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扑被阻
悦糯糯冲到包厢,发现里面坐满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吓得她一个激灵掉头跑出来,刚折返就看到娘亲被扇倒在地上。
“娘!”悦糯糯在娘亲身旁蹲下,小手抓住悦宁溪的手臂,想把她扶起来。
旁人不仅没有上前帮忙,甚至还往后退一步,就怕挨得近了,染上了悦宁溪身上的不好的气息。
“娘?”
看着悦糯糯小小的身影,蓝松青先是一愣,随后脸色变得通红。
“好哇!蓝颜儿你……你这不要脸,败坏门风的东西,你……”指着悦宁溪他一卡一顿气急败坏。
“我要打死你这不要脸败坏门风的荡妇,打死这个野种小畜生。”
蓝松青说上手就上手,撸着袖子气势汹汹往母子方向走去。
边走他还边骂:“这畜生看着有五六岁大了,难怪你要逃婚,原来不要脸的跟野男人珠胎暗结。”
旁人见他动手,本想上前阻拦,一听是悦宁溪做出辱坏门风的事情,再者是家事便也无人出头了。
“你敢动我娘。”悦糯糯挡在悦宁溪跟前,双手张开把娘亲护在身后。
面对凶神恶煞的蓝松青,她却一点退缩都没有。
明知会打不过,却耿直强韧与他对立毫无畏惧。
“嘿!我打死你这个畜生小杂种。”说完扬起的手,劈头盖脸挥了下去。
见此场景,一些胆小的贵女贵夫人吓得别头捂眼不敢看。
巴掌声没传来,倒是蓝松青鬼哭狼嚎声在会场上回荡。
悦宁溪一手抱着悦糯糯,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着力的脚狠踹蓝松青的膝盖上。
正面中击。
“唔~”
蓝松青吃疼抱着膝盖跳脚。
“哥哥。”蓝涑儿扶着单脚跳的蓝松青,确认了眼前的人是人,开口道,“三妹妹此事确实是你有错在先,你不但不认错,还来搅乱蔚将军归功喜宴,你这是为何呀。”
蓝涑儿的声音柔软温顺,言语间透露着焦急和无奈。
“……”
看着蓝涑儿同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恶心的感觉由内而发。
这蓝家人全都那么恶心,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消焕散和原主的死,跟她十有八九逃脱不了关系。
毕竟原主没了,她是利益最大的那个。
如今这番话说的,是在恶人先告状?
悦宁溪藐视的打量了蓝涑儿,她并不想承认原主身份也没出声。
站起,一手牵着悦糯糯,一手抹去唇角鲜血。
悦宁溪冷若冰霜:“我说了你们认错人了,再对我们母子纠缠,我就让你们皮肉开花。”
悦宁溪说到做到。
“你……”蓝松青指着悦宁溪,“你手上有伤疤,还说你不是蓝颜儿?”
蓝松青心里窝着一口气,就算眼前的人不是蓝颜儿,他也不会轻易把人放走。
他从小娇生惯养,皮肉伤都没有过,却当着那么达官贵人的面,居然被悦宁溪给踹了一脚,让他面子摆在哪里?
“这六年你没死在外头,今天我就替爹把你这贱人打死在外边。”
对于悦宁溪的警告,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他挨了一脚,不过是他一时的疏忽罢了。
皮开肉绽?他量悦宁溪不敢,也做不来那种事情。
欺人就要先从弱小下手,优先被盯上的,定然是悦糯糯了。
“那我就从你这个小杂种开始。”说完甩开蓝涑儿的手。
“敬酒不吃吃罚酒。”
悦宁溪也没跟他客气,从斜挎背包里抽出银白器具,手一挥蓝松青的手臂上多了一条长口子。
“啊——”
众人没想到悦宁溪真的动手,胆小的吓得尖叫往包厢里跑。
“哥哥。”蓝涑儿也没想到,上前查看他的伤口。
不看不要紧,一看原本就苍白的脸,刹那间变得毫无血色连连后退。
“少主母。”侍女也被吓的够呛,搀扶着蓝涑儿跟着连连后退,眼中皆是不可思议。
“你……你……”脑袋一片空白,刚刚还气焰嚣张的蓝松青此时已经呆如木鸡。
“柿子挑软的捏?”手中刀子上升刀背轻轻抵住他的下颚,“不好意思,你撞上硬骨头了。”
悦宁溪持刀的手稍加用力,疼痛感传来让蓝松青一阵头皮发麻。
悦宁溪神情冷漠,刀子被她握在手里熟悉又灵活,划在蓝松青的伤口轻浅裂开鲜肉可见,好似她做这个事情早已得心应手。
“我……我……”
想到皮开肉绽的诡异伤口气焰全无,蓝松青从没想过他居然还有被拿刀威胁的时候。
而且这个蓝颜儿的神情,说话的语气与相识的蓝颜儿全然判若两人,让他都有些动摇,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了?
转念一想,蓝松青觉得不可能。
她手臂上的那个豆大的伤疤,就是他拿香烫出来的。
世间绝对不可能有一个长得一样,连伤疤都是一样的人。
这个人就是蓝颜儿,至于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或许是在失踪的几年里经历了什么事情。
“你什么你?”手上的刀子缓缓切开皮肉,轻描淡写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我刚刚没听错吧?你要弄死我们母女?”
“没有没有……”蓝松青现下怂了,脖子皮肉裂开的感觉明显疼痛,他却一动不敢动。
悦宁溪没听到他的话似的,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既然知道有人盯着我的小命,那我就先下手为强。”说完刀子更是入肉几分。
“不要不要——”
惊恐尖叫声响起,早已经吓破胆的蓝松青脸色发白。
哭着脸双手作揖跟悦宁溪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好妹妹我错了,你就放了哥哥一把吧。”
“呸——”悦糯糯呸了一声,“我娘才不是你妹妹呢。”
小家伙抓着悦宁溪的衣裙,站在她的身边,对着蓝松青是一脸愤然。
“我才没有你那么歪瓜裂枣的大舅父!”说完小鬼脸献上给蓝松青。
“噗嗤~”看着精灵古怪的悦糯糯,悦宁溪一下没忍住噗嗤一笑。
就是这一笑的松懈,手腕被抓住往远处拉扯。
但是那手的力度轻缓,并没有弄疼悦宁溪。
纤细的手腕被他握在掌心中,就像小鸡爪被握在手中。
悦宁溪眼眸微睁轻动,她撤步转身。
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健硕的身躯和瘦小的悦宁溪比起来,他就像一座山高大威严。
“这位娘子手中匕首形状奇特,好生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