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边城的战役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
独孤玦已草拟奏折请明凤皇,将韦秋水封为平和郡主结亲与北玄国皇帝北冥辰。
圣旨虽未下达,但是随着南雀国和北玄国的密谋结盟,西龙国士气大减。邻近雪城的风吟城,霜降城也皆临近土崩瓦解。
眼看着,战役胜利在即,可是天不作美,一次地震将三国将士尽埋黄土。
西龙国原本奄奄一息的士气也因这次地震重新整装旗鼓。
中原四国自立国以来就各有一门禁术。而西龙国顺承火毒术。
西龙国会操控火甲虫,火甲虫通身体黑却会喷火,而且此火有腐毒,西龙国借此变相提升军队战斗力。
但是这种秘术非常伤元气,且不得持久。施术人也有限制,必须是拥有皇室血统的皇子,每用一次自己也会受到反噬,寿命也会减短五年。
所以若非非常时期,西龙国断不会轻易运用。也许是被逼到绝境边缘。在霜降城的争夺与复夺中,这种禁术再一次现世。
南雀国与北玄国抵死抗争,却依然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北冥辰虽已擅用禁术寒冰术,但玄冰剑的制作极费心血,他断无可能为了南雀拼死拼活。
而蔺守之在引军撤退之时,突然发现莫离儿送他的香囊遗落战场,来不及思考,他奋不顾身独自一人冲向战场在寻回香囊之际不料受到西龙国突袭,一火甲虫灼伤了蔺守之的左额骨,左肩也受了一箭。
回到军帐,蔺守之已是生死攸关,命悬一线。经全力抢救,腐毒毒素虽全部清出,但额骨留下了一道夺目狰狞的疤痕,而臂膀不休三月是无法复原的。
若是放到从前,蔺守之不会理会丝毫。他的脊背前胸有着数落不尽的战争遗迹,他甚至以此为豪。因为这都是他辉煌的见证。
但是这次,他心慌了,并不是由因为疼痛难忍,而是在他得知额骨上的伤疤很难去除之时,他的脑海闪现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莫离儿会不会嫌弃他这张脸。
他第一次尝到了自卑的滋味。还有一种无助久积不去。
就这样,由于蔺上将受伤,三方久久僵持不下。足足六月有余。时节直接略过了盛夏,秋收。再一次进入到寒冬时节。
雪城中,独孤宴请北冥辰。
看着北冥辰柔情似水地凝视着秋水,慕云的心中有了一丝的安慰。
可是让她心中不安的便是凌子清那个她所谓的傻弟弟,竟然乔装成马夫前来看望她。
那一日,天还下着微雨,不远处,她便看见一张充满阳光的脸对她咯咯地笑。这目光似曾相识,于是,她便迈着莲步慢慢地向他走来,定一看,原是子清,这让她又喜又悲。
喜的是这么大老远他依旧能够安然无恙,悲的是,他这般的智商如何在军中生存。
无奈之下。她便将他装扮成孩子模样,留他贴身伺候自己的起居用度。
他本就长得清瘦,眉目如画稚嫩的脸庞让人本就会误认为那是一张孩童的脸,这般看来,独孤便也没在计较。
原本,军营中都属男性,所以自慕云受伤以来,清理伤口,换衣饮食多有不便,致使旧疤添新疤,伤口久染不合,甚是恼人。
所以,当独孤一见到这个孩童,问明了身份来由便也没在过问了。可是,这在慕云看来,并非长久之计。
每日慕云都让他蜷缩着走路以掩饰身高实在是为难了他。所以,慕云曾多次提及让他速速回家。可是子清态度坚定,一提及便大哭不止,也是让慕云无语至极。
不过虽如此,在子清的细心呵护下,她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子清虽然傻,但是不笨也听得懂话。虽然在慕云的眼里,始终把他当作一个诸事不懂的孩童。
但是在子清眼里,经过长时的接触,他已经迷恋上了慕云的身体。每当擦拭她的身体之时,他都像在品尝她的味道一般,轻柔至极。喂她吃饭,给她洗脚按摩。这些都成为了他乐意至极的事情。
子清不求其他,只愿他有朝一日重新见得天地之时,定当以正常的心态面对于她。
他不想成为她的弟弟,他也是男人,也有追求爱情的权利。虽然时机不对,但是他不会放弃,他不会眼睁睁地看她坠入独孤的苦海。
思绪拉回了现在,慕云心上的不安还可忍耐,但是身体上已快冲出了极限,独孤一手品着新进的琼浆玉露,一手绕过她的腰间穿过她的儒裙轻抚她的秘密花园。这种感觉,瘙痒中带着期待,痛恨中又带着一丝临近边缘的释放。
只不过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不好出手制止,只盼望着这场宴会尽早结束。
可是,事与人违,也不知是独孤醉酒的缘故,还是其他,他竟要求自己用嘴喂他喝酒。
这无耻的要求,慕云断然不能接受,只道了一句:
“王爷,你醉了,该回去就寝了。”
却不曾想,独孤直接强吻上她的红唇将口中的残酒尽数渡入她的口中,这让她恶心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而处在一旁的凌子清愤恨难平,握紧了拳头,正当他要爆发时,一只纤纤玉手握住了他,他才恢复了平静。
可是忧郁不减,子清发誓,势必要让独孤付出代价。
一旁的北冥辰见机倒也知趣,搂着秋水连招呼都未曾打,直接退出了军帐。他倒豪爽,直接来到了秋水从前的军帐中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