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美人客气了,本王妃也只是根据现场之情况,多说一句。说来也是两位自身冤屈,并且解释得清,不然,即使是本王妃,那可帮之处,也是极其有限的。”庄妍惠可没有打算将这功劳尽数归到自己的身上。
“娘娘大义!”王美人和李美人自然是要继续恭维的。
“只是可惜的是,因为此事缺少更直接的证据,王爷只是轻轻的处罚了阿布王妃和小侯爷,也算是还了两位美人一个小小的公道了。”庄嬷嬷状似在安慰王美人和李美人,可这话里的意思何尝不是一种挑拨呢?
“嬷嬷,慎言!王爷这也是秉公处理,毕竟这些也都是双方的说辞,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在这双方各执一词之下,王爷体恤两位美人之遭遇,已是对阿布王妃和小侯爷惩处。既已惩处,那这事也就翻篇了,万不可再揪着这事情不放。”庄妍惠很是大义凛然的教育起庄嬷嬷。
“老奴知罪!”庄嬷嬷当即跪了下来。
李美人是激不得的,脸上当即就露出一丝愤懑。
“娘娘,您心善仁慈,就不要怪罪庄嬷嬷了,说来庄嬷嬷也是替我等叫屈。说来也是可气,明明事情的真相已经摆在了眼前,可是王爷还是因为宠溺阿布王妃,偏向于她。贱妾卑贱,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是认了,只是看着王爷如此轻怠娘娘,心中还是有些为娘娘鸣不平!”
不过好在她还知晓些分寸,话里话外也是向着庄王妃的。
“娘娘恕罪,李妹妹心直口快,并没有对王爷不敬之意。我等身份卑微,人微言轻,王爷能如此安排,贱妾已心满意足了,万不敢奢求更多。”王美人心中暗骂了李美人一声‘愚钝蠢猪’,面上却还要为她开脱的。
当然,她岂会不知这庄王妃和庄嬷嬷合演的一出双簧?
“本王妃知晓两位美人今日也是受了些委屈,但这里面的事情,除非是那算计之人,不然谁又能说得清呢?本王妃可是不知两位美人是非如自己所说的那般清白,但本王妃凭着心意,只根据自己看到的做一个评判,至于孰是孰非,公道自在人心。”庄妍惠一如既往的将自己摘除干净,哪怕刚才为她们说了些话,却也只是将这归结为自己就事论事。
“娘娘大义!”照例,王美人和李美人还是要奉承一下的。
庄妍惠对于这些倒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待人一走,那之前还显得有些困乏的庄妍惠,却是立即振作起来。
“嬷嬷,你说那人所做之事,不会叫人发现吧?”庄妍惠可能是第一次做亏心事,脸上的表情再也不似刚才那般淡然。
“娘娘放心吧!此事又与娘娘无关,娘娘可是全程都和王爷在一起的。就连那突发奇想,去那花园散步,也是王爷自己提出来的,众目睽睽之下,娘娘只是就着那现场的情况,说了几句话而已?”庄嬷嬷如此安慰道。
“可是那墨柏昏迷之事可是…”庄妍惠还是有些担心。
“娘娘,此事万不可再提,娘娘只当完全不知道这事,那墨柏昏不昏迷更是与娘娘无关。”庄嬷嬷赶紧阻止。
突然,伴随着阵阵掌声,一道似男似女,又非男非女的声音响起:“庄王妃和庄嬷嬷真的是过河拆桥啊!可真是叫人心寒啊!”
这人全身被那黑色大袍裹住,依照身形是看不出男女的,加之这人头戴一硕大的斗笠,斗笠边缘又有黑布围着,遮掩的是严严实实的。
“你!你怎么敢出现在这儿?”庄妍惠倒是并不惊讶于这人的身份,只是因为这人的神出鬼没,又担心叫人给发现了,当下惊惧不已。
庄嬷嬷赶紧走到庄妍惠的身边,做出那保护状。
“庄嬷嬷放心,在下对庄王妃并无恶意,而且庄王妃不是想知道这事情的始末吗?”那黑衣人径直坐了下来。
“嬷嬷,你且先去外面守候吧!切不可叫人闯了进来。”庄妍惠心中的好奇还是战胜了害怕。
“我这白白的演了一出戏,要是不知缘由,可是有些愤懑。”眼见没有外人,庄妍惠索性也不端着了。
这人叫自己配合,结果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大的损失,叫她如何能甘心?
“说来这事也是意外,当我发现那两个草包的计划竟全程被那小侯爷熟知之后,便想着做那更后之猎手,先一步告知王妃。又趁那墨柏全神贯注于迷昏她们之际,来了个将计就计,将其打昏过去,又将那人带走,所以等王妃带着宸王过来,看到的便是那一幕。”那黑衣人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那王李美人又怎么会那么巧的苏醒,她们可是被人断言普通之法是唤不醒的。可是这话音刚落,她们就突然的醒了过来…难道是阁下的手笔?”
“自然!”黑衣人很爽快的承认了。
“不知阁下是用何种方法解的那迷药,竟可隔空操作?”
“王妃可是高估在下了,这隔空之法,我可不会,只是提前将那解药置于她们身上,又用特殊之法处理过,让那解药不会当即生效罢了。”黑衣人略略带过。
“好在阁下提前知晓此事,不然倒是叫阿布王妃得了逞。只是我们费尽心机做了这么一手,结果却也只是让他们罚跪一晚,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说来,庄妍惠还是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
“此事本就是意料之外的结果,谁叫那两人一个是宸王的心头好,一个是他的弟弟?而且此事也不算白费,毕竟王妃破坏了对方的计划,保住了这两个帮手!更何况,虽没有坐实那阿布王妃和小侯爷的关系,但这事已然成为宸王的一根刺,就算现在那刺不明显,但只要王妃稍作利用,也不是没有可发挥的空间的。”黑衣人可不像庄妍惠这般,只注重眼前的利益得失。
“此话倒是有理,只是你那前半句,本王妃不敢苟同。那两个扶不上墙的人,算得什么帮手?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敢指望些什么?她们不拖累本王妃就算好的了。”说到那两个人,庄妍惠的言语中很是不屑。
“那也不一定,以后说不定就有用得上她们的地方。”黑衣人甩出这么一句含糊其辞的话来。
“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事已了,我也不便久留了。”黑衣人说完,当即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