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缘故
原来,傅云壁在观云楼的时候,乃是艳名,而那种风月之地,同样小有名气的绮鱼,自然也是那些客人嘴里的谈资。
傅云壁是从那些客人的嘴里听道绮鱼的名字的,说她年纪轻轻,手段不小,能把薛侍郎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竟然让那小子包了他,却又不动她。
说这话的时候,那个客人搂住了身旁的傅云壁,轻浮的手在傅云壁精瘦的腰线上流连,最后在他的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妙景低下的眼睛里尽是杀意,可是身体却控住不住的一抖,半跪的腿软了下来,这是常年药物改造的后果,他恶心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那客人哈哈大笑,扯过旁边倒酒的妙景,就将人带往内室了,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了暧昧的声音。
后来,傅云壁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了绮鱼的完整的故事。
据说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又是收养,日子过得很是清贫。
原本一家人日子虽然清贫,但是和和美美,也算是一帆风顺。可是谁知道变故就在所有人没有意料的时候突然就发生了。
家里的母亲因为年迈,突然病重,家里就哥哥进士的补贴,日常生活尚且捉襟见肘,更何况看医抓药?明年便是春闱,哥哥要看书识字,实在是不方便出去做工挣钱。
思来想去,这事就落到了绮鱼身上,绮鱼是一个弱智女流,只会些绣花之类的小功夫,没办法赚到钱,一来二去,绮鱼就生了去花楼的心思。
但是绮鱼心里有她哥哥,做不出来卖身,只能卖卖唱,贴补家用,原本是一帆风顺的,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薛越出现了。
薛越是大户人家的儿子,从小锦衣玉食,美人见惯,可是偏偏那天却被绮鱼小鹿一样干净透明的眼神打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种风月的事情,向来流传的快,绮鱼因为这件事,突然有了小名气,名声也渐渐的传了出去。这一传,就传到了她哥哥的耳中。
两个人大吵一架,绮鱼哭着说:“我知道这事情见不得人,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祖母生病吃药,你我日常生活,哪样不要钱?”
元贵愤怒比之更甚:“你与我说的,是你出去卖绣品,绣坊老板赏识你,多给了你钱。结果你呢?就是去做这些下贱营生的?”
绮鱼身子顿住,不可置信:“下贱?我下贱?我没办法啊,我也想做个正经营生啊,可是那些钱来的慢,怎么够的了祖母的药钱?”
“那你为何不与我说?你若是与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总好过你在那种地方吧?”
绮鱼哭着摇头:“你明年春闱,要多多读书,万一因为这些事分了心,这些年你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元贵也沉默下来,他俯下了身子,抱住眼前这个浑身颤抖的姑娘,喉咙里压抑着哭腔:“是哥哥无能。”
两个人头抵着头,相顾无言。
窗外,因为争执声而过来看的祖母,瞪大了眼睛,看着相拥的两人,发不出声。
没过多久,祖母就病重了。
绮鱼没有办法,只能偷偷瞒着元贵,向花楼说了卖身的事情。
后来的事情,就向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