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怎么回事
“小心。”
察觉到外面的不同寻常,蔚云戟抓着悦宁溪的胳膊往自己方向拉扯,搂住她转身。
她顺应的趴在蔚云戟的胸膛,只听得一声巨响,木头断开砸裂的声音。
“主子……”站在门口拿着劈斧长刀的陆鹤直接楞在原地。
只见蔚云戟光着膀子背对自己,怀里搂着同是衣着简约娇小的人。
悦宁溪小心翼翼探出脑袋,进入她视线的,是呆若木鸡的陆鹤。
还有后面站着一排看不清楚脸的人。
她急忙把头缩回,用双手捂住脸:“别是糯糯也被吸引过来了吧?”
她小心翼翼抬头看向蔚云戟,发现搂着自己的他也正低头看着她。
悦宁溪的心中咯噔一下。
“属下不是有意装闯进来的。”直接被吓成螺旋腿,陆鹤急忙连连后退。
他刚刚确实听到巨响,还有打斗的声音才冲过来的。
踏出了门栏,他还伸手去够被他破坏的面目全非,脱框离轨的木门。
结果却把唯一的支撑点破坏,门框整个直直倒下又是一阵巨响。
“回来。”蔚云戟扭头,看着视死如归的陆鹤,“把衣服脱了,给我。”
“啊?”陆鹤还在茫然,又听到蔚云戟催促,“快点。”
他也不敢犹豫,长刀一丢就开始脱衣服。
被巨响吸引过来的丫头姑娘们,见他当众脱衣服,羞的掩面而逃,嘴里还骂着变态、流氓、下三流等字眼。
他着实是无辜。
衣服给到了蔚云戟,他第一时间把悦宁溪包裹起来。
“陆鹤的衣服,有股味,你先将就一下。”
他的衣服在打斗的时候,被黑衣人压在身下,不然也轮不到陆鹤脱衣服。
“噗~”悦宁溪调侃,“你的没有?”
“……”蔚云戟倔强回答,“干净的没有。”
“诶!”右手抓住他的前臂,“那虫子看样子是有剧烈麻痹神经毒性同时保留痛感,搬运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沾染到。”
看着那被盖住脸的黑衣人,悦宁溪一阵恶寒。
要是被咬的是她,估计现在是生不如死吧。
这种方法歹毒就歹毒在,一动不动保留痛感和感知下,感受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蚕食致死。
“这个手套带好。”右手拿出几对手套,左手拿出透明胶带,“手套带上去之后,用胶带粘住开口,不要让虫子趁虚而入。”
悦宁溪还现场教学,如何使用这两样不平凡的俗物。
看她拿出一样又一样的东西,从头到尾都帮他安排好了,邪魅一笑:“你是在担心我?”
“……”悦宁溪愣住,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心思分神?合着我着急说了那么多,你的点都不在这上面呗?”
把手套和透明胶,拍在他结实完美的八块腹肌上。
“你爱怎么怎么的,我还多管闲事了我。”说着还不忘踩他一脚,气呼呼往外面走。
门口原本被巨声吸引来的人,此时全都散去,而后知后觉的薛嬷嬷才姗姗来迟。
但是来的路上,却听到回走人嘴里的窃窃私语。
当看到蔚云戟光着膀子,给怀里的人披衣服,又看到走出来的人是悦宁溪,当下就火急火燎走上去。
“悦娘子。”薛嬷嬷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不久前悦宁溪还和自己保证,自己有自己的原则,结果才刚转身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简直下作。
“嬷嬷。”蔚云戟从房间窜出,拦着薛嬷嬷的肩膀,“这么晚了嬷嬷怎么还没休息?”
“我休息?”薛嬷嬷怒瞪悦宁溪,“我若休息了,某些人就能无法无天了。”
“嬷嬷说话有脾气冲着我来,与悦娘子何关?”他揽过薛嬷嬷的肩头,让她转了个身背对悦宁溪,“嬷嬷想多了,是我在求悦娘子办事,要怪你就怪我好了。”
在拖住薛嬷嬷的时候,他给陆鹤一个眼神,让他抓紧送悦宁溪回去。
悦宁溪与他相视,只见他给了自己一个安心的笑容。
薛嬷嬷没察觉到蔚云戟的小动作:“你有什么忙需要她帮的啊?还有非得只有她才能帮你忙的?其他人不行?”
蔚云戟:“不行。”
“是什么忙非得她帮不可?啊?”
“额……”思考了好一下,蔚云戟才说出口,“打针。”
“打针?”薛嬷嬷愣住,随后老脸一变,巴掌轻轻拍在蔚云戟的肩上,“这这这……将军糊涂啊,你要找也得要找个清白姑娘!你……你你怎么对得起我那在天上的姑娘啊。”
“嬷嬷你在胡说什么?”蔚云戟反驳,“悦娘子怎么就不是清白姑娘了?况且我和悦娘子清清白白,只是事出突然才造成误会。”
误会?
“我是老不是傻,将军你这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说话怎么都向着她呢?你找了这么多年的姑娘,不要啦?”
薛嬷嬷说话很有技术含量,一边抛出悦宁溪的手段,一边又试探蔚云戟的想法。
蔚云戟问:“嬷嬷还记得,我尚且年幼时,在连郊东家那庄子时,一个被狗咬伤,几天后发狂咬人曝尸荒野的佃户?”
“哎呀。”薛嬷嬷挥手,“大半夜说这些晦气凹糟事做什么?这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那叫狂犬病!猫狗身上极大可能携带的病菌,一旦发作就回天乏术。”蔚云戟把悦宁溪跟他说的那一套又讲给薛嬷嬷。
还给她亮出伤口。
见蔚云戟受伤,薛嬷嬷正想问被他打断:“这病就只有悦娘子能治,所以请了悦娘子来。”
蔚云戟一顿哄的情况下,隐瞒了黑衣人的信息,又稳住了薛嬷嬷。
“不对啊。”薛嬷嬷说,“我听那来报的小丫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声音还很大呢。”
“嬷嬷都说是小丫头了,这悦娘子看我身上伤痕重,被吓到碰到了个瓷瓶,到她们嘴里倒是不得了了。”
蔚云戟一路哄说着,转了几个话题才把薛嬷嬷送回房,关上门的刹那笑容消失。
看着残缺不整的下玄月,双眼微眯:“这蛛丝马迹还没查出,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拳头紧握:“好的很。”
生气的同时,也佩服悦宁溪的反应能力和聪慧,若是换成其他人,指不定现在是什么样的下场。
陆鹤送悦宁溪回到厢房,原以为任务结束了,没想到却是煎熬的开始。
“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