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没见着不能死
“撕啦——”
森林雨夜中,布衣撕扯的声音揉杂在电闪雷鸣瓢泼的大雨中。
雨水打在悦宁溪的脸上朦胧了双眼。
娇小的身体被紧搂在结实滚烫的怀中,唇被堵住让她呼吸困难几分。
“唔——”
悦宁溪手掌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想要把他推开,却浑身软弱无力。
男人反手抓住那瘦弱的小手,吻的越来越深。
“不要!放开我!”努力挤出的细如蚊蝇的声音,被片刻埋藏在暴雨中。
磅礴的大雨都无法抑止男人。
悦宁溪娇小柔弱,手脚失去了力气无法与他做任何抗衡,只能忍受。
过后悦宁溪被他紧搂在怀中,男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嘶哑。
“对不起——”
冰凉湿润的唇落在悦宁溪的眼皮上,她连睁眼的力气也被抽干。
无力说话,依偎在那结实的臂膀中,只有起伏的胸膛告诉这个男人,她还活着。
“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说着,男人帮她把褪去的衣裳一件一件穿好,随后将她打横抱起。
在潮湿散发腥臭的山洞里,悦宁溪被放下。
被抓起的手绳子缠绕,掌心放入了什么东西。
悦宁溪没有力气去握住,脑子一顿乱麻也不想去辨认那是什么东西。
微睁,她看到那具高大的身躯俯身,在她的额头蜻蜓点水般轻吻。
温热的手包裹住冰冷的纤纤细指。
“这是信物,等我,我会回来的。”微顿了顿,他继续道,“我叫……”
“撕拉——轰——”
悦宁溪已经意识逐渐昏沉,轰鸣雷声她没听清男人说的什么。
在他起身离去时,闪电接连瞬闪,只留给悦宁溪一个在光亮中闪烁的背影。
“这都什么鬼?”她想动,消焕散的功效实在太厉害,让她在被折腾一阵之后,被抽干最后一丝力气。
此时悦宁溪心里已经是千万草泥马奔腾不息,头脑越发昏沉。
她至今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在两个小时前,悦宁溪还是最年轻的医学博士,她的医学奇迹数不胜数流传千古。
可天妒英才!
她在参加一次浩大救援的过程中牺牲,魂穿越到这具可怜的原主体内。
原主名叫蓝颜儿,是败落商家大房的嫡女排行老三,母亲结郁早早撒手人寰。
她上头一个大哥哥,一个二姐姐,都是二房所生。
虽说是嫡女却经常被二房那边欺负,动辄打骂软禁都是轻的。
因为母亲不受宠,连带着她如何生父根本不过问,家里大权全给二房掌管着。
原主与城中最大商户之子有婚亲,家大业大还朝中有人,所谓有权有钱。
成婚前夕,她被下了消焕散昏迷掐死,随后尸首被埋在林子斜坡。
暴雨的侵袭山体滑坡被冲了出来,悦宁溪的魂魄落入了这具身体中。
消化完原主的记忆,悦宁溪不由骂了起来:“什么破烂人生,被自己亲爹算计,就连被谁下黑手都不知道……”
扶额叹息:“蓝颜儿,若有机会我不白占你躯体,你的仇我替你记住了。”
困意袭来,耐不住悦宁溪刚闭眼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出现。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恭喜主人救人触发无限空间开启。”
脑子的话刚落,安悦溪睁开茫然的眼睛。
此时外面阳光明媚,明亮的光把浅浅的山洞全貌照亮。
“刚刚的,是梦?”
悦宁溪尝试动弹身体,药效已经过去,就是关节有些酸软。
她越寻思越不对,一个弹跳坐起:“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层浮屠?他是解毒得救了,我亏呀!”
她这是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之前她可是一心搞事业,连异性都没抱过。
她这好事做的太亏了,一穿越过来就被吃得干抹得净。
不仅没看清长相,就连告知名字也被那该死的雷声给盖住了。
“真想摆烂!”
悦宁溪举起缠绕在手中的物件仔细端详。
那是两端各挂坠一块蓝田玉的宫绦。
“上好蓝田玉,可交换物资,主人可否愿意交换?”
脑海中那个声音忽然响起,把悦宁溪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中的东西抛了出去。
悦宁溪下意识开口拒绝:“不不不,不换!”
这宫绦是他留下的信物,还要靠着它找人呢。
高低一夜夫妻,怎么着也得看看对方长相,不能双眼一抓黑跟谁睡了都不知道吧。
思绪追回到昨天晚上,闪电下的健硕的背影悦宁溪脸颊微烫:“身高体格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这长相嘛……”
想着悦宁溪神情黯然。
“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的。”
“等我,我会回来的。”
他的声音在脑海里盘旋,紧了紧手中的宫绦她呢喃自语:“你会回来的,对不对?”
秀气的双眼泛着秋水,轻咬着下唇。
“既然你说回来,那我就等等。要是长得丑搂了信物就跑,长得帅条件还好的嘛,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不能两头亏。”
下定决心悦宁溪也不过多纠结。
在等待期间,晒晒太阳把湿润的衣服烘一烘,顺便研究一下这个无限空间。
思绪闪动,片刻悦宁溪带着许些失望:“什么无限空间,不就是一个物品空间栏么?”
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意念闪动手中石头消失,脑海中出现了石头数量介绍和作用。
悦宁溪惊喜,失落情绪一扫而空:“有介绍和作用,还不错。”
意念再次闪动,那块放入空间的石头片刻出现在掌心。
悦宁溪又找了其他东西反复尝试,猥琐的笑容越发强烈。
悦宁溪有点上瘾,什么都丢到空间看看,然后感慨:“这个能力好呀,走去哪里一身轻,不怕小偷和大盗。”
她在附近兜了一圈不敢走远,摘了些果子充饥后,又回到山洞前大石头继续等待。
当烈阳变成了夕阳的时候,悦宁溪依旧坐在石头上。
透过蓝田玉镂空的间隙,斜阳从孔洞处倾斜。
“他……不会来了!”悦宁溪脸上透着疲惫,话语如哽在喉。
她这是被不负责任了吗?
“是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她暗嘲自笑,“救人一命是胜造七层浮屠,那我又得到了什么呢?反正人家是稳赚不亏。”
挥手,悦宁溪将手中宫绦狠狠一掷。
冲着宫绦投丢的方向,压抑着的情绪倾尽发泄:“果然,狗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刚落话,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噢!是吗?”
悦宁溪惊吓回头,看着来人:“你……”
话语未说出口,只见带着面具的男人,从腰间抽出软剑眼底闪过残酷。
来者不善,嗅到危险信息悦宁溪跳下石头往个远处跑。
面具男人倒是不慌不忙。
她手持长剑一步步跟在悦宁溪身后。
他看着像在走路,却和奔跑的悦宁溪一直保持着相同距离。
就像猫咪玩弄老鼠一样,不急不躁,直到老鼠精疲力精才伸出利爪穿肠破肚。
斜坡河畔旁,悦宁溪耗尽所有力气。
背对河畔虚弱小步后退,她看着面具男人:“我跟你什么怨什么仇?你要杀我。”
“无冤无仇。”他的声音声调在一个水平线上,冷到了极致毫无感情可言。
不再给悦宁溪说话的时间,软剑在他手上宛如游龙,朝着她的要害刺去。
“原主仇没报,狗男人面没见着,怎么能死在这里?”
悦宁溪咬牙,后侧一步毫不犹豫,一头扎在湍急的黄河水流中。
是死是活她把全权交给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