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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夜渐无痕情渐深

不过是情根深种 有凤来仪兮 2760 2024-07-11 19:27

  夜越发的深沉了,背着夜色,独孤玦来到了水牢。

  看着全身已经体无完肤的凌子晟,独孤此时的心中顿时无比痛快。

  “独孤玦,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凌子晟怒视着独孤带着一身的傲骨。

  “怎么镇军大将军,这就等不及了,孤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独孤一如往日的带着轻蔑。

  “收起你的算计。你那点计量在老夫这里通通不好使。”凌老无视地回过头,他不愿再看独孤恶心的嘴脸。

  “呵,看来凌老是不想知道了,不过孤偏偏不如你意。况且这一招绝保你心中痛快,来人奉上。”独孤坐在一旁的藤椅之上晃着身躯翘着二郎腿带着邪恶的笑容。

  随后一旁的理事拿着一幅画像随即滑落在凌子晟面前。

  凌子晟起初甚是不愿看却无意中瞥见画中的人儿顿时一惊,上面的女子正是自己心心念的女儿。凌老不觉怒气冲冠:

  “卑鄙,独孤玦,有种你冲老夫来,这种招数你也能用的出来,亏你对得起你那曾经以正直无私著名的爹。”

  “闭嘴,孤的爹也是你能提的。他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么?你敢回忆么?那一战打的多么的激烈啊!血流成河,尽数的尸体堆积成山,满城被屠洗的连只蚂蚁都未剩下,呵呵呵,这都是属于你的功劳。”独孤已情失所控声调高亢邪祟的笑容不停地绽放继而速步来到凌子晟面前死死拽着他的衣袖:

  “你为了一己私欲弃全城性命于不顾,这你都能忍,怎么这点皮肉之苦就忍不了了?”

  凌子晟听之面容突发的憔悴起来,不禁软语道。

  “当时管城和雪城同时告急,上皇命老夫遣三万精兵救急,我引领军队快马加鞭至中关道时,雪城遣书告知,城内弓箭撵车攻石尽毁,青军尽丧,只剩鳏寡孤独。老弱病残,若不及时救,援不出一日,城将不攻自破。而你爹镇守的管城虽也是迫在眉睫,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老夫只能先解雪城的燃眉之急,并我已修书一封派去管城说明形势,并详细劝其若镇守不住先退居雪城等待修顿,再做打算。可是我没想到你爹如此倔强,竟与管城共存亡。当我率军赶到时,你爹和你娘已经战亡了。”

  独孤玦简直忍无可忍,一拳打在凌子晟的胸口,凌子晟顿时喷血而出。

  “到现在,你还在这里堂而皇之地在我眼皮下撒谎,你以为孤真的那么好糊弄么?你真是太小看孤了,那雪城的守将姜泽是你一手提拔出来的。你为了拉拢他甚至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他,是也不是?”

  凌子晟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他承认他对独孤一家是有亏欠的。

  “是,姜泽是我的妹夫,但是我戎马一生,断不会因一己私情而弃万众士兵性命无不顾!”

  凌子晟也激动起来,不停地咳嗽起来:

  “”独孤玦,放下吧,回头是岸。你的父亲在黄泉之下定是欣慰的。至少他们守护住了管城的百姓,至少他们的英明永远定格在百姓心中。你又何必执着。”

  凌子晟终于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他看得出来,独孤是个行军打仗的将才,又怎能因执念毁了他的一生。都说英雄相惜,他是断不愿独孤走上不归之路。

  “闭嘴,你没有资格提我爹,他就是因你而死,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的。”独孤一手捶在墙壁上愤恨不已。

  “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把我女儿怎么样了?”凌子晟看他执迷不悟,直接奔入正题。

  “现在想起你女儿了?你女儿好的很,不过就是刚刚受了我五十军仗。”

  独孤收起了情绪,云淡风轻的放任邪祟的笑容,他就喜欢看凌老着急又无可奈何的愤恨。

  “你就是个恶狼,对一个女子你都能下得去手。”凌老顿时急红了眼。

  “不过凌老放心,孤不会让她死的,她爹的债还未偿还,孤怎么能轻易让她死了。”独孤起身近身来到凌老身旁小声的语道。

  “究竟怎样你才能放了我女儿。”凌老不觉握紧了拳头似要挣脱铁链的束缚。

  “怎样?你不知道么?把你手上的军令给我,也许你的女儿会好过一点。”

  “哼,国家存亡时刻,我还顾得了个人的死活么?我一生啃食朝廷俸禄,受朝廷供养,又岂有背叛朝廷之理。”带着铮铮铁骨凌老愤然。

  “好,很好,果然是朝廷的忠犬,可惜忠的不是孤。那你就好好享受吧!来人,给我好生伺候着,好吃好喝的给我供着,切莫给我玩死了。”

  说完独孤玦便踏着游龙靴大步转身地走了,似乎那里的空气太过沉阴压他喘不过气来。

  出了牢门,独孤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温度,今夜无月,所以本就诡异的宅子显得越发的诡异了。

  他继续背着凉凉夜色来到了疏林院,他承认他始终放不下那个一直与他作对的女子。她是那样的狡猾,倔强,却又带着满腹的才情。

  又是什么环境才能铸造出一个这样的奇女子,他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他只知道他对她很有兴趣。

  也许是从没有这样的女子敢这样对他,所以他起了好奇心,如果他不是凌子晟的女儿,也许他会好好待她。可是怪就怪她生错了人家。那就怨不得他了。独孤心里百转千回,阴晴不定的脸就像四月份的天。

  入了房门,他退下了慕云身边的两个丫头。点上一炉安神香,又掌了灯。

  看着她睡梦中都带着防备的脸,独孤疑惑了,其实她多少和自己的命运是想通的,性格也有着异曲同工的一致。

  也许他们是一类人,只是有着不同的命格罢了。

  因为臀部受了军仗,慕云只能趴着睡,独孤轻轻掀开了她的内儒贴衣。看到那红肿带着糜烂的血肉,他多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心疼和内疚。

  他化开药膏轻涂在她的身上,可是她依旧发出了浅浅的呻吟,似悲似痛似苦似隐。

  独孤的心猛然抽紧,有时他也会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从不任性多情又为什么会对她有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起初独孤也以为这是好奇心,是一种征服。可是细想来:

  他一生杀伐果断,亲人的眼里他是猛虎,外人的眼里他是一匹恶狼。他残忍无比,狠毒非常。任何人的性命在他的眼里只如同尘土。更何况凌慕云。

  他不知屠了多少人家,害了多少无辜的性命,他觉得这都是这个朝廷欠他的。他一直承认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坏人。坏的很明显,坏的很大义凛然。

  他生怕世人不知道他坏,所以他要坏的让妇孺皆知,要坏到让所有人见到他都战战兢兢。所以他杀戮,他夺权强征。

  为了报仇雪恨他要颠覆整个南国。而现在,他只差名正言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就要看这东风到底在哪了,也许花汇辰会是个好舵。

  独孤轻轻地躺在了慕云身旁拥着她娇软的身躯,想着自己的霸业渐渐沉默在夜的清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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