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树林小剧场
娇嗲嗲的声音传来:“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我可不好做人了。”
“半夜三更,小树林?”悦宁溪猫在一个矮树丛后,抬头看着枝叶空隙撒下皎洁的月光。
她又想起那天树林中的雨夜,从来没碰过男人的她,委身给了一个陌生男人。
雨夜,树林已经是她摆脱不了的魔咒了。
摇摇脑袋,把画面甩出脑袋:“现在最重要的是逃出去。”压抑住那不该想起的画面探头望去。
太黑了,只能透过月亮洒下微弱的光,勉强看到缠绵在一起的身躯。
“这有什么?”男人的声音传来,悦宁溪觉得耳熟。
“被人发现了,我就让你做小侍妾呀。”油腻恶心的亲吻“啵”了一大声,听的悦宁溪差点没干呕出来。
“被人发现了你才收了我为侍妾,那没被发现,那我是不是就只能在暗地里服侍你啊?”女子娇嗤一声,“那还不如早早和你断了,嫁与马厢房那傻小子好。”
“人家向我讨喜讨的紧,嫁他还有一个正妻可以当,我为何还苦苦的等着你的侍妾之位呢。”
“那可不成。”男人紧搂那小蛮腰,啄一口脸蛋,“嫁他你也只能在马厢伺候马一辈子,不如伺候我的好。”
女子娇嗲怒斥:“我几成何时不是在伺候着你呀?可你倒好,和我说一句,被发现了才纳我为妾。你这不是脱了裤子心里有我,穿了裤子不认人嘛。”
“哎呦,我的小祖宗诶。”接连无奈的长叹,“这不是最近我爹身体越发不好,不宜操办嘛。”
“呸!渣男。”听到悦宁溪还能不知道是谁?
这里能有那么大胆的,也就只有他蓝松青了。
那家伙居然直接在家里厮混起来了。
“诶~”悦宁溪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长得那么丑,是怎么啃的下去的?”
“果真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金能让人眼瞎。”
“长辈身体不好,所以才需要冲喜嘛。”女主纤细手臂勾住蓝松青的脖子,“你若是还不肯,明个儿我就去找马厢房的小子,让他娶了我,让你当个绿王八。”
“嘿!”蓝松青刮了刮那小巧的鼻子,“你这小荡妇还挺能啊,你敢给我当这绿王八,我也让他当绿王八,让你带着我的种嫁给他。”
“卧槽!”悦宁溪心里震惊。
不是吧不是吧?越个狱撞上活人图,居然还听到那么污耳的话。
油腻!
悦宁溪只想让老天爷放过自己。
换别人或许悦宁溪还能瞅上几眼,但是蓝松青真的无法入眼。
迷之反胃恶心干呕涌上心头,悦宁溪脚有点蹲麻了,这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哼!你倒挺会算,让人傻小子给你养儿子。”女子柔弱小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肚子,“我这可不是怀了你的种。”
“什……什么?”
双手撒开蓝松青后退两步,用不可置信的声音说:“你有了?”
女子声音蒙上娇羞:“恩,大夫说了,一月有余。”
“哎哟,我……我这……这……”
蓝松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抓耳挠腮拍大腿。
“你真的怀了?千真万确?”
“是啊。”女子看他这样子也有些急了,“以防万一,我转了几个医馆都确认了。”
“哎哟。”一阵哀嚎蓝松青说到,“这可不能让我娘知道了,她知道了不得家法伺候。”
“那你说怎么办呀?总不能不管吧?再怎么说也是个长孙,主母肯定会开心的。”
“得得得得了吧你。”刚刚还满口油腻的蓝松青,嘴脸变得飞快,语气也不耐烦,“还长孙呢,你怎么知道就是个男的?”
“我……”女子被问的说不出话,又看蓝松青不肯认的模样,内心委屈。
“你若不喜,我一碗红花打了去得了,省的你吊着我不认。”
女子本以为拿孩子说事就好,谁知蓝松青是个没良心的,一听要把祸源处理掉,立刻乐的眉开眼笑。
“婷儿乖。”
他手环抱着名叫婷儿的香肩:“现在这个时期,我娘知道了也断然不会留的,那就先把孩子落了去,你年纪还轻,日后我多补偿补偿你,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你摆明了就是不想负责。”婷儿双脚一跺捂面哭泣,“你就是轻贱了我,想把我打发了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不如死了算了。”
蓝松青嘴巴跟吐了花似的,渣男语录一套套,说的无敌动听。
“呸!”目睹全过程,悦宁溪说出观后感,“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婷儿也不是个善茬,当即和蓝松青对峙了起来,死活就是把那个孩子当筹码。
当下人她当够了,就算是个侍妾也是高人一等,这个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在他们的争执声越来越大的时候,悦宁溪趁着他们的声音掩盖自己的脚步声。
“哒——”
腐叶下木棍被踩断,发出清脆断裂声。
争吵声戛然而止,蓝松青的声音响起:“谁在那?”说着冲了过去。
悦宁溪心里暗叫不好,也不管什么撒腿就跑。
蓝松青见状跟在后面追喊,他的声音很大,很快引来府上其他人的追赶。
奔跑着悦宁溪心里呐喊:“别人穿越空间都能进去躲,你这破空间怎么不行啊?”
“主人,您目前的空间处于最低级,只能藏物和交换!”
“什么?”悦宁溪诧异,“还真能藏人啊?处于最低级,喵的还能升级不成?”
“是的主人。”
“别和我说有的没的,条件是什么?几级才能进入?”
“救一人可启动无限交换空间,救百人升级二等级,救千人升级三等级……”听着系统的介绍,悦宁溪脑子都大了,哪有那么多人给她救!
“那我还差多少人才能升级?”
“九十八人。”这个数据差点让悦宁溪一头栽倒。
合着她这几年的出诊治病,不算救人了呗?
“主人需要救治重伤濒死之人才算。”
几年时间才救了两个人,一个是差点噎死的男童,那另一个是谁?记忆里的画面再次出现。
悦宁溪:“……”
真是下头,被追赶还要想起那糟糕的事。
“啊——”
树林里落叶树枝多,没注意到脚下一个踉跄往前摔了一个跟斗。
跑过那些断枝的树干时,悦宁溪身上被划出一道道血痕。
“站住。”紧随其后的打手看悦宁溪摔倒,手中的倒尖牙倒刺枪扎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