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带着温情的指令,一路安全地将书画送至莫府交到莫子息手中,莫子息打开那幅画时,神色很是悲伤,他看着画中的人,想起了那日树下的她,那是的温情也如画中一般美丽动人,就站在那树下朝他微微福了福身,也是那时是她的身影便深刻于他的脑海中,只是再想起这画中景时,已是多年以前,世事难料,往事如烟,早已随风而去。
他整了整情绪,转身对着青青,道:“我明白了,劳烦姑娘回去回复,下官会准时赴约的。”
青青点了点,见莫子息明白了送画的缘由,便也就放心的回府去了。
青青走后,莫子息独自一人在书房中再次打开那画,他不禁想起了当时作画的心情,那样的悸动与欢喜,是许多年以后的他不在拥有过的。
那是他远在边境,还不适应军营里的生活,白日里辛苦地训练着,到了夜晚便抑制不住地想起温情,那是他情窦初开,并不知道如何去缓解这样的情绪,还日日夜夜地担心着远在帝都的温情是否会在他不在的时候喜欢上他人。
这般痛苦的想着,不久后他便生起病来,领队的军官见他如此,所幸给他放了几日假休养,他带病躺在简陋的床上,看着帐顶发呆,想着自己这样下去,终会辜负父母亲对自己的期望,于是秉着被拒绝又绝望的心理,他下定决心走出这磨人的情绪,忍受这对温情深深的相思之苦,用纸墨一笔一划地将脑海里对她最深刻的模样画了下来,画中的她,是他在温府时第一次正式见她的时候,那是她与他便是在园子那树下相遇,他赔她簪子致歉,她笑着收下,也是那时起,她的模样便深深地刻在他脑海中。
那副画陪他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后来他与她通了书信,互通了心意,日渐情深时,他将这幅画送予她,想起她收到画时,回复的信,语气时那样的甜蜜,那时的他们都是快乐的,幸福的。
如今物是人非,他与她已经渐行渐远,莫子息摸摸画上的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当年他送她这幅画时,曾对她说过,若是他有幸且有命能回到帝都,且她递来这幅画,无论他身处何地,他都会想方设法去帝京最美的地方等她,无论如何都会等她来。
他深吸一口气,收起了画卷,忍住不再去看它,他整理了自己的情绪。
一番冷静下来,他想如今温情已经嫁入王府,按照温情的性子不到不得已,她绝不会与自己私下会面,想来此次情况定是有很急的事情,她才会如此莽撞地叫青青送了画卷。
他沉思了一会,若不是四皇子,那便是自己府上与温情长得一模一样的温静,他皱了皱眉头,看着手中已经卷起来的画卷。
心情一下沉重了起来,若是有关温静,那便是棘手的事情,以温静的性子,那是叫不好解决的事,于是他将画放进匣子中,打算先见了温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