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妃打马吊一直是输家,送出去再多银子,还是笑眯眯模样,玉娘不赢不输,赢得倒是咸宜公主,咸宜公主掩袖而笑道:“倒是赢了嫂嫂的银子,可是有趣!”
忠王妃欲说些什么,便听见马车外婢子说话声音,像是来了人。
“娘娘在车内?”来者说话温和极了,玉娘心里明了是自家长姐韩国夫人,却不言语。
绮渠规矩的回道:“娘娘在车内,咸宜公主,忠王妃,韦孺人陪着呢。”
玉娘一听,扬声道:“姐姐快些进来。”言毕,便有人搀扶韩国夫人上马车,韩国夫人素来是大方温和性子,只见其身穿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同曳地飞鸟描花长裙,端的是长安城内富贵官宦人家夫人的气派。
一入马车,韩国夫人便笑脸相迎道:“可是赶巧,一来便碰到咸宜公主,王妃娘娘和韦孺人了。”
忠王妃看着韩国夫人,忽然想起来,韩国夫人有一女,如今想来也豆蔻年华了,恰巧自个膝下养着那先王妃之子李豫,如今也是正说亲之时,若是迎娶韩国夫人女儿崔氏,可不是一喜事?
于是见忠王妃展颜笑称:“韩国夫人来了,妾身倒是该让位了,打了这么多,输的荷包也是底朝天了。”
玉娘娇笑,拂袖说道:“你这般说,倒是咸宜应该想想了!赢了我们几人这般多的银两,呀!长姐可要来玩?”
玉娘这般说,忠王妃便起身让位了,坐到玉娘和韩国夫人中间,端着茶盏,润嗓,心中有着思量,看众人打的都是正兴致勃勃,便不动声色的提了提:“夫人膝下长女听闻才貌出众,可是到了适婚年龄?”
韩国夫人一听,摸牌的手顿了顿,随即恢复正常,笑道:“你说那泼猴?也是要说亲了,前几日媒婆频频与妾身相说,妾身倒是想为小女寻个不求多显贵人家,只求待人好的人家,后宅越简单越好!”没有拒绝的意味,便是说明这事可以往下说了去。
韦孺人是个聪明人,哪怕自己也有亲子,也知道这忠王妃所说的,是先王妃之子,便顺水推舟道:“瞧瞧!夫人说的可不是我们家的豫哥儿?哥儿后宅可是无人,连个通房也无。”韦孺人说的可是实话,忠王妃管的紧,那李豫房中如今连个贴身伺候的人都没有。
玉娘拿捏着牌,不动声色看了眼咸宜公主,咸宜公主皮笑肉不笑看着忠王妃和韦孺人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说着,那崔氏女,咸宜公主自然见过,名崔姌,是韩国夫人长女,被韩国夫人和玉娘宠的,是个泼辣性子,行事乖张,长安城内未出阁的姐儿们,明面上是亲亲热热,背地里可是想疏远的紧,自个的儿子要是迎娶此等女子,可是要扰的后宅不安,哪怕是要亲上加亲,咸宜公主也是不愿,只是这事,还要回去跟寿王,太华公主几人商量商量。