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救我
蔚云戟:“……”
能够露出这样的表情,毫无疑问她是有了想法。
还没吃饱呢,饭就没了,蔚云戟还觉得有些可惜。
“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悦宁溪眨眼歪头,满脸疑惑的看着蔚云戟。
失笑,他在悦宁溪的手中写下刚才说的那句话。
“不用!”她手一挥,双手叉腰,“我有一个办法,能把里面的这些东西都给卸了。”
“什么办法?”
“退后。”她让蔚云戟退后,他就乖巧懂事的站在后面,认真当一个发光柱,照亮悦宁溪的视线。
只见她手上多了两大卷的长鞭炮。
手电筒取出,把鞭炮小心翼翼的放到里面,用长棍子推进去,一前一后摆放着。
把鞭炮全都松散的放进去,就只有点火的尾巴引到外面,然后用油做画线做引子。
离的老远的距离,两人蹲在防爆盾后面。
点燃油做成的引子,火势蔓延瞬间点燃了鞭炮。
鞭炮炸响,白雾混合着浓重的硝烟味弥漫/
明明是在墓里,却营造出了过年的气息。
两卷鞭炮头一前一后炸响,冲天的鞭炮弹跳力触碰里面的机关,甚至还烧断了个别的丝线。
一顿轰炸之后,烟雾四处蔓延浓见度降低了不少。
防毒面具能防毒,但是比较刺激的味道还是防不住。
硝烟的味道太大,悦宁溪被呛的微微咳嗽。
她用手在眼前扬了扬,那些炸裂的鞭炮透着高温,小火燃烧了一小会之后才慢慢泯下去。
这一幕让蔚云戟目瞪口呆,他出了冲着悦宁溪竖起大拇指,已经佩服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悦宁溪很配合抱拳,谦虚:“承让承让。”
再次进入里面,那些机关全被触发,进去看到满地的弓箭和长矛。
“啧啧啧。”真是大手笔啊,这些弓箭的质量还真是不错。
蔚云戟蹲在地上,拿起一支弓箭仔细端倪:“如此好的箭,在这里真是浪费了。”
他是军人,对于这些大批量的武器,浪费在这里自然是心疼的。
“我们走吧。”放下弓箭,这次由他开路,把那些还横在跟前的细线剪断。
跟在他的身后,回头看那落了满地的弓箭和长矛,一个念头全都收到了空间。
空间:“……”
它是做回收的?
过了城门之后,一路走到城镇都还算太平。
“哇……”看着那一比一建设的房子,悦宁溪忍不住摇头感叹出声,“我要是也有这样一个城池的地产,那多好呀。”
这个城池是现实照搬入墓,就连街道上的店铺、挂牌、摊位一应俱全。
进来没点事情,道路还空空旷旷的,让刚经历了几次生死的两人,更加不敢大意。
悦宁溪不知觉的靠近身边的男人,手揽在他的手肘上。
蔚云戟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一切都有他呢。
饭吃够了,也是时候干活了。
两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生怕一不小心踩到什么机关。
“啊——”
当路过一个开着窗户房舍的时候,里面的场景把悦宁溪吓得直往蔚云戟怀里钻。
蔚云戟望去,只见屋舍里坐着一个人,那人坐在窗子旁边,手上还拿着一本书籍。
文房四宝一应俱全,看样子是个读书人。
不过里面的人蛹却很奇怪,不是制作的那种圆润人一般,而是干瘪浑身发红的模样。
“别怕。”蔚云戟拍了拍悦宁溪的后背,他上前仔细观摩,忽然脸色大变。
这根本就不是人蛹,是一具真人干尸。
那皮肤干瘪紧贴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肉体已然烘干,红黑色的皮肉紧贴在骨头上,还保持这看书写字的姿态。
那双睁开的眼睛已经干瘪凹陷进去,干巴成一坨的眼珠似要掉出来一般。
都是被血管神经牵扯着,这才勉强的留在眼眶当中。
“呕!”悦宁溪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
“这个嗪楠王实属是变态,要人陪葬就算了,居然还把人弄成这个样子。”
她反过来,在对面半开的窗户里,看到了一个靠窗手持针线,跟前摆放着绣架的女子。
那女子的头转向书生的窗台,看样子是对这个书生芳心暗许。
这个这个绣娘和书生一样,皮肉干瘪贴在了骨头上,一点腐烂的痕迹都没有。
“这里也有一具。”悦宁溪咽了咽口水,她看向往里走的街道口。
要是没猜错的话,那前面的热市街区,岂不是成堆人山人海的干尸?
想到这悦宁溪忍不住打颤。
蔚云戟锁紧眉头:“我曾在古书里见过这类的殉葬!这些人全是生前喂食了大量的朱砂,死后躯体不腐烂不生虫。”
这些人都是活活被捂死的,死的时候还用特俗的手法,讲这些人的眼睛撑开死去。
等人僵硬了,硬生生掰成现在的姿态。
蔚云戟也这是在古书里见过,没想到真的会有这种陪葬方式。
虽然听不到他说的话,但是悦宁溪已经猜了个十之八九,具体如何详细她也不想听。
这次一路上意外的顺利,没有任何机关,也没有任何的东西出现。
拐角走出巷子,到达了一个街角处。
街道上是各样服装行走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这一切就好似还在繁荣的时期,天下太平,国运长隆的景象。
无一不例外的,就是那干瘪不腐烂风干的皮肤。
站在中间,好似两人才是不正常的人一般。
这下悦宁溪真的忍不住,她掉头摘下面具呕吐酸水。
蔚云戟给她顺了顺气,在他手心写:“要不要休息?”
摇头:“不用,我们赶紧走吧,这离宫殿还远呢。”
而且他们也没有时间可以休息,那些虫子啃食完巨蟒之后,就会向着两人扑来。
不过这里有那么多的干尸,那些虫子来了,肯定也是先把这些给啃食了,才会去追他们。
他们要把握机会。
穿梭在干尸堆中,悦宁溪看见一个与自己齐高的女尸。
那干瘪凸出吊挂的眼珠,在她擦肩而过的时候,眼珠转动看向她。
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溢出。
那滴眼泪深深刺疼了悦宁溪的心,她茫然的停下脚步,与那句女尸对视了起来。
那一瞬间,悦宁溪并不觉得那具干尸有多可怕。
只是觉得,她不过也是个可怜人。
与她相对,悦宁溪似乎看到了一个珠圆玉润,洋溢大好青春的姑娘。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