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馋猫忘记我们要做什么了?
“娘,包括将军爹爹,两百个爹我给你凑齐了……”咂巴着嘴巴,悦糯糯又睡了过去。
悦宁溪忍不住手捂嘴巴,憋着的笑意收不住。
她激动竖起大拇指,当着蔚云戟的面夸赞:“真是为娘着想好闺女。”
蔚云戟:“……”
两百个爹……
赶车的陆鹤第一次听到这种荒谬,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随后感觉到透过车帘的凶煞目光,他急忙道歉:“对不起。”
“两百个!”蔚云戟满脸吃惊,“是不是有点多了?”
“嗯?”悦宁溪也讶异。
她看着蔚云戟说的极认真:“不多啊!后宫还佳丽三千呢,我找两百个夫君,不过分吧!”
这么听起来,好像真的不过分。
蔚云戟沉默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悦宁溪。
她彻底把天聊死了。
好在沉默没太久,诡异的气氛还没起来,马车停下听到陆鹤喊道:“主子到了!”
下车之前,蔚云戟想了想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两百个,还是太多了。”
说完她抱着悦糯糯猫身出去,只留悦宁一人目瞪口呆。
“他真信了!”悦宁溪呵笑,“那么单纯的吗?”
别说找两百个了,找两个都被浸猪笼唾弃了好吧。
一下车悦糯糯就生龙活虎的,一点都不像刚睡醒的人。
在悦宁溪出来的时候,蔚云戟手握拳头,很自然把手伸过去让她扶着下车。
悦宁溪:“……”
她考虑再三,还是手伸向陆鹤的肩膀。
陆鹤被吓得在原地站稳,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悦宁溪,又看了看蔚云戟垂首不出声。
“哟,这不是上回见着的小姑娘吗?”碰巧,当时的其中一个婆子出来,看到悦糯糯,“小姑娘怎的回这里来?”
“婶婆婆。”悦糯糯见是当日给自己蓑衣的婆子,屁颠屁颠跑过去,“当日谢谢婶婆婆的蓑衣,今日娘亲带着我来给几位婶婆婆道谢。”
那婆子听了回头吼了一嗓子,叫了几个名字,霎时几个婆子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还抱着簸箕,里面装着刚捞起来的田螺。
“哟,这不是那日的小姑娘吗?”
“小女悦糯糯,多谢当日婶婆婆们的帮助。”她站直双手打平,冲着几个婆子深深鞠躬,“多谢婶婆婆们。”
“哎哟哟。”忙拦住悦糯糯,“我们几个婆子也没做什么,小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怎能对我们屈膝鞠躬呢。”
“屈膝鞠躬和是不是大户人家没关系。”一旁悦宁溪走过去,冲着几个婆子福身,“当日多谢几位嬷嬷相助。”
“诶。”几人一并回礼,“主母客气了,那日也是主君来把姑娘接走,我们也没做什么。”
主君主母?悦宁溪回头看向蔚云戟,顿时脸红了红。
蔚云戟走到悦宁溪身旁,双手负背:“若没那日的蓑衣,怕是不能这般生龙活虎了。”
悦宁溪扭头去看他的时候,只听见几个婆子捂嘴笑了出来。
悦宁溪看了看她们,又看了看蔚云戟纳了闷,笑什么?
蔚云戟冲着悦宁溪侧身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那日她们怕我是歹人,不让我把糯糯带走,无奈之下我只得说是她爹。”
“……”悦宁溪轻声问,“那这件事情是我占便宜,还是将军你占便宜?”
蔚云戟疑惑。
“你动动嘴皮子就有那么大的闺女,我还跟将军你攀龙附凤了!换个角度来说,你喜当爹了,我未婚先孕坏名声。”虽然这个名声早坏了。
但她好歹还能编造各种理由,说孩子死爹了。
蔚云戟他那么大活人,扯上关系就不好摆脱了。
“你此时若是揭穿了,那我就没有脸面了。”
两人头挨头咬牙说悄悄话。
在别人眼里看来,两人就像在说小情话恩恩爱爱。
最终悦宁溪只能无奈败下阵,大人物的脸面还是不要扫的好。
把装好的谢礼拿出,分给几个婆子时悦宁溪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嬷嬷的手……”
“哦。”婆子看了看自己发烂肿胀的手,“吓着主母了!我们这些人啊,常年手脚泡水摸田螺洗田螺的,难免这身上水气重,这手也烂了好些年了,怎么看怎么吃药都不中用。”
悦宁溪去接她的手:“我看看。”
“哎哟。”婆子忙把手收回去,“主母还是别看了,怪可怕的!这东西长就长了,可怕的是会感染,这一旦染上啊,奇痒无比怪难受的。我们这些粗人就算了,您金娇玉贵的怕是受不了。”
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对医用手套穿上。
“我是大夫。”再次伸手去接,“隔着东西,这下无妨了吧?我帮嬷嬷看看。”
听悦宁溪这样说,婆子们也没什么好坚持的,把手递过去。
几个人的手悦宁溪都翻看了一遍,越看眉头越紧锁了几分。
“你们这里的人,都会这样吗?”
“是啊!”其中一个婆子回答,“这里的人每天接触的,无非都是那些湿的水的,这长年累月下来,哪个不长?”
蔚云戟站在悦宁溪身边查看一番问:“那你们这样不得经常出去找大夫?”
几人都摇头。
“我们这啊出去出的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大夫看了也不顶用,就自己随便弄点土方子,捂一捂就好了。”
蔚云戟点头看向悦宁溪:“听说同福楼有一道菜,就以螺肉为主鲜香肥美,下回去尝尝?”
“哎哟。”一个圆脸长相五官扁平的女人走了出来,“这同福楼啊,就是在我们这要的田螺,那真是一个个肥美多汁,吃的就没人说不好。”
“是吗?”悦宁溪欢心雀跃撒娇,“那我要去吃,下回带我去。”
悦糯糯听了不明所以,也抱着那大长腿,“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悦宁溪双手抓着他的手肘:“那我们等下就去?”
“不行!”蔚云戟摇头,“同福楼每日高朋满座,没人引荐怕是要好几日才能吃上。”
悦宁溪努嘴表情就不高兴了:“那么久啊!可我想吃了怎么办?要是有熟人能够引荐就好了,哪怕给一两银子,我都不在乎。”
有钱人嘛,不就是好那一口无所不用其极么?
“好说好说。”圆脸女人上前,悄声说到,“我啊,有认识的人,去求开个口,肯定能成。”
悦宁溪欢笑:“那就有劳这位娘子帮我们通融通融。”
“小馋猫。”蔚云戟抬手在悦宁溪鼻尖刮了刮,“你莫不是忘了,我们要去做什么?”
悦糯糯左右看了看,拉扯悦宁溪让她蹲下,随后也学着蔚云戟的模样,在她鼻尖刮了刮。
“馋娘亲,你忘记我们要去做什么了吗?”
悦宁溪被说的双颊鼓鼓,不情愿:“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