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只是,我还没找着合适的机会去跟我母后说。你再容我几日,这事儿定在秀选日前有个定论。”太子道,“咱们许久未见了,这次得见,该是高兴的事情,怎么就哭了呢?”说着,便给她抹眼泪。抹着抹着,这两人便搂作一处,又是一番耳鬓厮磨。
这太子爷已是被禁足在太子府有些时日,便是半点“荤腥”未沾了,这突然送上门来的尤物,自然已是急不可耐。
相比之下,夜霓裳的脑袋更清醒一些,毕竟事关自己的前程,她自然不会被眼前的欢愉所迷倒。她也深信,于太子而言,她或许并不是无可替代,不可或缺地存在,他对她不过就是看中她的美貌,以及一时的新鲜感。所以她要做的,便是要尽一切可能地延长他对自己的新鲜感。所以,便不能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