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切勿妄言!”
小和尚没成想居然被一个小姑娘调侃了,他自小长在寺庙,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间,被她一说,竟还红了脸,兴许是急的。
那边俩人的决斗以君骁略胜一筹,男人被君骁绑了起来,看向夏侯轻雪道:“姑娘,别浪费时间了。”
语罢,便准备往前走,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了,再多耽搁,想必计划又要落空了。
夏侯轻雪赶忙跟上,小和尚见他们匆匆的样子,也赶忙跟上。
据他的了解,君骁这人想必不太好交流,而这个女施主显然比较好说话,一来二去,就和夏侯轻雪聊了起来。
很快,他们便发现了前方有座草屋,面积虽不大,但是很显然是有人家的。
君骁和夏侯轻雪下意识的相视一眼,便把目光定格在旁边跟着的小和尚身上,小和尚被他俩盯的背脊一凉,差点就冒冷汗。
天色微微透亮,一抹光晕自东边升起。
天边正顶着灰蒙蒙的灰蓝色,四周还附带着迷蒙的灰暗。
小和尚带着一顶帽子过去敲响了院子里的门板,许久,一个老汉走了出来,见是一个小和尚,便有些不解,问道:“师父有何事?”
“小僧路过此地,想来化缘,不知施主可否?”小和尚的语气谦弱有礼。
老汉自然也是同意的,笑呵呵的说道:“当然,正好我也刚做好早食,小师父请进。”
“多谢。”小和尚双手合十给他行一礼,才跟着进去,只是老汉刚准备拿东西出来,一把剑便抵在他脖子上。
小和尚赶忙上去拉住君骁,急道:“施主!”
君骁不予理会,冷眼扫了屋子一眼,问道:“我问你,此处可有关着人?一个女子?”
“公子可是说我?”这时,一个女孩从里屋走了出来。
“你是林小妹?”夏侯轻雪上下打量了一眼,她没见过林小妹,自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林小妹没成想他们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当即点头应道:“是我!”
得到答案,夏侯轻雪和君骁再次相视一眼,君骁这才把剑收回,道了声歉,老汉见他们没有恶意,这才招呼他们坐下。
原来陈正安本来是将人掳到陈府的,但是陈伯严怕是桩祸事,这才将林小妹连夜送到这西郊来,并嘱咐了老汉只管把人看紧了。
只要好好待在这里不被人发现,便相安无事,不然俩人都得死,林小妹不想连累老汉,只得跟老汉相继生活在此。
况且附近有个会武功的男人看守,他们想逃出去也是不能的。
好在老汉是个实诚人,常年住在西郊,听闻了林小妹的事件,也是感叹可怜人,俩人便如父女般,白日到田里耕作,夜里商讨着如何助她离开。
听完了林小妹的诉说,夏侯轻雪自然也将来此的事情同他们说了一遍,林小妹自然是感谢道:“给君世子添了如此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君骁没有旁的表情,看了眼天色,道:“此地不宜久留,且先随我回大理寺。”
“嗯。”
林小妹和老汉相视一眼,自然是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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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
陈正安昨夜带伤回去,可把陈府上下吓出一身毛病。
但陈正安不敢让自己的爹知道,就让府里的人没有伸张,只请了大夫瞧了瞧便了事了,主要是昨日才被老爹骂过,他可不想再挨骂了。
他正好好的待在府内养伤,便听到了任子平来找,本来很是不想见到这个人的,但是目前这案子君墨离重新审理,他且先听听任子平来干嘛。
任子平一瘸一拐的来到陈正安面前,看到他浑身的伤,赶忙过去询问:“陈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也夜半遇鬼了?”
“去去去!”
陈正安一听这话,立刻就不高兴了,指着任子平的鼻头,张口就骂道,“你给老子闭嘴,成天胡说八道,老子行得端做得正,你才半夜遇鬼,少咒老子。”
“有!”
谁知,任子平神神秘秘的凑上前去,心有余悸般扫视了下周围,才沉着嗓子道,“昨夜,我在自家就被元仲的鬼魂敲门了!差点把我半条命吓没了。”
陈正安当即给他个白眼,满脸轻蔑,嗤笑道:“元仲都没死,哪来的鬼魂。”
“啊?”
任子平似乎很是诧异,立刻与之拉开了距离,惊愕道:“公子不是说元仲被你打死了吗,还让我判元仲个私逃乱棍打死的说辞,怎得?”
陈正安看不惯他这副怂样,不再隐瞒,翘着个二郎腿嘚瑟道:“老子不过就是要让那小美人死心,她若是还不从,老子还可以拿他继续威胁那小美人。”
语罢,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斜睨了他一眼,嗤道,“看你那副怂样。”
“没死?”
任子平突然自言自语道,“那昨夜的又是什么?”
“瞧你那副德行,将来还怎么干大事,行了行了,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别打扰本少爷休养,再过不久,那君墨离可就彻底身败名裂了,小美人终究还得归入我囊中。”
陈正安已然忘了昨晚谁动的手,反正他们就算知道了小美人的下落,也不可能轻易把人带走,毕竟那可是有高手看守。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如今林小妹以及一干证人已然被带回了大理寺,就是眼前的任子平,都已经背叛他了。
任子平将消息告诉了君墨离,夏侯轻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脯道:“元仲还活着,想来林姑娘也能安心了。”
说完,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林小妹,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任子平见四周只剩下君墨离和傅严,他还是忍不住的询问起自己心中的疑问。
“世子,我有一事不明,平日里这些小案件您早就结案了,怎的这次还拖了又拖?”
傅严这时也才恍惚过来,他说怎么感觉这几日怪怪的。
君墨离睨了他一眼,不答反问道:“你还有事?”
君墨离都这样问了,任子平就是有事也只当没事,赶忙说没事没事,然后赶紧跑开了,深怕君墨离会治他罪。
傅严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左右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世子,这起案子确实拖了几日了,为此您还被皇君责备,怎的?”
“最近母妃闹得慌,实在身心俱疲。”君墨离状似无奈的叹道,继而把茶喝完,起身离去。
傅严则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
想起前几日正是长公主的生辰,生辰宴上发生这桩事确实扰了生辰宴,但长公主并非这般斤斤计较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