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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父母之命

一统天下之越人歌 红笺小烛 2340 2024-07-11 19:27

  “胡说八道!”柳仕元一气之下又拍了桌子,杯杯碗碗齐齐跳起又落下,弄出好大的声响,比之前朝柳蓁拍的那一下重多了,可见是动了真火,“苏贤侄的名声岂是那等肤浅小人肆意污蔑得了的!”

  “相爷说的是。”柳忠暗忖,看来主子是真把苏儒丰当女婿看了,不然哪能这般维护。

  柳仕元出任一国之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朝中的威望自然无人可及。然而,他不同一般的地位远不仅此。

  了解先皇第九子发迹史的人都知道,柳仕元出身寒门,幼时家中贫困潦倒,父母见养不活子女五个,便先后将孩子送人。

  领养柳仕元的是一户制墨的人家。

  男主人年轻时也曾汲汲于科考,奈何屡考屡败,只好回乡找个营生。因是个读书人,总不爱做些有损清高的买卖,选来选去,最终选了跟读书沾点边儿的活计——制墨。

  柳仕元小时候也算天赋异禀了,经常用制废了的墨涂涂写写,养父觉得他挺有潜质,便勒紧全家人的裤腰将他送去读书。但他并没有走上科举之途,而是在念书时结交了当时还默默无名的九皇子赵麟。

  二人兴趣相近志趣相投,几年相识相交下来竟结成了可以推心置腹的情谊。

  赵麟欣赏柳仕元的人品才能,对其表明身份后将他收为自己的核心幕僚;而柳仕元认为赵麟对他有知遇之恩,且以皇子之姿敬他为兄,心中既是感激又是感动,暗立宏誓此生愿为知己肝脑涂地!

  多少年来,他们的关系亦臣亦友,牢不可破,是以朝中诸人对待柳仕元的态度总是恭敬中带了三分忌惮,想要巴结讨好的不计其数。

  柳仕元深知皇帝陛下对自己的特别,但他是聪明人,绝不会仗着这份特别去做任何特殊之事,不论对谁都淡淡的,自成一派,两袖清风。

  他越这样,赵麟对他越信任,左相的地位越不可撼动。

  叹只叹柳仕元的养父母常年制墨,烟熏火烤,刚入不惑便双双离世。不然以养子如今的成就还怕过不上颐养天年的日子?

  柳仕元压住火,询问柳忠对此事的看法:“你可看好蓁儿和苏贤侄?”

  柳忠沉吟了一下,答道:“老奴以为,小姐生性活泼偶尔孩子气重了些;而小苏大人呢,少年老成不免自我约束过头,这两人正好性格互补,若日后相处起来也必能取长补短,不失为一桩美满姻缘。”

  “正是这个道理!”柳仕元重重抚掌道,“蓁儿确实需要苏贤侄这样稳妥得当的夫君来管束一二才行!”

  这回柳忠倒没接话,私下有点好笑地想:您以左相之尊都管不好的人儿,他苏儒风一个从五品就能管好?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用来商榷个终身大事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

  柳蓁重获自由之身的第一天就从包打听小烛口中得知自己订亲了,当场惊掉下巴!

  “你听谁说的?”

  “还用听吗小姐!全府上下都在为您的婚事张罗呢!我今早一出院门就感觉气氛不对,随便问了问厨房的罗大娘,她就喜滋滋地说起您已经订亲的事。”

  “那……那我未来的夫婿是谁呀?”柳蓁总算想起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小烛一想到那人的名字,顿觉难以启齿,鼻子眼睛皱成一团,哭丧着脸道:“就是……遭初华公主退了婚的那个……”

  “啊!”柳蓁听了,两眼一翻就想晕倒。

  “哎哟,相爷不知怎么想的。小苏大人被退婚,闹的满城风雨,皇城底下闲来无事就有人拿着个取乐。您要是嫁过去,还不得沦为笑柄嘛,相爷脸上也无光呀!再说,小苏大人长什么样至今未知,倘若真的不堪入目,小姐您可怎么办好啊!”小烛每说一句,柳蓁的心脏就冰凉一分,盛夏时节,她却要让订亲这件事冻成冰棒了!

  “不行!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找爹说理去!”说着就要冲出院门。

  小烛忙不迭地把她拉回来:“小姐,您先别冲动!现在去找相爷,指定谈不妥,别到时候又惹火相爷把您关起来闭门思过。咱们还是先暗中观察观察,看看相爷的态度如何?然后见机行事。”

  “这样行吗?只怕还没观察完本小姐就被逼上花轿了!”柳蓁急火攻心,嗓子都有点沙哑。

  小烛咬着手指头思量了一会儿,急中生智道:“要不咱们去问问春桃姐姐?她惯常最疼您了,肯定不会看着您嫁入火坑!”

  柳蓁想想有理,便和小烛风驰电掣地跑去找春桃。

  两人一路横冲直撞,先是寻到春桃的住处,被告知她正在厨房布置午膳的菜色,便又提气狂追。

  想当然尔,这般无头苍蝇的追法肯定得出事——只听“砰”的一声,一人撞上一堵肉墙。

  小烛捂着差点撞歪的鼻子睁开一看,呀!竟是一个月前在府外小巷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公子!

  柳蓁也被撞个不轻,加上心浮气躁,看也不看便嚷道:“你走路不带眼睛吗?本小姐快被你撞散了!”

  “小姐小姐!”小烛贴耳过去,颤声道:“是相爷!”

  柳蓁面色倏地一白,眼珠子转了两转,忽而呻吟道:“啊哟啊哟,快快快,小烛快来扶我,天好热,头好晕,眼睛都看不清路了。”

  小烛立即会意,煞有其事地问:“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来瞧一瞧?相爷,小姐她病了,您看这可怎生是好?”

  柳仕元心如明镜,一甩袖子道:“病了?病了还跑的这般迅捷?嚷的这般大声?”

  “啊,爹!”柳蓁仿佛这会儿才发现她爹,一脸惊喜状,眉开眼笑地说:“爹您上朝回来啦?外头天儿热,您可得注意避暑。蓁儿正要去厨房看看午膳准备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备了您爱喝的莲子龙眼羹呢!”

  “你不是病了吗,还要去厨房?”这丫头,说话颠三倒四,肚里的花花肠子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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