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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 忤逆犯上

一统天下之越人歌 红笺小烛 2569 2024-07-11 19:27

  “忘了?”林沐濯不由拔高声量,“那些饭食餐点呢?全都忘进你二人的肚腹中了?”

  文渊口中称奇道:“将军如何得知?”

  “我……!”

  还真叫他猜对了!

  这个混账,若非从小相伴,合该直接将他劈作两半!

  林沐濯心情烦躁,没个好气说:“出去,别杵在这碍眼!”

  “是是,卑职这就退下。”临走前,文渊朝小烛使了个眼色,装腔作势道,“愣着干嘛?快找些干净的布巾给将军擦擦呀!”

  石人总算如梦如醒。

  老这么晾着他确实不是个事,得赶快收拾了这一团乱才好!

  但布巾在哪儿呢?

  小烛四处张望,未几,回过头期期艾艾地问:“义兄把布巾放哪儿了?”

  林沐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先头不知是谁连名带姓气势非凡地质问于他,等搅乱一池春水后,又畏畏缩缩改头换面称其义兄……如此好手段,连他都要甘拜下风了!

  “你也出去!”他怒气冲冲道。

  小烛被他呵斥得一阵瑟缩,终究低眉顺目地小跑着离开。

  晌午时分,天空总算放晴。

  暖阳普照大地,狂风停止肆虐,人们喜出望外地走出阴冷潮湿的屋子,一齐朝东方跪拜。

  “为何要拜她?”

  “此女名唤素娥,是传说中掌管人间降雪的一位神仙。在北苍,一到冬季雪水丰沛,是好事也容易变坏事。一旦降雪过度,就会出现如今的局面,大雪封门是小,雪大成灾便是难了。因此,太史局中也会供奉素娥,希望她能保佑北苍免受雪灾侵害。”

  怪不得她从未听说过这位神祇的大名,在南诏可是连雪影子都看不到呢!

  来来回回绕着帐内走了好几圈,除了听文渊讲一讲她没听过的北苍趣闻外,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小烛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着说:“你住的这间大帐也挺阔气,就是有点冷。”

  “那当然,肯定不及主子的帅帐。”文渊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颇为头疼地问,“你现在饭也吃了,脸也洗了,能让你溜达的地方也溜达够了,还不回将军府?”

  她摇头道:“不回。”

  “为什么?”

  “我还想再探探你家主子的底。”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沉重。

  文渊马上冒出不好的预感,压低声音问:“什么意思?”

  “这个嘛……”

  青天白日的,与男子交流这些卿卿我我之事毕竟有伤风化;但文渊好歹也做了她这么多年的表哥,从情感上来说就跟自己的亲哥哥差不多少。

  何况,他也算知情人,一味隐瞒倒失诚切。

  小烛犹豫半晌终是说:“今晨我问他是不是喜欢我……”

  结果才刚开个头,便叫文渊脸色大变地截断:“所以主子才打翻砚台?”

  是这么个因果不假,但小烛表示很无辜,她哪料到林沐濯会失态至此。

  文渊咂舌不已:“你可真行!怎么什么都敢问!”

  “我有什么办法,你们主仆两个一人说一套,你叫我信谁?”

  也是,主子向来嘴硬,断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心意,他都不必细想就明白她说一人一套指的什么。

  “你没把我供出去吧?”文渊不放心地瞅着她。

  小烛深觉受辱,双手往腰上一叉,急赤白脸道:“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

  闻言,校尉大人心下稍安,又问:“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关于这一点,小烛胸中早有决断——

  “就先从忤逆他的命令开始!”她坚毅的目光缓缓扫过文渊完全僵掉的脸。

  杨柳村作为最后的施救现场,经过整整十二个时辰不眠不休地抢救,最终生还一十四人,其余二百七十二人全部遇难。

  这个村子因坐落在朝霞山脚下,不幸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雪崩,几乎将整个土地掩埋;又因道路崎岖雪地难行,施救队伍难以进驻,导致救援不及时,许多从雪坑里爬出来的人最终还是死于天寒地冻的恶劣环境下。

  军报呈上来,林沐濯大致浏览一遍,朱笔批了个“阅”字。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两名赤羽卫细心布置好碗筷,行礼道:“将军,可以用膳了。”

  林沐濯走到矮桌旁,还没坐下便叫那饭菜的香气勾得食指大动。

  这几天救人如救火,不是对付一口就是饥上一顿,离开了将军府的玉盘珍馐好像对什么都索然无味。

  今晚菜色倒不同……

  林沐濯搁下筷子,扬声道:“文渊!”

  “卑职在!”被点到名字的人掀开厚重的门帘探身进来,“将军有何吩咐?”

  “去,把县主叫来!”

  劈头便是山雨欲来之势啊!

  文渊瞅了瞅未动的膳食,心想:尝都没尝就能一眼看穿,可见他家主子对小烛丫头的手艺多么沉迷。

  想归想,文渊哪敢多言,连忙去喊人。

  没一会儿,俏生生的身影出现在帅帐内。

  林沐濯面色冷厉,声沉如瓮:“我一早让你回将军府,你为何还在营中?”

  怎奈对面的小女子似乎又换了张面目,一径嬉皮笑脸道:“自然是为了留下来给义兄煮饭呀!”

  此番有备而来,小烛断不会再被他的臭脸吓跑;不仅如此,她还努力发扬未雨绸缪的精神,预设了一大堆对付他的说辞,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义兄的爱民之心感天动地,小烛能力有限无法随义兄救灾民于水火,唯有在伙食上为义兄略尽绵薄之力。小烛自请,义兄驻营期间顿留侍奉,还望义兄成全!”

  “不必!”林沐濯望着她戏精一般的嘴脸,斩钉截铁地说:“明早……不,现在!你即刻回府!”

  这般歌功颂德都打动不了他?

  小烛匀了口气,当即切换成据理力争模式:“义兄,小烛已非三岁稚儿,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中自有一笔账。义兄能在百姓危难之际舍生忘死,小烛又怎可龟缩将军府内安享太平?”

  林沐濯是了解她拍马溜须那一套的,以往她讨巧扮乖皆能掌握分寸,叫人不生反感;今次则水准大失,虽瑰词罗列,但字字句句虚泛流俗,似绵里藏针,又似冷嘲热讽,实在刺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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