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
陆缱过去的时候风清然正在帮姬玉整理药材,姬玉教的仔细,风清然学的认真,那岁月静好的样子陆缱竟险些生出了这是一对老夫老妻的错刚觉得自己在这有些不合适转身想走,风清然抬头回她道:“怎么了,阿缱?”
“额,没事,你们先忙”被他们两人四只眼睛盯着,陆缱微觉得自己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道:“不是什么大事,等你无事我再来找你吧。”
“泼妇”姬玉放下草药起身拍了拍手煞有介事道:“本公子突然想起来九号床的大叔该换药,我先过去了,今日教你的那几种草药自己好好认一认,明日考你。”
说罢,和陆缱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阿缱”见姬玉走远了,风清然将药材放回去几步窜到陆缱面前欲盖弥彰道:“清风楼想多出几道药膳,我们两个今天只是恰巧在一起研究药材,你别误会。”
“是吗”陆缱看着风清然有点发红的耳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也没说破,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踌躇一番才低声道:“阿然,远晨这几日要带兵路过,我。。。。”
“你不敢见他?”好歹是多少年的闺蜜,一看她这神色风清然还有什么不懂的,惊异道:“这么长时间你还没和他说开啊?”
陆缱眼神飘了飘,嗯了一声。
“不是,陆缱”风清然拉着陆缱坐下给两人一人倒了一碗水尽可能语重心长道:“陆缱,这没别人,你与我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阿然”陆缱喝了口水实话实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风清然刚要炸,又反应过来什么一般低声问:“陆缱,你是不是因为他上一世宫中佳丽无数怕日后他移情别恋自己独守空房?”
陆缱摇摇头,看风清然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接着将手上的的碗往桌子上一放,歪头道:“且不说远晨这辈子会不会,阿然,你觉得我会怕这个?”
“这倒也是”想想自家闺蜜平日的所作所为,风清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他若是敢,怕不是会先被你拿刀剁了丢出去喂狗。”
“那倒不至于,我没那么暴力。”陆缱摇头道:“若是,若是他真的移情别恋了与我说开和平分手就是了,大不了我远走他乡辅佐其他人就是了,省的彼此都尴尬。”
风清然想起陆缱将各国坑得半死的光辉事迹,又想想以自家好友的性子在那种情况下辅佐他人怕是会更心狠手辣,只觉得裴远晨还是千万别出轨的好。
“那是因为什么”风清然小心翼翼问
“阿然”陆缱叹了口气,又看了看那落在桌子上的草药问:“若有一日,你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会不会告诉他,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真相?”
“他哪会在意这个啊?”风清然下意识的接了一句又顿觉得不对改口道:
“阿缱,我是说你如果在意这个不如直接和他推心置腹的说一说,总好过为这些有的没的生生错过不是?人这一辈子本就变数迭出,今日还在一起吃饭的人晚上就再也见不到了也不是不可能。
你要是担心自己哪一日走了他会伤心,不如直接将最坏的结果直接告诉他,总好过你们这样互相折磨。何况我们来这个世界都二十几年了,就是之前不小心进了武松打虎的世界就算是有人在做时空实验也可能是意外,你真的没必要为了这个去纠结的。”
“何况阿缱”
风清然喝了口水继续道:
“那年我爹去世前你曾跟我说他并不是不爱我娘,只是他那时候无力对抗家族压力不得不一个个将那些女子纳进门,那时候我一直不信,直到他去世了我才明白。
你家大君是楚王,这分明他面对的压力绝对不会比我爹小,可他都扛下来了不说还一点血腥都没让你看见。你不是我娘,是手握大权的楚国令尹,说一不二的王师陆君,你们俩都有能力反抗这一切,现在他一个人顶着所有压力,好容易透了些心事给你看,你再如此疏远他让他陷入自责之中对他真的公平吗?你若真喜欢不如告诉他,谈一场地下恋爱,就算分手了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可你”陆缱看着风清然,犹豫半晌才道:“若是我与他说开了,就算我故意把你刨去以远晨的聪明才智,你的身份怕也是会暴露,那时你可怎么办?”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
风清然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又拍了陆缱一巴掌道:
“你是不是傻啊陆缱?没听说过爱屋及乌?就算他猜得到,我是你闺蜜,他和我搞好关系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害我?若真有那一天你们反目了,他真像找我的事有千种万种办法,还怕多这一件?
何况你家裴远晨好歹也是楚王,这些当王的都习惯了说一不二,可他每次只要触及到你的事情都把选择权给了你,就凭这一点,你还看不出他多宝贝你?又怎么忍心伤你在乎的惹你难过呢?”
陆缱沉默了几秒忽然想通什么般伸手打了风清然一下笑道:“可以啊阿然,出去一趟都快成情感专家了,等回郢都我给你开个知心姐姐咨询处如何?”
“去你的,少变着法子坑我给你当免费劳动力”
风清然踢了陆缱一脚道:“你自己都不给我付钱,要是真开了咨询处你还不得把满朝文武变着法子拉我那去做咨询?你们郢都光棍那么多,本姑娘忙着呢,可没那时间给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葛朗台打工!”
“你说谁葛朗台呢?”
“谁在我清风楼骗吃骗喝一分钱不掏就是谁!”
“阿然”笑闹了一会陆缱忽然认真道:“若是有一天你想结婚了,你记住你不是没有娘家的姑娘,我陆府永远是你的家,哪个狗男人要是敢欺负你你就给我来个信,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一定会接你回家。”
“还是算了吧”风清然摆了摆手一脸嫌弃道:“就你那速度,到时候我还是直接自己收拾好包裹去投奔你比较快!”
“阿然,对不起”想起那年风清然遭了多大的罪陆缱低头道歉道:“明知道风家是什么地方,当年我该早些去找你的,”
“陆缱你没完了是不是?”
风清然用肩膀撞了陆缱一下假嗔道:
“我那时在齐楚边界,你是籍昭君的先生,没什么事情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带人去风家抢人那叫强抢民女。要是真这么干了那种时刻你家孩子就是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护不了你,这个道理我又不是不知道。何况风家事风家了,刚回籍昭那些日子我天天做噩梦你成宿成宿的守着我已经很好了,更别提我游历在外这段时间清风楼你也没少帮衬,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平平安安,来日方长,以后再提这事我可与你翻脸了啊!”
“好,不提了”陆缱点点头握住风清然的手笑道:“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