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
悦宁溪顺着声音望去。
见他指的地方有一节节楼梯,楼梯往石壁里钻,顺着往上望是望不到的边。
“要过去吗?”悦宁溪问。
蔚云戟点头:“嗯!上面应该是个瞭望塔,上面视野宽阔,应该可以看到城池的面貌,了解地形对我们有理。”
“这……”电筒都照不到头,“得多高啊!”她现在口干舌燥腿也酸软,再爬那么高的楼梯,会当场去世的吧!
空间里储备的水都用完了,她真狠自己是个木鱼脑袋,怎么不多准备一些水?
他蹲在悦宁溪跟前:“上来。”
“不了吧,挺累的。”
蔚云戟失笑:“军营一个沙袋都比你重,还怕把我压坏?”这话倒是不假,他训练日行千里的时候,背的东西可比悦宁溪重太多了。
“切!”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就不客气了。
蔚云戟站起,调整了一下她趴的舒服的位置:“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悦宁溪:“……”这种地方睡觉?是心大还是没心眼呢?
不过蔚云戟宽厚的肩背,确实给悦宁溪带来了不少的安全感。
她一手电筒打在前方,一手电筒在四周照射,观察四周围的情况。
这里的建筑确实是照搬现实,有树有木有沟壑,还有类似于河道的坑洼,里面摆放着怪石嶙峋,就只是里面没有水而已。
悦宁溪感慨:“这人是什么身份?居然那么大手笔。”
“能建筑这般规模的人,定实力不凡。”地下城池,虽然是缩小了一半,但那规模也是不容小觑,悦宁溪又看了看四周,“一般这样的墓穴,应该都有壁画之类的,记录这个王的传奇故事。”
“恩。”蔚云戟也赞同,“我们先上瞭望塔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好。”
那阶梯看的近,但是走却怎么都走不到,似乎楼梯是随着他们的步子而移动的,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进不退。
“将军,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悦宁溪问,“走了那么久,怎么着,也该到了吧?”
“确实。”蔚云戟也觉得不对,留了个心眼,走到城墙前,他单手拖着悦宁溪,另一只手抽出匕首在上面画了个记号。
悦宁溪用力蹬起来,双手手肘撑在他的肩头上,手电筒往下照射。
“怎……怎么了?”蔚云戟差点没站稳,手中的匕首下意识丢掉,手去托着悦宁溪怕她摔跤。
“你……”悦宁溪觉得不可思议至极,“浑身都是刀么?”那把长剑之后,又是一把匕首把她惊呆了,都藏哪呢这是?
她是有空间的人,要东西随意收入,那蔚云戟呢?身上是有百宝袋?
蔚云戟笑了笑:“这不是正常?哪个练武之人,身上不带几把刀?”
可是,这也太多了吧。
他把悦宁溪往上颠了颠,用脚撩起匕首,伸手在空着接住收好,然后朝着楼梯的方向继续走。
悦宁溪也留了个心眼,电筒对着旁边的林子,看那些树杈子是否有变化。
蔚云戟朝前走,她就一直留意着那树枝,确定两人是在走动,东西也在变化,但是怎么走,都走不到那个楼梯口的位置。
“宁儿。”蔚云戟忽然停下叫唤。
“恩?”悦宁溪问,“怎么了?”
当看到蔚云戟让她看的东西后,悦宁溪再次看向那些密林,发现那有变化的树杈子,一下恢复了原来的样貌。
“这是……”悦宁溪半天才吐出三个字,“鬼打墙?”
顿时脑海中,各种论坛的内容浮现在脑海里,即使悦宁溪是个唯物主义,但还是忍不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一定。”蔚云戟分析,“自有史以来,古人都会用迷魂之术迷人耳目,也是陵墓中惯用的伎俩。”
“所以……是迷魂阵?”那么高级的东西,居然也被悦宁溪遇到了?那她这趟穿越似乎不亏啊。
“不一定,不过可能有什么机关术。”
悦宁溪分析:“我们是在暗处移动的,周围的东西看不清!而且我们犯的一个大错,就是不应该只盯着那个楼梯口看!你说我们要是手扶着墙壁,摸索着往前走,能不能走出去?”
蔚云戟赞同:“恩!可以尝试一下,障眼法这种东西应该不难破。”
说干就干,悦宁溪带着手套手扶着墙体,蔚云戟背着她往前走!这次谁都没有盯着那个楼梯口,而是聚精会神的关注脚下的路,还有悦宁溪触碰的墙体。
绕了一圈下来,悦宁溪当场直呼:“见鬼!”
在她的指腹口,正是蔚云戟划出来的痕迹。
“我们又绕回来了。”悦宁溪拍了拍他,“你放我下来先,我先看个究竟。”
“……”蔚云戟站立着无动于衷,却也没有回应悦宁溪。
“怎么了?”悦宁溪又拍了拍他,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她顿时心中恐慌,打算用手拍他的脸,却见在正对面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站立。
“人?”悦宁溪震惊,这个城池里居然有人?那人身影显瘦细长,竹竿一样的身材像披了一个白布单。
蔚云戟木木的看着前方的影子,托着悦宁溪的手缓缓松开,失去了托举的手,悦宁溪从他背上滑落。
“将军。”悦宁溪惊叫一声,跑到蔚云戟的跟前,双手举起捂住他的眼睛,“不要看前面,不要看那个影子。”
“……”
蔚云戟拿走她的手,两眼无神的看着那个白影,似乎对悦宁溪视而不见,甚是当初把她当做了空气般。
悦宁溪势单力薄,想去阻止蔚云戟,那简直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来呀!”幽幽空荡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似乎在身后,又似乎像在身前,更像是头顶传来的,声音四面八方无定向。
悦宁溪骂到:“这回真是见鬼了。”
看着那被迷惑到无意识的蔚云戟,她咬牙狠心一巴掌盖了下去,希望这巴掌能把蔚云戟给打醒。
可是她的巴掌下去,打的生疼声音巨响,蔚云戟好似没有任何反应一样,脸上甚至还出现了痴笑。
“蔚云戟。”悦宁溪又喊了一声,“你醒醒啊,别被鬼迷了心窍。”她奋力一推,不仅没有阻止到他,甚至还把自己给绊了一跤。
“啊——”她手肘撑地,冰冷湿寒的石头隔得她生疼。
摘下一次性手套,她去拉蔚云戟的手:“别往前走了,那个不是人,你醒醒!”
“来呀!”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
“呵!”蔚云戟忽然笑出了声,他的行为举止,就像是一个被人操纵的木偶,僵硬而怪异。
“来呀!”幽幽空洞的声音,又从四面八方传来
那声音响一次,蔚云戟脸上的笑容就痴一分。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