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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小荷才露尖尖角

不过是情根深种 有凤来仪兮 3200 2024-07-11 19:27

  将军府中,蔺守之再一次心思不定。

  已是仲夏时节,天长夜短,夕阳虽下,却也不见昏黄。饭已开了多时,蔺守之却迟迟待在书房,也许他在等一个身影求一份安心。

  “夫人怎么还未回来?”蔺守之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惦记对侍奉自己的疾风说道。

  “禀主上,府上的理事说,夫人去了成王府拜会凌王妃,可能会晚些。”

  一旁的钟瑾顿时一惊,蔺守之看他似有话说,便疑神:“钟都尉可知?”

  钟瑾这时倒不知从何说起了,支支吾吾,后而似下了决心般定声道:

  “将军还是分派几个侍卫保护夫人为好。”

  “这话怎讲。”蔺守微低着头斜看着钟瑾。

  “夫人花容月貌,多少有人垂涎。万一遇上了歹人便不好了。”

  听此,蔺守之心中顿然一惊,万千愁绪接相而来。有担心,有疑虑,更多的还是害怕。

  “她可是遇上了什么事?”蔺守之声音突然一沉带着不自觉地颤抖。

  “也无大事,就是今日在街中有幸为夫人摆平了几个混混,夫人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实在引人注目。这才与将军知会一声!”钟瑾随即将话说得极轻,生怕蔺守之会忧心过度。

  本来,蔺守之亲找钟瑾一是为商量盐商,二是为了整兵,秋之将至,沙场秋点兵,边疆需调将领。三则是为了将钟瑾引荐给离儿。可是留了钟瑾多时也不见离儿身影,蔺守之这才追问。

  后而疾风接到成王理事的回禀对蔺守之说道:

  “将军,成王府的人带信道,夫人已在成王府用过膳了,由于尽情喝了些酒,去凌王妃处歇下了。”

  “成何体统,她还说什么了?”蔺守之郁闷积胸。

  “他还说,成王请将军放心,府上一定会好好招待夫人的。”

  蔺守之听后,怒气不觉上涌,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无奈,他放不下他心中的惦念。

  钟瑾看出了蔺守之的心思顺口道:“夫人还尚年幼,不经世事,一人尽酒估摸是招架不来,将军还是把夫人接回来吧!”

  “速备马来。”蔺守之随即转身,徒留钟瑾会意一笑。

  疾风听令而下,钟瑾察言观色随即也出了门顺而接起:

  “我随将军同去!”

  蔺守之随后快马加鞭,马不停蹄。

   成王府疏林院中,慕云,离儿,杏雨三人又起了一桌果宴。

  “慕云,你进府这么久了,可晓得这府内可有什么水源?”离儿借着醉意随口那么一问。

  “水源,奥,柳姬住的柳厢阁内有一池月牙湖。”杏雨回忆一番后而后轻启樱口。

  “湖也算的死水了,我说的是活水源。”离儿醉态尽显已然卧倒在一旁的软榻之上,醉眼微睁。

  “离儿,你问这个做什么?”慕云带着疑惑的目光继而道:

  “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发现倒是没有,想法或许还是有的。”

  “什么想法?”慕云突然带着三分警惕而道。

  “在正厅食宴时,我隐约地听到了水声,细索来源,应是从地下发出的。奥对,如果我没感觉错,那里应该还有人,那个人似乎在嘶喊,很痛苦。”

  “他嘶喊什么?”杏雨疑问。

  “声音太小,着实听不清。只知道那水声忽而急,忽而缓,对对,还有一种声音类似鞭笞的声音。”离儿一时提起了兴致。

  “离儿,你当真听到了么?”慕云顿时一惊,她有着强烈的预感,哪里一定会有她爹的消息。

  “姐姐莫要胡说,小心隔墙有耳,王府的事,姐姐还是少参与的好。”杏雨的这句话是对离儿说也是暗示着慕云,她知道慕云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故,她不得不提醒。

  也许在别人听来,这不过是王府的神秘,而听在慕云的耳中,她越发的直觉,这和她想要寻求的答案逐渐靠拢。

  “算了,不想了,让我们对酒当歌,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也不能辜负这大好的岁月年华。”离儿突然打断所有思绪,继而问:

  “杏雨你这里有什么乐器么?”

  “丝竹管弦应有尽有,早闻南城有三文君,妹妹还是第一次与其中两大文君共拼文艺呢?。”杏雨的脸上像久雨初晴的太阳。

  随后,丝竹声起,管弦悠扬,慕云一萧悲曲婉转,似腊月飞雪,恰暮春落花。杏雨古琴合奏低沉,铿锵有力,似诉似鸣。离儿无奈,双飞起舞,手持鼓锤,击打飞扬,本无定旋,却有新声。

  虽日渐昏黄,燥热却不减半分,她们褪去了衣衫,尽欢尽舞。此时的蔺守之和钟瑾已在独孤玦的引领下来到了疏林院。

  看此风景,他们同时不觉有惊有撼。

  有多久了,他们相处着她们的理性,却早已忘却了她们的真性情,也许此时的她们才是真的自己,不藏不掖,尽情尽歌,豪放中收缩自如不失情趣。伤感中亦带春光充满希望。

  就是这样的她们,生活在暗流涌动的南城脚下,却依然还原了一片纯然的天空。

  他们更近了一步,侍奉的丫鬟们眼尖语快。

  离儿她们停下了节奏。起身,各行各礼。

  “将军怎么来了?”莫离儿不温不怒。

  “接你回去。”蔺守之面无表情。目光却锁定在离儿身上。

  “有劳将军费心了,今夜我与凌表妹杏雨妹妹相见甚欢,一时还有多言未尽,故决定与她们畅言通宵。”说完离儿连退几步不时还咯咯咯的笑着。

  “我不说二遍。”蔺守之冷气不减,手却已然扶上似要倾倒的离儿。

  “与我又有什么相干?”离儿气急脱口随即甩开了蔺守之的搀扶。

  也许是酒力上头的缘故,离儿语速也快了些,大胆了些,脸颊红的诱人,一身大红的牡丹红绸晃得耀眼。

  蔺守之有些生气了。对她的酒品衣着都非常的生气,但是碍于外人他并未发作。

  独孤玦看场面一再尴尬,不禁开口道:

  “这里也不缺蔺夫人一间屋子,蔺夫人若是愿意,长住下去,孤也是愿意的,上将军又何必强人所难呢?”独孤故意而为。

  蔺守之听后更加的生气了,自己的妻子长住在别人的府上。这是在给他难堪么?不禁冷言:

  “王爷想的周全,恐怕夫人无福消受。”

  而一旁的慕云和杏雨则一边阻止离儿再有什么过激的言语,一边对着她使尽眼色。

  尤其是慕云,甚至直接把离儿推到了蔺守之的怀里,随后打着笑脸:

  “将军快与她回去吧!她酒进的太多,胡言乱语的,我和杏雨妹妹可招待不来,还得将军辛苦了。”

  这句话给足了蔺守之的面子,既说明了莫离儿是酒后胡言,又摆明成王府内不能容她,同时也维护了她们表面的夫妻关系。

  蔺守之感激地看了慕云一眼。慕云回以点头微笑表示应该。

  而独孤玦则是瞪着多事的慕云,他本想破坏蔺莫两家的关系,那么朝堂之上,莫太傅至少不会归队到蔺家。

  长此以往,他就有扳倒蔺守之的机会,朝堂之上,必须有为自己把言的言官,否则只身在外免不得被妖言惑众乃遭杀身之祸。

  独孤眼中地狠厉尽被慕云略而不见。

  另一旁的杏雨第一次认真地注视着钟瑾,并回以最真诚的微笑,她眼含深情,眉带娇羞,双颊潮红,似乎在向他表达她的爱慕。

  钟瑾从进来的那一刻,脑里眼里便都装满了她,看到她这般诱人的模样实在令他动情,可是他不能立即把她拥抱,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深情的凝视着她。

  这一切都看在了慕云的眼里,而一旁心怀鬼胎的独孤玦却并未察觉。

  离儿实在是有些乏了,自从慕云将她推到了一个怀抱,她便有了支点。她双手搂着蔺守之的腰身,脑袋捂在他的胸口半昏半睡半听半语。

  蔺守之无奈一把将她抱起说了些客套话便礼别了成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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