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送画去温府后,温靖安看了那画后,大吃一惊,又问青青整个事情的经过,了解一番后他立马给温情写了一封书信,连忙叫青青送回去了,青青见事态严重,便拿着温靖安的一封书信匆匆回府交与温情。
温情正于榻上休息,服用药后虽身上的疼减缓了些,却留下了昏昏欲睡的后遗症,温情在梦中里与现实中穿梭着,这快要入梦时,便被青青给摇醒了。
青青一身整齐,入府后还未换着一身衣物,便匆匆跑到温情这儿。
温情揉了揉眼睛,由着青青扶着坐了起来,她叹息着道:“如何?父亲怎么说?”
青青环视了一下周围,又匆匆去将门窗关好,走到温情身边,从袖口处拉出一封书信交到温情手里,又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见老爷的神色,这东西怕是贵重得很,就不知又要招来什么祸事?”
温情听着便打开了书信仔细阅读了起来,这一读,温情才知道,温静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胆大妄为。
青青见温情看了书信后神色愈加不对劲起来,便轻声问:“怎么?老爷可是说了什么?”
温情沉重地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内心疲惫至极,她轻声道:“你可知那东西是什么?”
青青茫然地摇了摇头,温情叹了口气,道:“我还未出嫁时,有好几次于父亲聊起来兵法,才知原来军营里的兵队,也并非父亲一唤便随意调动的,调动军队需出示兵符,圣上未沉迷于修仙炼佛时,将兵符一分为半,一半留在温府,一半留在莫府,为的便是让温莫两家继续为国征战,同时也是让他们彼此相互牵制着。”
“唉~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如今温静将它偷了,正打算送与四皇子。”温情说着惆怅不已。
“什么!小姐的意思是……”青青惊讶地捂着嘴。
“四皇子想谋权篡位许久,单单靠那支持他的朝中大臣是不够的,他还需兵力相助,圣上清醒时就没给他太多的实权,如今圣上日日躺在那榻上,又有太子一派的牵制着,贵妃也不敢给四皇子太多权利,所以无论是四皇子,还是太子都好,若是得了这合二为一的兵符,便也算是半个身子坐在那位置上了。”温情叹息着道。
“这……如何是好?二小姐也太胆大妄为了吧!这可是谋权篡位啊!”青青又惊又气,一下子接受不过来。
温情点了点头,道:“我也没想到温静竟这般的大胆,父亲信中道,温府的兵符已经不见了,如今在温静手中的也不知是温府的还是莫府的?”
“那小姐,我们该如何是好,若是四皇子已经到手了那两块半边的兵符,我们不是……”青青着急地道。
“这……也就是我所担忧的。”温情眉头紧锁,神色沉重不已,只觉得这一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一下子有些乱了阵脚?
她沉思了一会儿,大吐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着急得又走来走去的青青道:“我这儿有幅画,你帮我送去莫府,交给莫子息,他看了便会明白的。”
说着她松开了青青的手,垂下眼眸,神色里看不出是喜是悲,叹息着又道:“如今能帮我的,只有莫子息了。”
于是默默地从架子的角落里拿出那副画,拍了拍上头的尘,伸手递给青青,随后又走会床上躺了下来,闭眼道:“去吧!我等你。”
青青拿着手中的画,顿时五味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