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一上,谁理谁亏拍堂皆知
慵懒靠在大门上,正用一种看戏的热闹看着这边的人。
悦宁溪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到悦糯糯身边:“谁让你拿我东西了?”
把她手上的刮毛神器夺过,若无其事装到自己口袋里。
“娘!”悦糯糯奶声奶气喊了一声。
悦宁溪点头没说什么,蹲下给悦糯糯检查鼻子。
“你就是悦糯糯的娘?”尖嘴猴腮的女人,见了悦宁溪就来劲了,“你是怎么教导的孩子,把我儿伤成了什么样子。”
“哎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悦宁溪怪叫起来。
“小公子这怎么伤的那么严重啊?”看着他鼻青脸肿可怜模样,她即刻从包包拿出一块冰敷,“快点敷敷,消消肿。”
“你别整这些。”尖嘴猴腮女人打开悦宁溪递上去的冰敷,“今日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悦宁溪上下打量这个人,穿的倒是挺富贵的样子,怎么透着一股穷酸子气。
“是是是,这位娘子说的是,请问娘子小公子怎么称呼?”悦宁溪笑意盈盈。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她那么好说话的样子,确实尖嘴猴腮的女人也没那么激愤了。
“我是洛家主君管家的正房,周林氏。”说着话的时候她昂首挺胸。
洛家?提到洛家她就想到了蓝涑儿,她这日子肯定不好过吧。
周林氏得意,这方圆百里提及洛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户人家有的是震撼力。
“哦,原来是周娘子和周小公子啊。”悦宁溪福身,“周娘子福安。”
悦宁溪搞这一出,周林氏都不知道唱哪一出了。
蔚云戟和裘承悦也看不懂了,悦宁溪是那么客气的人?
“我家悦糯糯人小不懂事,扰了周小公子了。”她拉着悦糯糯的手,“你看你闯祸了,快点跟周小公子和周娘子道歉。”
“啊?”悦糯糯不明所以。
“道歉,跟周小公子说打人是不对的。”悦宁溪看着她,加重了语气。
“哦。”悦糯糯听话冲着周林氏母子,“是我的错,打人是不对的,抱歉。”
悦糯糯都低头认错了,可周林氏却不接受。
“一句道歉的话就想平过去了?”周林氏并不想那么容易放过这对母女。
“是是是,周娘子说的是,赔偿的事情我们向来义不容辞。”
悦宁溪的态度越听怎么越奇怪?
这个主动开口赔偿的人,和之前索要一百两赔偿的人,这还是同一个人?
之前是怎么索要赔付的,两大将可是历历在目。
别说是他们,就连悦糯糯也郁闷了。
“那是,看来你也是深明大义的人。”周林氏眉头挑起,很受悦宁溪这个态度,“别的也不说了,我儿这伤汤汤药药的或不可缺。听说你是大夫?那就给我儿诊治诊治开了上好的药方子,再赔个八十两就成。”
“周娘子真不愧是管家算账的,这账算的真明清。”
低头看向正抬头看自己的悦糯糯。
悦宁溪问:“你为什么打架?起因是什么?”
周林氏一旁提醒:“诶,你问这些干什么?倒是给我拿钱啊。”
“周娘子稍安勿躁,你的是算清了!我的还没算呢。”悦宁溪人畜无害一笑。
悦糯糯她是最懂不过了,无缘无故伤人?那是不存在的。
“他把我泡泡机弄坏了。”说着她说把残缺不整,缺胳膊少零件的泡泡机拿出。
而那泡泡机确实是可怜,四分五裂的不成样子。
看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悦宁溪心里抽疼。
那可是跟空间大价钱换来送悦糯糯当生日礼物的,说坏就坏。
悦宁溪按了一下开关,还勉强转动就是发出卡卡卡的声音。
悦糯糯接着说:“我和其他几个同窗玩的好好的,他非要来抢夺我东西,把用头把我鼻子磕出血了,把我泡泡机也给打摔踩坏了。”
她一生气,去了屋外堆弃腐木桌椅的地方,徒手掰下一块棍子冲着小周氏就是一顿打。
然后又把人按在地上,单手掏出刮毛神器,对着他的头发就是一顿造就。
亏得先生来得及时,把两人给分开了,不然小周氏早成光头了。
而小周氏是在抢夺的时候,被泼洒在地上的泡泡水一个打滑,摔断了牙齿!
而那泡泡水还是他自己抢夺不成,把悦糯糯放在一旁的替用倒掉的。
恶人自食其果的下场。
周林氏就巧在附近,带着小周氏拉着悦糯糯带路,闹到了施家门口。
“哦,原来如此。”悦宁溪明白怎么回事,从口袋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连按,“归零归零。”
正当大家在猜黑乎乎的大块头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说话时,听得悦宁溪说到:“刚刚是周娘子算的帐,现在是我算的账。”
“归零归零。”又清空了两次,调成静音模式,“泡泡机一架是一百两,替换一罐是三十两!头撞鼻子导致鼻内黏膜损伤出血,检查费用三两银子。损伤赔付汤汤药药少不了,就算你十七两银子。”
“哦!对了。”悦宁溪手指在计算机上面翻飞,“我家糯糯是高级首席造型设计总监,出山一次三十两!周小公子是同窗那就免费,送周小公子的。”
“除去了周小公子的赔付八十两,还有一些汤汤药药和检查的费用,减去十两周娘子还得给我六十两。”
悦宁溪一摊手:“周娘子是给白银还是银票?”
“你疯了。”周林氏扯着嗓子高喊,“我给你什么钱啊我?神经病啊,你赶紧给我拿钱好走。”
“这话是什么道理?”把计算机放回袋子里,悦宁溪自然也不相让,“这周小公子受伤是糯糯打的,你上门要求赔偿我心服口服。那周小公子损坏我东西,先是抢夺打伤人就不用赔付了吗?”
“况且还是周小公子先动的手不是?这折合折合怕赔付,不就是互相多退少补的嘛。”她看着铁青着脸的周林氏,“周娘子你说是不?”
周林氏被悦宁溪说的哑口无言。
“她说是我儿动手就是我儿先动手的?”她指着悦糯糯。“这狡猾狐狸样就是跟你学的,都是老奸巨猾的东西,头口沫子没一句可信。”
悦宁溪不怒反笑,还把这些当做是对她的夸赞:“多些周娘子谬赞了,不是聪明人脑子好使的,还担当不起这个‘老奸巨猾’的名号呢。”
周林氏直接被悦宁溪气的说不出话。
“孩子你一句我一言的,单方面说辞信不过,那就有劳周娘子叫上先生,一同上衙门理论理论?”
衙门一上,谁理谁亏拍堂皆知。
“是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